萧寒回到餐厅,曾倩正等得坐不住了,急急地问过来:“赵越怎么了?他走了?”
“你知道他叫赵越?”萧寒动作潇洒地拖过椅子坐了下来,微笑着看曾倩,答非所问。
“知道,他是周洁的丈夫,他来过好几次了,我都没让他进门,他错把我当成周洁了,还说他租了这房子。”曾倩说完,又问:“你怎么认识他?怎么会和他有过节?”
“我们男人的事,你呀,就别管了,我认识的人多了,有过节的人也不少,你总不会让我写份报告吧。”萧寒呵呵笑着,给曾倩倒了杯牛奶,说:“好好吃你的饭,他说我是个流氓,你真信呀,连饭都不敢和我一起吃了?”
“哈哈……”曾倩觉得他很夸张,就很仔细地把他打量了两遍,偏着头说:“嗯……我看也像,而且……没人比我有更深刻的体会了。”
萧寒一愣,随即也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刮曾倩的鼻子,说:“天怎么还不黑呀,急死人了。”
曾倩笑翻了,心里的疑云一下子消散了,她的萧寒多么体贴、温柔、浪漫而风趣,赵越一定是看到她和萧寒在一起心里生气,就口不择言,赵越也真有意思,他吃的什么醋呀,她又不是周洁。
“小倩……”萧寒深情地看着她,轻轻地叫她的名字。
“啊?”曾倩忍住笑,喝了一口奶,差点儿呛着。
“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真希望你永远开心。”萧寒握着她的手,说得很认真。
“好啦,肉麻死了,有你在,我想不开心都难。”
“真的吗?那么,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愿意嫁给我吗?”萧寒的神色变得很凝重。
曾倩收敛了笑意,萧寒从来没有这么严肃地问她这个问题,以前,她们都是一边疯闹,一边打哈哈,萧寒突然这么郑重,曾倩就愣了。
“宝贝,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愿意嫁给我吗?”萧寒又问一次,他的眼神殷切而热烈,直视着曾倩充满了期望。
“你这是在求婚吗?”
“是的,小倩,我在向你求婚,如果你这次不答应,我就离开你。”
“你敢威胁我?”
“没有,亲爱的,你要知道,离开你,等于让我死,但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和你在一起,我需要名份。”萧寒一板一眼地说。
“哈哈……”曾倩听到“名份”两个字,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头一次听说,男人向女人要名份的。
萧寒不笑,脸色很严肃,很耐心地等着曾倩笑够,他好像生气了。
曾倩捂着嘴巴,娇嗔地说:“我的钻戒呢?玻璃的也行,总得有个证物吧。”
萧寒听了,翻了翻白眼,脸上已经满是笑意,他爱恋地敲了敲曾倩的头,说:“人家要名份,你要证物,还真是少一样也不行,给你,我早就准备好了。”
啊?
曾倩惊讶地看着萧寒变魔术一样从身上翻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来,打开,一枚闪亮的钻戒刺痛了她的眼睛,好漂亮啊,可是,让曾倩欣喜若狂的不是钻戒,而是萧寒的心。
“原来你蓄谋已久。”曾倩叫。
“呵呵,是呀,上辈子就给你准备好了,你这个狠心的婆娘,一直等到这辈子才答应我,罚你这辈子给我铺床叠被,下辈子给我端茶送水。”说着,萧寒把钻戒取下来,轻轻戴在曾倩的手上。
大小正合适。精美的钻戒和曾倩纤秀白皙的手互相映衬,别具美感,曾倩心里一暖,眼圈又湿了,她含着泪笑了,说:“算你狠,看来我逃不出你的掌心了。”
“傻丫头,总算变聪明了。”萧寒呵呵地笑,绕过来吻着曾倩的脸,说:“宝贝,谢谢你愿意嫁给我,我们一起回北京办结婚证,然后去三亚度假,好吗?”
“先去度假,再回来办结婚证吧。”
“为什么?”
“春天结婚,图个吉利嘛。”
“呵呵,老婆想得真周到,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萧寒玩笑着说,看着曾倩,表情慢慢变回郑重,他抱紧了曾倩,在她耳边说:“知道吗?我常常想,我来到这世上就为了寻找你,为了和你在一起,我等你等了很久、很辛苦,我们永远不要分离,不能同生,但求同死。”
“看来,是你上辈子欠我的,所以这辈子来还债了。”
“不对,是你上辈子给我吃了迷药,结果我这辈子只能找你要解药了。”
“萧寒……”
“嗯?”
“我也谢谢你,我现在真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