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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念念不忘

大巴车已经见不着了,朝阳淡淡的走去洗手间,把手上脸上的泥巴洗了干净,回到了陶艺岗位上,那个摆出来的美字也随着心情的底落而黯然失色,撒走梯子,坐在中间的茶几前深深思。于是,朝阳想到了一个计划,去碰碰运气,觉得暮夕一定会在上次相遇的地方出现,古城。也相信暮夕一定还会在古城里出现,只要在古城里念念不忘,便会有回响。但是,要想这样却有两大难处,第一是上班时间,只有晚上有时间,第二就是交通工具,经过这里的村运大巴车只有中午的十二点与下午的三点,但五点才能下班的。唯一的解决方法是有一台自己的交通工具,在每天下班时赶到古城,如果暮夕在古城演出的话,在晚上就有机会遇到暮夕。然后再在早上从古城赶来大观园上班,虽然这样会压缩自己的休息时间,但这样是完全值得的付出。

于是,朝阳打听到了在镇上有二手摩托买的地方,到得等二天下班便到镇上照着打听来的地址找到了那家二手摩托车档口,与摩托车店老板讨价还价,最终以双方能接受的价格买下了一辆豪爵摩托车,试跑了几圈还挺顺溜的,最主要的还是可以直接自由的上到古城,心情一阵舒畅一阵飞扬,仿佛春天已经越过了秋天与冬天来到了朝阳的世界,但是在朝阳的心中,那是比春天还美的季节,在心花恕放中,一路向南,年轻的心,随风飘扬,年轻的美莫过于此,相信不伦结果如何,它都会成为人生中多少财富都买不到的珍世之宝,最闪亮的星星都不及其它一半那么快乐。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永远都不会堵车。心飞扬,却飞不过路上的一个小坑,来不及刹车,来不及转弯,差一点就真的随风飞扬了,哈哈!看来人还是不能太过于得意忘形呀,要不然很容易掉进坑里,乐极而生悲。就这样一路迎着风,领略乡野风光,半个小时后便来到了古城。

此时,古城里的灯火已经阑珊,人影绰绰,在心里念念不忘的那个人会在这古城里出现嘛?朝阳在古城里有所想又漫无目的的穿梭,灯如煌心如茫,人海之中觅愁容,又时而停留驻足的观察着每一个与暮夕相似的身影与脸庞,却总是尴尬的微笑表示礼貌的说:“不好意思,认错了人”。在一条直巷里找不到那张面孔,便又穿过小横巷到另一条直巷寻觅,看着行人如流星般的划过,却依然寻不到那张微笑的脸庞,一处尽头,蓦然回首,那张微微浅笑的脸,不在灯火阑珊处,切在幽幽的千树下似流萤星光飞闪,璀璨在人间茫茫的星河。哎!那是一厢情愿的幻影映象,想象的海市蜃楼。心中一片惆怅又穿过一条羊肠小道的横巷,只见这条直巷,星星般的灯火幽幽闪闪明又暗,像千万只萤火之虫飞向天空,人们都纷纷驻足观望,如果那张浅笑的脸看到此时的满天飞萤,定然会满心欢喜,似春花灿漫满人间般。哎!可惜!还是幻象,就更愁怅了。

就这样寻而不得疲倦后,倚在一棵菠萝蜜树下停下穿梭的脚步,望着菠萝蜜树上挂着如煹火般的霓虹灯,安安静静的亮着,不悲不喜,不食人间烟火,却照亮人间的黑夜。人潮在眼前来来往往,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哎,轻叹人间时运背,寻寻觅觅而不得。只见一只蚂蚁,抬起一块比自己大一倍的食物残渣在沟壑纵横,崎岖不平的树皮纹路上一点一点的往上爬,爬的极其的缓慢,爬的极其的吃力,爬的极其的辛苦,有时候还会滑下来,又见它契而不舍的从起点开始往上爬,然后又掉了下来,又契而不舍的往上爬,反反复复好几次都绝然不放弃,这巨大的困难,蚂蚁从未想过要放弃,失败后又从新出发的精神,真的令人敬佩,而自己是万物之灵的人类却因为一点点的小小的挫折而失落之,难道自己不如在人类面前如尘埃般微小的蚂蚁呼?非也,实是不应该呀。

于是,在灯火如煌的古城里百转千回而不如愿后,朝阳重拾心情像蚂蚁一样重新出发。眼神里发着微光,心里迎着秋风的微凉带着希望的火把再一次在古城潮涌人群里穿梭,寻找着那可能微弱的希望,不放过那怕一点儿相似的脸庞与身影。只是兜兜转转,百转千回,依旧没有寻找到那动人的微笑与那样迷人的身影。难道,有些念念不忘注定是没有回响的嘛,老天爷就这么不随人愿嘛?一轮明月西叙倚在戏楼高高翘的边角之上,里边传来气势磅礴的歌声,仿佛千军万马在奔腾而来。对呀,我怎么就忘记了戏楼呢。

于是,朝阳又鼓励自己向那宏伟的戏楼走去,因为暮夕很有可能在那里演出。到得戏楼门前时,那轰鸣的声乐乍然而止,帷幕落下,演出就到此结束了,哎,真是又不随人愿,有是阵阵失落缠绕在心头。里面观看演出的游客开始离席,鱼贯而出的离开戏楼。朝阳觉得应该在门口仔细观察每一个走出来的人,说不定演出结束后暮夕也随着人潮而走出来呢。于是,朝阳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从戏楼里走出来的人,心里还在默默的祈祷着,但是愿望落空了,人都走光了,戏楼里面的灯光也完全暗了下来,工作人员也把那戏楼的门给缓缓的关上,上了把精致好看像古代的一把铜锁,把呆呆的朝阳留在那黑暗里,看着这黑暗朝阳的内心很是涰丧,最后连工作人员都离开了,古城的夜也缓缓的落下了帷幕,朝阳走在最后,工作人员开始清城,古城顿时显得空旷无比,犹如广阔无边的宇宙只有朝阳这一颗星体,朝阳的心就像那无边的宇宙,空空荡荡。

离开的人群,做着最后的喧嚣,朝阳也夹杂在其中,心里空荡荡的跟随着人潮,他觉得,那种觉得不显山不露水,隐隐约约可见暮夕的身上有自已一些心底所缺的东西,这才如此的吸引朝阳心中的念念不忘,但又看不清那些东西是什么。

人海渐渐隐于夜色之中,今夜,又注定是漫长,难熬的夜。心里突觉一阵空旷,像是无边的黑暗,漫沿到无边无际,像是魂魄飞离于肉身,不明所以的觉得这世间的人,流逝的时光都让朝阳感到心虚般的害怕,像是浮萍般的命运,无脚的鸟着不了地一般。让它在此时此刻都感到没有安全,心中没有主心骨可为之依靠般,这种感受应该是来之于童年时光的父亲吧,那种害怕,那种恐惧皆由此来,又不知往那儿去。父亲没有给他的安全依靠,还意味着灾难的来临,心中本能的远离父亲就像是朝阳现在总是想拒别人于千里之外一样,害怕过多的接触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眼前总是条件反射般的幻想童年那恐惧之极的场景感,牢牢的把自己带入到那种场景。

走着走着,一个流浪的人出现在前面的灯光下,他缓慢有气无力的走着,那背影让此时的心境都有着本能的害怕与恐惧,害怕那个人会给自已带来像童年时的暴打,虽然知道这是自己的幻想,但还是本能的害怕。那人突然停下,朝阳也停下,想从另一条路走,可是这条是必经之路,也是唯一一条路,绕不了其他路。朝阳又想等他走了自己再走。但又觉得他好像好久没吃东西了,走不动了,侧隐之心觉得他很可怜,于心而不忍。说来奇怪,侧隐之心让朝阳有了勇气,不觉得他可怕。朝阳见旁边有卖夜宵的档口,走了过去。“老板,帮我打一份皮蛋瘦肉粥,再加点生菜”。朝阳对夜宵档的老板说。夜宵档老板回应道:“好嘞!马上就好”。只见老板手麻脚利,起锅烧火,加水加白粥加皮蛋加瘦肉加调料,最后加上菜,一气呵成,再然后手脚麻利的打好了包,整个过程竟然不超过五分钟。此时内心饱满的朝阳笑着说:“好身手啊,不知老板可招徒弟否”。老板心情大好的对朝阳说;“党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哈哈哈哈,老板开心的笑了。给了钱与老板道别以后,那流浪的人还在那里。朝阳向流浪的人小跑而去,秋夜的风把朝阳的衬衫飘起,自己感觉就像风一般飘逸。到得其面前,流浪的人抬起头看着一脸笑意的朝阳,眼神很干净,也很安静,只是里面的光有所黯淡,是呀,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在天地间流浪,如果人生没有变故,谁又会这样!还还没吃饭吧!”给!朝阳说着就把刚买的粥递了过去!流浪的人看着朝阳的眼光,迟疑了一下便用双手接了。“谢谢?谢谢!谢谢”连说了三声。朝阳说:慢点吃!我先走了。朝阳便离开了。

骑着摩托车,趁着星夜带着心中的念念不忘,有些难过的遗憾回到大观园的宿舍,洗了澡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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