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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古城里的风景

经过一路的颠簸,大巴车缓缓的停了下来,终于得见故乡雨田州古城风景区的真面目。

只见一座恢宏高大像古代军事重镇的城楼出现在眼前,那城楼大约高十米有余,宽大约百米左右,正中有三个直拱形的大门,其中间的那个门最为高大,两旁稍比中间的婑点,均是大红漆涂的油光发亮,朝阳走近比划了门环足足比撑开的手掌还要大出一圈,中间三十米的主墙被刷成暗红褐色,与大门的大红的锃亮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一亮一暗,一喜一庄严,两侧的围墙则由长方形的青石垒起,坚固无比,这在冷兵器时代可是易守难攻固若金汤的城池堡垒,但放在今天却只有观赏的意义了。走进古城,城内的路以青石笔直铺开,表面是人为的凸凹不平,是不是寓意着人生路不平呢?两则也同样是仿造古时的民居楼,红砖红瓦很有本地雨田派的风格,基本都是以三四层为主,木门窗上有精美的雕花,有唯妙唯俏的艺术贴纸,一些是可爱灵动的小动物,一些是灿若云霞的鲜花,让整个庄严的古城添加了不少灵动的色彩,仿佛古城的静与它的动相结合的刚刚好,相映相成。那些门前都种有各种颜色的花,只是在秋天有的花没开,有的花却已谢,还有许多的菠萝蜜树。在尽头处有一座同样高大庄严的剧台,同样是仿古而建,常用来表演本地方言的表演艺术剧,这种剧是与京剧一样,只不过用的是本地的方言,后来就是艺术剧居多,有民族舞蹈,有杂剧,有根据本地域风俗文化而改编的艺术表演。看到这里朝阳停下来想了想,这座仿建的古城应该是为了宣传故乡雨田州的古文化。明媚的阳光照在这些仿古而造的建筑里显的非常明亮,只是可惜那些木门木窗都刷上明亮的漆,让其失去古代的特殊的韵味,少了经历风雨磨砺的痕迹。不过,这是一个拍照选境的好地方。

朝阳照着师傅给他的地址找到了那家陶艺分店店。

店内的装潢并不豪华,还有点简洁,暖暖昏黄的灯光让其散发着幽幽的气息,充满艺术的回望,这种气息让朝阳的心里有一种宁静的快乐,这是漫长的岁月经历熏陶而悟出的快乐。看着那些摆放整齐的陶艺大作,仿佛像看到了一种未来的东西,但这种东西在心里总是隐隐约约的出现与消失,总是让朝阳觉得不明确,有一种并不会圆满的所在。如果是以此为生的归宿本该是清晰明了,那么那隐隐约约又代表着什么呢。

在店里转完了每个角落后,朝阳便对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驻店女孩说明了来意,女孩听完好便热情的说:你就是朝阳吧,大师跟我交代了,来,咱们边喝茶便详细的说工作的安排。来到茶几前,她坐主位,我坐客位,她打好一壶水来烧着,她说这水是从山上打回来的泉水,泡的茶很好喝的。朝阳说:“我还没喝过真正的泉水泡茶呢”。她微笑的说:“是嘛!那得好好的品偿品偿”。朝阳:“这么说让人很期待呀”。朝阳也阳光的笑了起来。她很熟练的把弄着茶具,那壶水也刚到好处也沸腾开来,那蒸腾的雾气在暖暖的灯光映照下更似仙境,伴随着那个女孩点起的袅袅的檀香,让这个不大的展览室幻生出一缕幽静,女孩起身拉开博古架的抽屉,找出一把精美的古式铜钥匙,然后移步到紧挨着博古架的柜子旁,用那把精美的铜钥匙插进位于中间偏下方一个钥匙孔,轻轻一扭,便把那个木柜门打开,朝阳看见那个柜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茶,那女孩拿出一饼用过一点的普洱茶出来,朝阳从泛黄的棉纸判断,,年分应该不少于十年。打开棉纸,轻盈的用茶刀熟练的敲出一小块,放在已经洗干净的茶壶中,那只茶壶是师傅亲手制作精心拋光,养的非常好,色泽十分光亮的西施壶。之所以叫西施壶,相传是其形状像是美女西施的丰乳,细细观看其确实像是一只丰满的**,壶钮更似**,流短而略粗,把为倒耳之形,盖采用截盖式,壶底近底处内收,原本称其为,〔西施乳〕旦觉不称,后改称为西施壶,便由此而得名。而这把壶的成色也是十分精美的三色相间的窖变,若隐若现之中交融于一起,却又十分的泾渭分明,那古铜色像是一座已近成枯木的森林,相融其间的紫红像是天火一样燃烧着已将就枯木的森林,而处在最下方的墨绿则像被那紫红色的希望之火燃烧之后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奇迹,映象在西施壶的壁身之上,像是美丽的纹身,不由得让人在心中滋生出对其怜爱之心,也觉得一把红色的坭兴陶土所隐藏的美是多么的神密,而且这些美又是充满可遇不可求的缘份。因为它的窖变是完全不受人控制的。谁又能想得到无釉无彩的坭兴陶在经过柴火1150度高温焠练之后会有如此灿烂无比的自然陶彩的窖变魅力,这样的自然陶彩也成为其了其艺术风格的一个巨大的亮点。坭兴陶是广西钦州的一特产,也是中国地理标志产品。而此把西施壶的窖变是陶器与特定的陶土与高温窖练的结晶,在高温之中的温度以微妙之差变都会让其窖变成不同的颜色,它除了会有西施壶身上的古铜色,紫红色,墨绿色以外还会产生出虎纹色,天蓝色,天斑色,金黄色,粟色,铁青储多色泽,而这些都是它的自然窖变,并不需要人工添加任何彩釉,只要经过火的焠练就能幻化出色泽细腻的变化万千的陶器。

离开热源之后的山泉水之后蒸腾之声渐息,慢慢的没了声响,只剩袅袅旳轻烟,她轻盈的提起那壶水,往西施壶里以环绕内沿旋转倒入,那陈年浓郁的茶香随着水与茶叶相遇的那一刻飘然而出于空间之中,就像神仙眷侣天地之合般般配,让人精神受其丝丝的甜味之后而为之一振,凭此香味便能确定是难得遇见的好茶。她把第一泡的茶汤倒掉叫洗茶。然后再以环绕旋转沿内的方式冲第二泡,轻轻的盖上,第二泡的陈香有轻微的减弱,但陈香之味依然清晰。静静的等候二十秒后第二泡茶终于可出汤,她左手执把,右手轻轻的按在壶钮边缘留出空气孔,提起倒出于公道杯之中,动作的优雅十分的轻柔,这样的女子在生活上应该是恬静温婉自信的人。然后摆一只小茶垫在朝阳面前。用茶挟子为朝挟来一只已经清洗干净的小瓷茶杯放在茶垫上,为朝阳倒出第一杯,让朝阳与好茶只有咫尺天涯,看着杯中的红浓剔透,便知道这杯好茶非自已莫属了,她再为自己倒第二杯,她气质如茶,脸上有很自然的恬静的微笑,不用刻意的伪装就能让人感觉到她所营造出的那种气息,朝阳感受这种微笑不摄人心魂,但能让人沐浴在一股淡淡的春风中的舒服,这可能是长期受茶文化的熏陶而相生出来的内心海洋,不受风浪的汹涌,也是古城景区里一道怡人的风景。朝阳想说话被她所止:“静品好茶,感受茶中涵”。朝阳见此只好听她的话,轻轻的用左手拇指与食指间握住茶杯的两端,再用右手托于杯底把那杯茶送到嘴边,轻啖一口,一则测其中的茶味,丝丝甜甜,二则测茶温刚好,便一口饮完了,这是朝阳品茶的习惯,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喝茶的习惯而不叫品茶的习惯,豪爽的让这杯茶与自己的生命融为一体。她这时便问:“茶的涵如何”。朝阳并没有细品,只好尴尬笑着说:“只知茶好喝,涵没来的及细品,能否再续上一杯来细品”。她又往朝阳的杯中续上一杯,这一次朝阳克制住自己的饮茶习惯,细细的品,慢慢的让味蕾去感受,不知觉般微闭双眼说:“淡淡的荷香似一阵清风,吹拂在心灵中的每一寸角落,融为一体时,那齿间还在回荡着久久轻扬的荷香,让人心旷神怡的同时又回甘无穷”。每每品到如此好茶,都是生命里一场完美的享受。朝阳把那杯中茶喝完后轻轻放下茶杯,才想起忘了正式自我介绍:“我叫朝阳”。那女孩可爱笑语嫣然的说:“我叫小荷,这里的茶艺师兼陶瓷解说员”。朝阳:“历害呀!小荷,你泡的茶好喝,而且还有荷香,茶中的荷香之味怎么会隐藏在普洱茶中”?一脸迷弟般着迷。小荷笑着说:“我详细的跟你说,这种有荷香之味的普洱茶原料均为幼嫩茶菁,采摘云南大叶种茶叶幼嫩的芽茶,制成时散发着强烈的青叶香,经过适当度的陈化后发酵,好的幼嫩的芽茶去掉浓烈的青叶香,自然而然留下淡淡的荷香,荷香属于飘汤茶香。荷香普洱茶,打开之后就可以闻到那种清晰的荷香轻飘。冲泡时,茶汤中也能品味到这种香气”。就这样两人聊了将近两个小时,最后朝阳得知自已的工作地点并不是在古城,而是在离城中心三十公里远的郊区的一座小村庄里的一座大观园中工作,是这家旅游公司的一座分点,朝阳便得再次出发到三十公里远的那座村庄。还好在刚要出发时公司有辆大巴车要到大观园,朝阳可以搭顺风车去。去到大观园已经是下午五点。

去人事部报到登记之后,工作人员安排好住宿,然后带朝阳去到饭堂吃了点饭后回到宿舍。天暗了下来,村庄里的寂静无比,绿植的繁多让村庄的秋季的夜晚凉爽无比。朝阳在宿舍走廊里望着大观园的中央广场,此时的广场已经没有人了,只有照明用的路灯在发着幽幽暖色的光,这座大观园挺大的,主楼是巨大的三间屋,是仿雨田州古时的居民房屋而建筑,就算是现在的村庄里依然有相当数量的三间屋,主体楼的建成便一跃而成本地区的最大三间房,公司也以此做为旅游特色做宣传,三间屋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手工场与手艺博物馆,用于宣传手工艺的传承,同时还驻扎着好几位民间手艺人,有朝阳从现在开始负责的陶艺,有染布,与本地特产的蒲草织品,全都是手艺人用纯手工艺亲制而成,也用作游客的体验。朝阳在月光之下想象着自已以后在这里的工作与生活,像村民一样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晚上十点,朝阳在宿舍的走廊里望着悬挂于枝头的明月发呆,手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响起真是格外的刺耳,是师傅打来的。接听了以后师傅对工作的事情都是直奔主题,不等朝阳的问侯便说:“朝阳,国庆节期间在雨田体育馆举办世博会,市里为我们陶艺坊预留了一个陶艺展示点,我们在花城就不再派人回去,全权交给你一个人负责,到时候你到古城带一些陶艺作品到海博會去展示,然后保管看好”。朝阳:“好的”。师傅最后说:“我已经安排小荷在那边为你提前准备好了展示的陶瓷作品,你到古城找她商议得了。就这么多,早点休息”!朝阳说:“好的,师傅你也早点休息”。然后等师傅挂电话。师傅挂了电话后想到应该同小荷了解下情况时才想起忘了跟小荷留电话。半天的车上颠簸让朝阳感到有些疲累,便去洗漱上床休息睡觉了,一夜无梦睡的香甜。

第二天起床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朝阳看着窗外和熙的阳光觉得奇怪,为什么睡到中午却毫无知觉呢,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呀!却也没时间细想,因为朝阳还得赶回古城为海博会的工作事宜做准备,洗漱完毕后便简单的拾好几件衣服,连饭都不吃就到车站去了,因为明天海博会开幕,对于位置的布置与展示的作品是需要跟小荷讨论与规划的。到了古城朝阳并没有立即进古城找小荷,而是在古城周边解决咕咕叫的肚子,到得一家农家庄以从未有过的迅速解决了咕咕叫的肚子后便一路小跑进古城来找小荷,因为小荷五点下班,要是可以在小荷上班时间解决就尽量不占用个人下班时间。小荷已经把要拿到海博会展览的作品打包好,没客人参观招待的小荷坐在茶几主位上边品着茶边等着迟迟不来的朝阳,没有丝毫的焦急,那怕她知道时间紧迫,却也从容等待,因为她已经了解在海博会的展览流程,也想好展示点的布置,一切都准备就绪,所以,她便可以从容不迫的在那品茶等朝阳。

已经四点,朝阳才匆忙的出现在小荷面前,朝阳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去迎接所有的批评。小荷却自带微笑容颜的看着有点慌张的朝阳说:朝阳,先坐下喝杯茶,缓缓劲。朝阳看到宁静的小荷才让自己有点焦急的心平静了点便说:“时间不多,我们还是先谈海博会的工作的准备与安排吧,没想到我睡的那么沉,到中午才发觉,真的报歉,担搁了保贵的时间”。小荷大方而温柔的说:没有担搁,海博会我们要作的工作并不多,而且我也已经安排好了,只是睡到中午会影响工作,希望以后注意改正”。朝阳连忙说:“”是!是!是!一定下不为例”。小荷接着说:现在我们讲一下在海博会要做的工作与安排,这次的海博会我们主打产品是茶壶,其他陶艺作品为辅,明天我跟你一起乘公司的车前往举办海博会的雨田体育馆,布置与摆放茶壶与陶艺作品,好了之后你留在那里负责展示陶艺技法与游客体验,为期七天。小荷简单明了的把海博会的工作阐述明白清楚。

在秋阳落日之时朝阳留了小荷的电话,走出古城。此时的雨田州吹响了一天劳碌过后的归家信号,朝阳想着海博会的工作隐入了熙熙攘攘的孤独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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