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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倪剑

中国,自古有句谚语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后,在这,特指,没有子嗣、没有后代子女的意思。

我,倪剑,一个出生在80年初的80后男孩。一个从小生性好动、心格叛逆、坏事做尽的小鬼,例如,偷地瓜、玉米、到河里偷乡亲网好的鱼虾、砸玻璃、要知道在80年初期、在农村来说,也希罕物。这小子说砸烂了就砸烂了。所以,这小子在乡亲的眼里,是个坏小孩的形像,也就有了像:枪毙鬼、活讨债,这样的外号。最可怕一次是,这家伙因为某件事,差点、点燃了一位乡亲家的房子。

然尔,倪剑在小伙伴的眼里却是个英雄,因为,他做了一般小伙伴们不敢做的事。也就因为这样,倪剑成了他们村,同龄孩子的王。

虽说,做了本村同龄孩子王,一个个孩子见了倪剑都管叫:剑哥,虽说倪剑是7~8岁的孩子。但,看着小伙伴们叫完剑哥后:在一边偷笑的劲头,总不是个味。

没办法,问题就出在他的姓名上,(倪的发音,等同于你,剑的发音,等同于贱,好端端的倪剑,变成了你贱,剑哥变了.....贱哥)。

碰到他能打的过的小伙伴,心里来气了,冲上去就是一顿打,要是碰上打不过的、又或者是长辈叫他的姓名倪剑时,在他的心里也成了你贱。

从小到大,这是他心里的苦,可是倪剑又无可奈何,必竟,姓与名是父母给的,咱不能不要。没法子,认了、好在,咱是名贱、人不贱。

事后多年,我以行动证明了我的这句话。

我,倪剑,80年初生人。长于一个叫水巷尾村的帅呆的小后生。本村最帅了,姑娘们见了我都爱。咳、咳、说有点那什么了。

言归正传,听长辈们说起,我出生那天,是临近年关,最后冲刺81年的最后五天的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家穷、连间像样的房子也没有,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孕妇会有各种补营养、各种体检、各种哄着孕娘娘开心,只要能满足的要求。更别提、提前几天住医院待产了。怀孕期最高级别的营养补充就是,自家老母鸡下的蛋、还是限量供应的那种。一天2个蛋。

倪同,听的我妈在里屋一声急切疼痛难忍的喊叫:快、快、快啊!我像是要生了,出羊水了。

这会,正忙碌了一天的倪同同志,端好洗脚热水,坐在小板凳,脱一只破了不知几个洞的露指臭袜(脚指),想让累了一天的臭脚,泡下热水舒爽下时。听得屋内老婆(也就是我妈)这一声高八度,猛的站起,应声踩翻,他俩结婚时,我妈的陪嫁品之一的小木脚盆,整盆的热水溅起烫在小腿上硬是没一点感觉。赤着一只脚(还有一只脚没脱袜)直奔里屋。

看了一眼我妈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又快速度的跑了出来,直奔我爷爷奶奶所在的隔墙屋,嘭、嘭、嘭、敲响了房门,喊着:爸、妈、应允要生了。

刚巧,这会我爷爷在我奶奶的侍候下,披着蓝青色棉卦,正要下脚泡会热水脚时,还没等脚碰到热水时,听的嘭、嘭、嘭敲门声,在经我爸这么一喊,爷爷赶紧套上蓝青的卦棉衣、穿上蓝灰色的棉布鞋。瞪了一眼还在往木脚盆时舀水的奶奶吼道:去守着你媳妇,(这是对还在门外,我爸说的)。还舀什么水,还听见儿媳妇要生娃了吗?找钱、抱好棉被。我去把手拉车整好。(是南方地区一种很常见的木头架子车身、二轮钢圈轮胎手拉车)。

别看我爷爷瘦了巴叽,年过五十几,像是六十几的干瘦老头,做起事来,可要比我这个年方二十几,气血方刚还未见面没有主见的老子要强的不知多少倍。

在极短时间的紧张忙碌下。在车左边挂个气死风的煤油矿灯,我爸则头戴充电式矿灯,奶奶手拿小手电,给自己照明,我妈则半躺半坐上了铺满稻草的手拉车,由我爸拉着车,迎着风雪行进在前往县城医院,泥泞的夜路上。

拉慢点,拉稳点,急什么急,车上坐着的是你媳妇,是我倪家媳妇,怀的是我们倪家的种。看把应允给颠的,不长眼的货。

爷爷的话虽然难听,可是在理,这时我在我妈的肚子里闹腾,加上大冬天的风雪吹着,外加坐在只是铺了层稻草的,硬帮帮木头架的手拉车,一路颠簸着,谁受的了。

好在生性内向的我妈,看了一眼在车把手上,帮着推车的爷爷,拧眉、撑腰、抚肚、咬着牙,一声不吭硬忍着。让我爸少挨我爷爷的骂。总究挨骂的是她的男人,人,生性总是要面子的。怎么办说那也是要陪伴一生的丈夫啊。(到了80年代初,人的思想有一定的改变,不在是上一代的长辈怎么骂,下一辈就要怎么听着,虽说,这会我爷爷骂我爸,做为妻子的我妈,心里还是有点不高兴的)。

车行至村口到大马路,看到与水巷头村仅隔一条老旧的石桥对面的不远处,闪耀几道手电光。

桥那头,谁啊,大半夜、风雪天的还四外晃荡也不怕冻着了。跟在车边帮我妈打伞挡风雪的奶奶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扶好应允,嘀咕什么?桥那头是谁,跟你有一分钱的关系吗?会给你饭吃?真是闲置婆娘屁话多(指人老了,没什么事可做的妇女)。对于爷爷的强势,奶奶早已习惯。拉了拉盖在我妈身上,滑落的棉被,哈着热气,紧跟在车旁,一边给自己打手电照亮,向前慢跑,不在说话。

手拉车行至桥头,才看清同样是拉着手车的许武一家。此时的许武跟我一样,在自个妈的肚子里闹腾。

爷爷是独子,到了我爸这一代也一样,也是独子,在加上,我爷爷在村子里,生性太过霸道,很要面子,极少有求于人。所以,在我妈要生我时,也忘记找相邻帮忙。

相反,许武他爷爷生性温和,能帮一把就伸手帮忙一把,是许武他爷爷的生性。许武他爸也遗传了他爷爷的性格。

这会在送许武他妈上医院的路上,竟有二十人之多,帮着打手电,帮着推车,帮着扶孕妇后背,趟着更舒适,帮着将盖在孕妇身上滑落的棉被,好生热闹。

相对于我们家,那怕是加上未出生的我,也只有五人。多年后,听我妈说起这事(生我的整个过程,这是有关我爸的),让我有种心酸的感觉。所以,人生在世,多交友,能在自己能力所极的情况下,能帮就帮,说不定,在自己所需帮助时,也能一呼有所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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