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对柳容的喜欢拖住了少昊曦他们的计划,柳容的日子过得很安宁,正好可以筹备大哥的婚礼,趁着有时间带嫂嫂出门逛逛。也要嫂嫂还未嫁的时候见见世面。
半缘居就是最好的地方了。
她的招婿结束了,半缘居的生意再次红火,赚的钱住够给嫂子包彩礼了。
“容儿,我们这样,你大哥会弄死我们的。”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沈悦现在胆怯了,可她眼里充满了好奇,就连嘴角都隐藏了笑。
“怕什么,他凶过你吗?”
呆愣的摇头。
“他敢凶你吗?”
醒悟的摇头。
“看吧,他也不敢凶我,再说了天塌下来有我,没了我还有二哥呢!”
“你说的对!”
现在,她的劲比柳容这个老板还大,一股脑的望里走。
没有胭脂水粉的浓香,也没有那强烈的酒气。
柳容带着人直接去了楼上雅座,坐着等着人。
“呦~,想不到大老板既然会带自家人来招摇逍遥,就不怕哥哥找上门!”
宫北摇着扇子进门招,衣冠禽兽的狗模样很是夺人眼球,深深的把她嫂嫂的魂勾去了。
“怎么经济不足,换你这个老板来招待客人?”
柳容一句话呛了他老血险些喷出,他这副狼狈的模样还不是她派来主事的蓝兰害的。
沈悦的目光还是在宫北身上停留,在他的身上,沈悦看到了一种柳钰没有的成熟和独特的性感。
“蓝兰寻你,你去吧!”
柳容皱眉,蓝兰不会轻易找她,能让宫北托信,那肯定是出了连蓝兰也解决不了的事儿。
“嗯,照顾好我嫂子,别让她玩疯了。”
沈悦听柳容要走,一个劲的赶人,招待客人一样要宫北陪。
蓝兰在主事厅候着,柳容来的时候氛围顿时沉闷了。
“怎么?有人捣乱?”
“不,不是,是风鸢”
“她怎么了?”
兰蓝有些不敢回答。
“兰蓝你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
蓝兰缓一口气,正色道:“风鸢怀孕了…”
“什么?”
柳容愤起,这个茶杯碎了一地。
她没想到蓝兰解决不了的事情会是这样!
兰蓝不敢出大气,为了她的安危。
“去叫她过来”
“主人…”
“去叫她过来,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兰蓝退了下去。过了一会儿,眉清目秀的陌子男子着美人前来,美人的小腹微微挺起,约有五个月了。
“主人~”
“不需跪了!”柳容日着的是男装,声音自然也是男化。出门前还被她嫂嫂嘲弄了良久。
“公子~”那男子朝她行了礼,风鸢被他扶起。
柳容看了他一眼:“你是胡锦程,锦绣前程,前程无量”这样一说反倒让风鸢跪了下去。
“主人…主人放过他,是风鸢的错,是风鸢坏了规矩。”
“鸢儿…”那男子很是担心,可怎么也拉不起她。
“你这是干什么?起来!”
“主人,风鸢求你了”风鸢磕下头,胡锦程拦也拦不住。
“鸢儿”
“起来”柳容提高了声音不是在生气,而是在着急。
“风鸢,你加入姐妹们,这个队伍中有多久了?”
“有…有两年了。”
时风鸢依旧跪着,在她发话的时候,地上的人不敢再有大动荡。那胡锦程则是敌意的盯着柳容。
“这两年里,我可有对你们谁赶尽杀绝。”
“未曾!”
“那你为什么如此紧张,我的话是不起作用了”
“主人,我…”
“风鸢,我当时就说过‘无心便好’你因穷苦,被我救下。这句话对你可以说是不必遵守。但是你却做出这样的事。你可有错?”
其实柳容不是不理解他们有相爱的心,只是男人有多少是可以真正值得托付的?
“主人,风鸢知道错了,主人~”她真的有认错的态度,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错了。
柳容不顾风鸢,把目光转向了那男子。
“你是胡锦程,‘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家中世代书香门第,祖父是朝中重臣,世代为朝持证。”
底下两人一惊,呆呆的看着她。那人随后回答。
“正是”
“只是你似乎对武学的事也感兴趣,不知武艺有多久了?”
胡锦程很是吃惊,自己习武的事,也只有凤鸢知道,凤约不可能告诉任何人,何况眼前的人。可为何他会知晓。
“有三年了。”
“风鸢有孕在身,公子却在半个月前去给柳家送礼,参加柳家的比试,就是你对她的态度?”
柳容气的拍了桌子,却只是为了吓一吓他们。
“主人,其实是…”风鸢为他辩解,就怕主人真的会杀了负心的男人。
“让他自己说!”柳容的气焰达到了极点,她向来讨厌畏畏缩缩的人,尤其是男子。
胡锦程舒了一口气,早就听闻半缘居的当家人不简单,没想到今日一见,还真是如此。
“公子的消息很灵通,家中相逼,在下实在没有办法。”
其实他也不过是为了躲避家中父老的逼婚,他早就在这里遇到了良人。
“哦,没有办法?那你就不怕被选上。”
柳容淡淡的笑到,手指把玩着那毫无趣味的茶盖。但是在他们眼里看来,这就是一种压迫。
“在下自有分寸。”铿锵有力的回答,柳容有些赞许,不过她的考验不只这一点点。
“自有分寸?如果有分寸的话,风鸢为何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怀有身孕,有分寸的话那你为何不好好陪她?”柳容一下子又是生气的语气。
“在下愿意倾尽自己的一切,赎下鸢儿。”他的语气很坚定也很认真。
“呵,想赎人?这也要问问飞鸢是否答应,再说你如何安置她,我想令尊不会同意公子娶一位风花雪月里的姑娘吧。”
“鸢儿不是这样的女子,鸢儿并没有失…”一下子闭了嘴眼神有些躲闪,柳容却感觉到了不妙。
“看来你都知道风鸢很信任你呀”柳容语气阴阳怪气,似笑非笑。
“主人,鸢儿知错了。”风鸢还是跪了下去,这一次柳容没有再急着叫她起来。
“风鸢,先不说你背叛我,就先谈谈你将这事说出去的后果。”
“主人,我…”
“在下愿意自断经脉,喝下哑药。保这里姑娘的安全。”那焦急的人也陪着跪,只是他护着另一个人有些过于明显。
“呵,胆子不小。”这样的答案她不屑。
“锦程,不要”风鸢拉住胡锦程手还在颤抖,摇着头。
“主人,千错万错都是风鸢的错,求主人放过他。”
“鸢儿~”胡锦程忧心的看着满是苦恼的时风鸢,他看不懂时风鸢眼里有的尊敬。
“时风鸢,你给我起来!我说过,小心孩子。”
提到了孩子,她才想起,慢慢地站了起来。
其实她还是在担心孩子,毕竟姐妹一场,缓缓自己的心情,压低语气。
“若我在外面听到一点风声,你们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在下定不负公子所托。”
柳容很是气馁,“如把风鸢交给你,你将如何处置?”
惊喜道:“走遍天涯,再也不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柳容听到这个词,却是那么觉得可笑。
“走遍天涯?哼,你可想过风鸢的想法。”
她不相信重情义的风鸢会和他走天涯,抛下这里的姐妹。
“鸢儿定会…”
“不,我不走。”风鸢回答让他吃惊了。
“为…?为什么?”
“锦程,我不能,我舍不得”她不敢看身边的人,不敢!
“鸢儿~”
风鸢也有泪水,毕竟是朝夕相伴的姐妹,这样独自一人离开多少会有些舍不得。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自己解决,如果有什么需要,只要是在我的范围之内就尽管说。”
柳容的态度突然转变,答应让他们离开,对次他们有多少有些反应不过来。
看见他们二人拥在一起相互安慰,平定自己的心情。
柳容便不做打扰,悄悄离开,兰蓝在家门口等候。
“主人~”
“怎么,你怕我会对他下毒手?”
“兰蓝不敢,只是没有想到主人会成全他们!”
其实她是真的没有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柳容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鸢儿从小命苦,当年救下她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可怜,这两年她也做了许多,既然有人肯照顾她也挺好的,也许是我当初开始就错误了,不应该让你们以这样的方式…”
“那主人舍得吗?!姐妹们如此大,主人都与姐妹们朝夕相处也有了感情,主人舍得吗?”
“舍不得又能怎样?姐妹们是幸福就好。若他有什么需要就尽量满足。”
“是,…其实只要是主人的吩咐,我们都会做好,我们没有怪过主人…”
“是吗?…那真好!”如果没有怪过,就真的太好了。
那又抹笑容,真的是发自肺腑,连兰蓝都呆了。
柳容看了半缘居的形式,去了书房,看近日收集来的情报。贪官腐败,相互勾结,谋害良人。看来姐妹们又要有所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