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快步追上村长,没等村长开口,白桦说到,“村长,我这些年,经历过一些事,说不定帮的上忙。”
“唉,走吧,我们去看看,造孽啊!”老人走不的并不快,边叹气边摇着头。
“村长,趁现在,你跟我说说吧,那郭家大院怎么了?”
“唉,这事还得从一年前说起……
一年前
铜铃村来了一家五口人,男主人姓郭叫郭海光,上有年迈的父母,下有四岁女童,之所以来到了铜铃村,原因不知,有人说是同乡地痞看上了郭海光的媳妇,并且家中颇有势力,无奈离家避祸,也有人说是因为家中田地被夺,断了生计,才远走他乡,来到了铜铃村。总之这一家五口留在了铜铃村。
郭海光做人十分厚道,初来乍到,就一一拜访村中长者和一干青壮劳力。在村中人缘很好,并且在村民的帮助下,在村中央盖了一间大院。
院子初成,郭海光十分高兴,不仅仅是有了新家,更是庆幸自己的运气,村子中心这么大一块地皮就这么空着,这不正好给自己家留的宅基地吗?
起初,郭海光还打算好好的跟村长说道说道把地划给自己,没想到根本没费什么口舌。只事村长提醒,这块地空着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村里添丁进口的,从来没人选择在这里盖房子,说明这里风水可能存在问题。但郭海光并不信风水之说,再加上,老村长也说不出个四五六,郭海光就更加无所谓了。
整个院子中盖起了三间草屋,西边一件大的,给年迈的父母居住,中间的自己一家三口住着,孩子还小,不放心她一个人睡。东边一间作为灶房使用。
郭海光是个勤快的人,去后山开了五亩的梯田,一时间,一家五口日子红红火火。
转眼间,老郭家就住了两个月了,这天清晨,郭海光和妻子早早吃过饭去往后山耕作,郭海光的父亲,郭老汉坐在院子里劈柴,郭大娘屋里屋外的忙活,孩子自己在院子外边玩。
砰!
“孩他娘,怎么了?”
“没咋,把盆给摔了。”郭大娘拿着一个木盆走出屋子。
“孩他爹,我有个事想跟你说说。”
“你说。”郭老汉一边劈着柴火,一边应和。
“孩他爹,好几天了,我晚上睡觉听着屋里响,听不出来具体哪响,那声音很怪,就跟,就跟锯木头似的。”
“咱俩睡一屋,我咋听不着?”
“你睡得跟头猪似的,你上哪听着去了。孩他爹,我可听村里人说,这地风水不好。”
“净扯淡,你个妇道人家,就知道听舌根,这样,今晚上,你要是听着了,你叫我起来,我听听咋响的。”
日出日落,这就到了晚上。郭老汉根本没把白天妻子的话放在心上,也就没跟儿子郭海光提起。一家人吃过晚饭,早早休息。
大概晚上11点钟,一阵卡卡声响起,睡眠不深的郭大娘被吵醒,听着房中的怪声,轻轻推了推旁边的郭老汉。
“孩他爹,孩他爹,醒醒。”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
“孩他爹,你听听,你快听听。”
郭老汉闻言,耐着性着听了一分钟,什么都没听着,看了旁边妻子一眼,
“哪有什么声音,就是你太累了,再加上听说了村子里的言语,疑神疑鬼的,抓紧睡觉,明天还有活。”
郭老汉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郭大娘心里满是疑惑,这声怎么突然没了,莫不是真是自己想多了?又听了一分钟,确实没啥动静,郭大娘这才躺下继续睡觉。
又过了一个小时,郭大娘再次被这卡卡声惊醒,这次声音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赶忙去推身边的郭老汉。
郭老汉被一阵推搡,不耐烦的睁开眼,刚想训斥自己的老伴,定睛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那本该悬在空中的梁柱自墙体脱落,直直的砸向床上的老两口。来不及惊呼,郭老汉就要翻身下床,可惜,年老体弱,动作迟缓,还没来得及起身,这房梁便重重的砸下。
巨大的声响回荡在夜色之中,郭海光急忙披上一件外衣,来到父母的屋前,敲门不开,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来不及外出寻找工具,直接整个身子撞在房门之上,一下两下,不知道撞了多少次,房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景象,让郭海光的大脑一片空白,直接跪倒在门前,这时,郭海光的妻子已经穿好衣服,看到丈夫的样子,急忙上前搀扶,来到二老门前,屋中血腥的场面瞬间刺激了这个女人的神经,一声尖叫响彻在夜幕之中。
月亮出来了。
这声尖叫,唤醒了沉浸在悲痛中的郭海光,他一把上前抱住妻子,轻声安慰,等妻子止住了尖叫和痛苦,才把妻子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嘱咐她招呼好女儿,剩下的,他来处理。
这时,附近的街坊邻居听闻这尖叫声,纷纷来到郭海光家,连夜帮着郭海光料理二老的身后事。
日月轮转,又过了两个月。
这天傍晚,天降大雨,郭海光夫妻二人忙完田地的活计,返回家中,谁知,房屋上方竟然破了一个洞,雨水顺着房顶的洞流进屋中,女儿缩在床边,冻的瑟瑟发抖。郭海光赶忙出门拿了梯子上房顶,看看能不能修补一下,妻子在屋中收拾泡在水里的物品,照顾女儿。
很快,房顶不在漏水,郭海光将屋顶暂时补好,等大雨过后在再进一步的休整,正当,郭海光顺梯子下房顶的时候,突然,梯子最上边的横杆居然被郭海光踩断了,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向后栽去。
砰!
一声低沉的声响在雨中回荡,郭海光的妻子,葛红,顿时心生不妙,这声音,像极了重物从高空落地的声响。
出门望去,只见自己的丈夫倒在地上,头部鲜血伴着雨水,躺了一地……
还是街坊四邻帮助料理后事,葛红带着四岁的女儿,郭云亭,一一谢过邻里。
一个五口之家,短短几个月就剩下了母女两人。那个年代,一个年轻寡妇带着一个四岁的孩子,可怎么活啊。
或许是生活无望,也或许是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这个女人再也无法面对现实。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勇气面对磨难。
一个月后的清晨,葛红起了大早,给女儿做好早饭,一个人出门。将房门外将门锁住,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嫁衣,去了村中央的古井……
葛红的尸体被早起打水的邻居发现,与郭海光葬在了一起。女儿郭云亭被村里一对没孩子的夫妻收养。
收养郭云亭的夫妻,不是旁人,正是村长的儿子儿媳,大牛和妻子王学芬。
夫妻二人没有孩子,所以把云亭当成亲生女儿对待,只是孩子已经记事,还没有改口喊爸爸妈妈。
这天晚上,大牛闲来无事与妻子聊天,聊到了刚收养的女儿。
“学芳啊,你说老郭大哥一家五口,不到半年就成了这样,这里边会不会有事啊?咱爹不是说,那宅子风水不好……”
“谁知道啊……”
“叔叔,我,我知道,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是怎么死的?”这时候,云亭当成来到身边,说出这样一句话。
大牛有点脊背发凉,大晚上的,一个四五岁的女孩说,她知道,她一家四口是怎么死的,难免有些发怵。
“云亭,那你说说,怎么回事?”
“纸人。”
“纸人?”
“对,一个很大很大的纸人,比我们家房子都高,我见过三次,第一次出现,在我家转了几圈,然后,我爷爷奶奶就,就……”
“第二次呢?”
“第二次,下大雨,他把我家房子砸了一个大洞,结果,晚上我爸爸就从房顶掉下来了,第三次我又看到他了,然后,我妈也走了……”
大牛和王学芳顿时冷汗直流,连忙阻止孩子继续说下去,匆匆睡觉。
第二天,纸人事件就在村里流传,纷纷有人站出来说,自己也曾看到过那个白色的纸人,只是一眨眼就没了,都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有纸人害人啊……
自此之后,村中的村民再也不去郭家大院,连那旁边的胡同都少有人走。
白桦听完老人的讲述,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看来,问题还是出现在郭家的宅子里,那自己是不是晚上也去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