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没有听到他的后一句,只是点头“嗯,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似乎苍凉太了一些。”
玄玖笑了笑,“那我给你吹一首欢欣一点的?”
“好啊!”忘川欣然答应,她真的很喜欢埙的声音。
玄玖没有再说什么,拿起埙放到嘴边吹了起来,眼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认真,仿佛在做一生中最重要的事。
瞬间,一曲低沉地却比原来轻快很多的曲子悠扬响起,玄玖的嘴角微扬,修长的手指在埙的几个孔中起起落落,让那些音符散播跳跃。
忘川突然发现,玄玖的手竟也是漂亮得紧,只是其中又多了一些纹路,纷杂纠缠中竟然衬托得手变得黯淡。
不知不觉中,玄玖吹完了那首曲子,眼中也多了一丝轻松,转头问这忘川“如何?”
“好听。”忘川露出笑意,“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好听的曲子。”
“你喜欢就好。”玄玖声音带了一丝颤意,可眼中却有一丝欣慰,即使她忘记了,他也可以十次百次地吹给她听。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看着湖中隐约的波纹,闪着丝丝微光。
忘川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明天不是要出征?”她早就听说玄玖是这次战役的主帅,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闲逛?
“嗯。”玄玖猛然侧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忘川,可是应声却缓慢而压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要平安的回来哦!”忘川笑了笑,心里却有些惊讶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这句话,只能用理由安慰自己玄伯一定不会希望他的儿子出事吧?
“……放心。”声音暗哑,玄玖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啊……”忘川在湖边起身,感觉心里似乎舒服了不少,一阵困意袭来,忘川打了一个哈欠。
“很晚了,回去休息吧!”玄玖也随着她站起身,笑容中带着满足。
“嗯,”忘川点头,“明天你也要出发了,我起不来,估计送不了你了。”她一向是睡到自然醒,否则会抓狂一天的。
玄玖似乎闷笑了一声,点点头,眼神中的带着宠溺“我知道。”
忘川耸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那晚安咯!”向着玄玖摆摆手,转身向来时的走去。
“晚安。”玄玖眼中带了一丝温柔,看着那熟悉的红色渐渐消失在假山后面,缓缓地抬头望天,嘴里喃喃。
“我想,我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