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通古会浮空岛的地下,同样有一股人在监视着他们。
这股人为首的是一名穿着青色衣裳的灰发老者,灰色的布面下金丝闪动,看得出也用了很多心思。
“通古会的选择必须让他自己吞下恶果。”这老者的声音之中带有淡淡的寒意:“若不是通古至尊那个老东西临阵脱逃,我这双腿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长都长不出来的情况。”
在旁边侍奉的是一个青年模样的人物,一身豪杰之气,看就是长期位高权重的人物。
“师傅您放心,这一次一定会让通古会满门灭绝,而且咱们是站在大义的立场上,这王腾在百姓饭庄曾经请过军神王和外相吃饭,肩王令箭、屠家灵、古铜龟甲、通神牌、勾魂手绢、百姓竹板等七份身份信物,但谁能想到他身边上菜的那个小二是咱们的人?”这豪杰顿了顿,继续开口道:“咱们清幽阁以情报起家,论整个大陆玩情报谁能玩的过我们。”
青衣老者虎目之中精芒连闪,显然对这些极为有兴趣,“小七,我还真是没有收错你,当年那帮小孩里就你最精了,我依稀还记得你是怎么从贼头那里跑出来的,如今在你手上,我清幽阁的情报人员竟然翻了两番。”
青年人面不改色,轻声细语道:“小柒这条命都是您老救的,小柒只恨四百年前那场大战让师傅偏信了通古至尊所制造出来的假情报,一次废了师傅两条腿,这是徒儿最大的罪孽。”
正当两人说话时,恰好一中年人被瀚海学宫的防御大阵生生击退。神魂俱灭。
这等无脑的操作实在是让老者和青年人闪了腰,这天底下真有敢如此之莽的?看衣服好像是战宗的人,这下子战宗算是丢人丢大发了。
而此刻在两百米之外的树林之中,同样衣装的人有数十个。
“大人,用来迷惑视线的傀儡已经放出去了,世人皆以为我战宗之人都是无脑莽夫之类,而这次我战宗要把当年那些所有见死不救的人一网打尽。”
说话的是一个黄衣锦缎的青年人模样,一身武者的短打,脸上一道疤痕,而听他说话的人是一个少年,圆嘟嘟的脸上稚嫩之气还没有消散。
奇异的是,这两个人的面相居然有些相似。
“大哥,说过多少次了,不用对我这么恭敬,我现在虽然是战宗的宗主,但咱们可是一家人。”这青年虽然很殷切的说着,但是身体上却一点动作都没有,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了,演技实在是太拙劣了,但凡有点受宠若惊的动作也能遮掩一下话语中的浓烈的沾沾自喜。
“这次按照我的计划来,一定可以一改整个大陆对我战宗只知道粗莽硬战的印象,还可以把所有的敌人一网打尽,我战宗一定可以成为天下的一流势力。”这少年人十分高兴,仿佛解出了10+1=11的二百斤胖娃娃,丝毫没有注意到他那位大哥以及一众长老的诡异神色。
少年儿郎出妙计,家底赔尽丧性命。
中州之地,画宗。
“于嘉这几个儿子还真是人才辈出。”画宗宗主尤泽强感慨万千:“如果不是亲自见到了于嘉的几个儿子,我是真想不到于嘉这个死也没长脑子的人能生出来这几个心眼子成了精似的儿子。”
说话之间,旁边几位长老也是连连点头,颇为同意。
画宗宗主手握画笔,点缀着一幅大作,一边运笔一边戏谑:“于家老三用三分之一的家产换了他老爹和他二哥两条命,于家老大又用三分之一的家产换了本尊出手算计他三弟这条命,父子相残,兄弟相害,一家人之狠毒连我这个外人都觉得心寒,堂堂一个战宗,多少辈的英豪,如今整个战宗,恐怕一个真心有豪杰战意的人都没有了。”
几位长老也是慨叹连连,战宗是整个大陆最有名的二品势力了,宗门功法圣天屠魔剑经也是天底下有名的功法,战宗在这大唐建国至今,从未出过窝囊废,历代宗主都是出了名的英雄豪杰,从来只有战死在血孽海的战宗之人,这才有了战宗的赫赫威名,可如今,将将四百年过去,战宗居然已经沦落至此了,真可笑。
时间匆匆而过,王腾已经从藏经阁的层读到了第九重,如果说天底下谁的知识最为渊博,那么一定是王腾了,但是即便是读完了最后一本,王腾依旧有个疑惑,上遂皇朝到底是什么,青龙关总兵张文山在大道上前进的道路可不是此一纪元的人所具有的,这一纪元的人在法的路上精进了许多,但对于道的领悟就差了许多,但是实力上限倒是差距不大,毕竟人力有穷,几万年的时间而已,不会有太大的进阶,虽然是相同的境界,但是对于整个宇宙来说,血海孽界的实力开发实在是太次了,如果不是二品能量在,能不能有破烂天境界的人都难说。
这一年下来,王腾抽取了上百种最顶尖的体质,无限功融汇一体,境界也随之攀升,王腾此刻在能量、大道、神魂、体魄、术法全面的碾压了天至尊,已然窥探到了术之尽头与法之源头,但境界只有开天门圆满。
王腾死命的和叶凡反抗,都这个时代了,哪有让天命之子这么辛苦的升级的,一个境界重修八次,除了变态就只有倒霉蛋愿意做了,而且难度还不一样,其他人重修是废掉原本重塑,而王腾这个类似一个满满的水桶横向扩容,难度极高,然后带来的后果就是疼痛倍数递增,王腾已然麻木,仔细钻研体质谱系,终于在木属性体质中找到了几种可以断绝疼痛的体质,但是叶凡却拿出了疼痛变极神通,王腾就这样痛并快乐着过了一年,按照叶凡大哥的说法,他早已经拥有了能够诛灭小世界天道的实力。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强大不装逼犹如撒钱要饭。
这一年里,瀚海城多了画舫,多了家打铁的铺子,多了一家典当铺,多了一家医馆,或许还有许多陌生人,但是谁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