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家一脸的焦急,可灵知道自己的话说得有些恐惧,可是这是事实,越早让他们知道越好,这样起码还有一线补救的生机。
“听说过香坛族么?”可灵问。
所有人都摇头,中国五十六个名族中,虽然不见得谁能背出来,或者能知道一半以上的名族名字就算不错了,可是,香坛族,却从来没有听说过。
“香坛族是一个古老的名族,他们拥有很先进的祭祀文化,曾经辉煌一时,却在一次意外中,这个名族开始衰落,人丁凋零,所剩无几。所以在解放后,在名族大调查中,这个人口不到二百人的名族,在少数人的操作下被规划为彝族。”说这些的时候,可灵显得很平静,没有一点思索的样子,似乎这个故事他已经背熟了。
“彝族?这么说他们在云南的边陲地带咯?”颖之开口问。
可灵点点头,把目光扫向每一个人。
“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熊鑫忍不住问道。
可灵似乎早就等着有人这么问了,于是说出了一个古老的传说。
香坛族,是一个曾经存在的名族,确切的说,现在也存在,只是存在的是他们的血脉,而不是名称。他们的起源已经无法考证,但是,他们在云南西南边陲一带繁衍生息的历史确实是有迹可循。香坛族现在没有任何书籍记载有他们的历史,只是当地依旧有只会说香坛话的百岁老人存活。传说中,这个名族的存在已经有几千年,他们的典型的祭祀名族,崇拜祭祀。但是,他们祭的不是天不是地也不是神,而是一种很邪恶的无形的东西,他们称之为巫狼。这种东西如同蛊一般,但是都是依靠血来养活,与蛊相比,它没有实际的有形的饲养器皿,说白了就是一种心灵上的存在。这种巫狼最厉害的本事就是杀人于无形,尤其喜好人的眼睛,所以,那一带的其他名族,都不会轻易涉足香坛族的领地,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样的传说在当地流传许多,每个人几乎都可以讲几个有血有肉的关于巫狼的故事。
曾经有一个外族的小伙子,大雨天无意中跑进了一家香坛族的土地里,看到地上的瓜很是好看,四下无人,也就顺手摘了一个带回家。谁知当天晚上,眼睛就开始疼痛,没过多久,整只眼睛就血红血红的。不过没有人想到他会招惹了主人寄放在地里看地的巫狼,只以为是外出是被什么有毒的野草划到眼睛了,说以只是找了一些草药给他包治。可是第二天,他的整只眼睛肿得不成样子,眼泪哗哗哗的往外流,根本就无法睁开。吃午饭的时候,流出来的就是血水,家里人这才意识不到不对劲,细细询问之下,才知道他摘了一个香坛族的瓜,这才招来祸害。那是那块地是哪家的却无从知晓,因为香坛族人有个习惯,每家人的地不是固定不变的,今年张家在这里中瓜,明年李家就可能在这里种豆。无奈之下,家人只好带着这个男子去村中求那些能推会算的神棍巫婆帮算一下是中了哪家的巫狼。可是,没有一个人敢给他们算,知道是被巫狼咬了,所有的人唯恐避之不及,告诉他们也别折腾了,就只能自己认灾了。可是,哪有父母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的一双好好的眼睛就这样瞎掉,依旧到处的求人,把几个村子里的那些巫婆神棍都找遍了,最后,终于找到一个愿意帮他们算一算到底是哪家的巫狼咬了这孩子的眼睛,但是他强调,只是算一算,以后的事情他绝对不管。小伙子和父母自然是千恩万谢,哪还敢要求更多。后来终于算出来是哪家的巫狼伤害的这孩子,可是怎样破解那神婆却死活不肯说,因为如过说出来了,小伙子躲过一劫,巫狼没有了嗜主,必然会找上这个神婆的。怕死之心人皆有之,神婆也不例外。
小伙子一家人也无可奈何,只得谢过那个神婆,一家人去找巫狼的主人,可是,找到主人的时候,他们却得知,巫狼一旦放出去,就没有收回来的可能。因为平时是主人养着它,一旦它找到寄主,势必要达到目的才会罢休。就这样,小伙子的一只眼睛就这样瞎掉了。
听可灵讲到这里,每个人都是又怕又气。
“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名族存在,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活该灭完。”乐乐忍不住骂起来。可是立刻就被可灵制止住了,这种话是绝对不能乱说的,活该、抱怨这样带有诅咒性的话绝对不能说。为了说明这个问题,可灵又插入了一个故事,就是关于一句诅咒性的抱怨引来的灾难。这个故事也是发生在一个古老的民族中,也是属于一个祭祀民族,叫炼鬼族,也称炼鬼坛,他们中的传说同样不可思议,同样凄凉悲惨。
这个民族几十几代的心愿就是炼制一个雌雄同体的圣灵,这样不仅可以一统天下,还能号令鬼神。可灵就曾经看到过关于这个祭祀炼制活动的一些断断续续的壁画,还为在场的人描述了那些壁画记载的内容。故事的引发就从两个叫指腹为婚的男女开始。在他们结婚的当晚,一伙人闯进了他们的婚宴中把他们带走了,这些就是炼鬼坛的人。这对新人被困在一个圆台上,为首的一个开始大声呼喊,下面的人也开始跪拜。简单的仪式开始了,为首的那人身边出现两个半透明的怪物,长得像魔兽里的咕噜,只是浑身张着肿瘤般的包,看着就让人恶心。两个怪物大张着嘴,似乎发出一阵的尖叫,那对新人此刻也睁开眼,面对眼前的一幕,他们惊慌不已,看着对方大哭、流泪。随着怪物的嘶吼,它们飞向那对新人,还未待他们发出内心深处最后的恐惧,两个怪物却开始对着他们作吸食状,几乎在一眨样的功夫,两个原本清秀漂亮的人,顿时成为两个个直立的血人,他们原有的肤色消失了,衣服也在瞬间不见了踪影,好像和主人化为一体,又一同化为了血团。扭曲的挣扎过后,他们慢慢的消失了,而两个半透明的怪物此刻也变成血红。随着他们的仪式的进行,两个血红的怪物嘶叫着开始慢慢融为一体,就在它们完全融合的那一刻,四周的人开始静静地等待,他们像是期待什么神圣的事物降临。除了那个融合的怪物还有叫声,其他人都静止在那里,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小心,后来,本来连在一起的怪物却突然分开,只是未完全分开,下体依然连在一起,不断的分,不断的合,口里的声音也时小时大,但是都尖声尖气让人害怕。本来静静等待的一群人也开始慌了,惊恐的看着那一团分分合合的怪物。在一声地动山摇的尖叫以后,四周的空气开始布满了血腥的味道,人群开始****,连为首的那一个也只是带着惊恐和不解看着这一切,他甚至不想制止****的人群。大家像是看到世界末日的到来,开始慌不择路的逃跑,又一声尖叫,那一团怪物开始像是先前一样,对着四周开始吸食,很快,一个个刚才还逃跑的人此刻却清一色成为了血团在原地扭曲。后面的画面中出现一条旋转的通道,许多鬼魂样的人进入了那里,里面就有那两个不幸的新人,这画面表达的轮回转世,只是看不清他们是连在一起还是靠得太近。之后,画的一个妇人临盆了,痛苦的叫声中,生出了一个有两个头孩子。那个帮忙接生的人却在抱住孩子的那一刻不动了,一声惨叫,她倒在地上,脸色发白,瞳孔放大,大张着嘴巴,毫无疑问她死了,被吓死了。床上的母亲忍痛坐起一看,还未来得及尖叫,也一下子倒在床上。原来,那个刚出生的孩子,是一个连体婴,他们自腹部以下完全结合在一起,谁看到这样的孩子不会被吓死呢。后面又是那个旋转的通道,里面依然有那对新人。眼前又回到了妇人临盆的画面,只是屋子变了,妇人变了结果却是和之前的一样,接生婆吓死了,母亲吓死了。恐怖就这样巡回,后来一直描述着去轮回的情人、出生的连体婴,一次比一次伤感,一次比一次残忍,孩子生下来之后要么被抛弃山沟,要么被砍碎了撒到河里,要么就直接活活的烧死,而这一切,死的不仅是他们连体婴,若是有不被吓死的母亲,免不了被烧死或者打死的下场。
“太诡异了,你这是哪里看来的壁画?”熊鑫听得脸色有些发白,最主要的是他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这样的事情是有的,我小时候在乡下也听过这样的事情,出生的怪异婴儿就是被砍碎了扔到河里或者岔路上的。”林国青拉着熊鑫坐下,让他不要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