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为了表示对案子的重视,也是顾及到死者的身份,其实是他父亲的身份,上级领导特地派了破获多起大案的一个叫伍子良的办案高手来调查此事,熊鑫这个领头人也就成了跟班。有道是有能力的人总是会有一些特殊性,这个伍子良就是喜欢独来独往,不过领导要是愿意和他一起的话他却求之不得,能在领导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这是他最看重的。
就在下午,他没有带任何一个人进屋子,包括万家的保镖。他皱着眉头东瞧瞧西看看,也没有一点眉目,不过墙上的两个字他倒是认识,因为他的父亲是研究西域文学的,所以他也耳濡目染知道一些,那两个字翻译成汉语就是:天道莫欺。
听了他的回报,局长李铁也特意来现场查看。里面只有局长和伍子良两个人。
“局长,这有些奇特啊,与以往我见过的谋杀案很不相同,感觉凶手是故意弄成这样给我们看的。”伍子良说。
“是够奇异的。”局长回答道,眼睛却看着墙上的一幅画:一个风姿卓绝的女仔,在金色的莫海中眺望远方,脸上的表情忧郁,充满期待。
伍子良眉头一动,道:“看得出局长很欣赏这幅画啊。”
局长点点头,依旧转着眼珠子看那幅画。
“这幅画很适合局长拥有,上面的艺术气质和局长很配。”伍子良说道。
局长顿时眼笑眉开,可突然又忧愁起来,道:“可惜啊,现在是别人的。能够挂在万金佛家的画,价值一定连城。我们这一行的,就别做梦拥有了。”话虽这样说,但是看他的表情,却似乎在欣赏自己的东西。
“局长,现在起,这幅画就是你的了。”伍子良笑眯眯的说道。
“你说什么,我的?”李铁故作惊讶。
伍子良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这幅画在我们进来之前就没有,我们没有看到过。”
“我们没看到这幅画?”李铁回味了很久这句话,拍着伍子良的肩头哈哈大笑起来。当他们走出去的时候,屋子里的画消失了。
新闻报道了这起凶杀案,许多人持幸灾乐祸的态度,并叫嚣有替天行道的人出来了,因为他们自然而然的就把这谋杀和前一天的马路惨案联系到一起,几乎所有民众都觉得自首的保镖是顶万仁杰的包的,正真制造马路悲剧的其实就是万仁杰本人。现在,终于有人看不过去,让他血债血偿。可是作为警察,就算这么想,也不能这么判,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能乱说话的,再说,就算马路惨案的制造者正是万仁杰,那也是另外一个案子,和本案无关。国有国法没家有家规,任何人犯了法都应该由法律制裁,其他人是没有判决权的,更别说以自己的手段去解决问题,这只会制造更多的混乱。
关于万仁杰的死,警察们没有同意的说法,或者说谁也提不出看法,万仁杰的死相和死状格格不入,除非他是在最高潮的时候被人把神经全部挑断了,让他的状态定格在那一刻,以至于后来的剥皮抽筋他没有一点感觉,到死都是一副享受的样子。
从外地赶回来的万金佛已经到警察局闹了很多次了,催促警察速度破案,并且叫嚣,如果警察不能快速得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他就以自己的方式却解决这件事。现在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算什么了,能使磨推鬼那才是真正的能力,万金佛就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此事沸沸扬扬的闹得越来越凶,从普通的谋杀案最后被传成是冤鬼复仇案,其这一说法的开始就是消失的女子和满箱的血水。许多人讲起来还有模有样,一字以惊心,似乎他当时就坐在门口看惨状的发生。
乐乐和颖之去逛超市的时候就听到两个大婶在那里吹得唾沫横飞,旁边还围了许多人
“那真的就是恶鬼复仇啊,要不然怎么可能死成那样。”
“就是嘞,听说他撞死了人之后还让人顶包,人在做,天在看,这回真的是遭到报应了。”
“嗯,我听说啊,当时他正和他的女朋友行苟且之事呢,突然,他从他女朋友的口中吸出来的全是血,再看看身下,哪还有什么女人,全是一团团的血淋淋的肉啊。当时他就想叫,可是一块肉呼的一声就飞进了他的嘴里,卡在咽喉中,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最后,被恶鬼一抓一抓的掐死了。真是恶有恶报啊!”
“听说其实他的女朋友当时撞死人的时候就被鬼附身了,我上网的儿子说,那照片上都可以看到一个个鬼魂飘飘而起,全附在了他女朋友的身上。”
听到这些,颖之回想起了可灵给他发的照片,可是也没他们说的这么神奇。
“走吧,说得比真的还真,就像他们自己看到的一样。”乐乐拉着颖之离开了。
回到家,却看到马媛和熊鑫等在自己门外,未等乐乐她们开口,熊鑫就抢先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有事找你们。”
“有关万仁杰的事?”乐乐问。
“是的,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帮忙。”马媛说。
“那个散尽天良的废物,死了不是更好。”乐乐说道。
熊鑫和马媛相互看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你们两小口也真有心,人家说,夫妻可以同房,但是不宜共事,马媛姐,等你们结婚了你就回家做家庭主妇得了,免得整天操心这操心那的。”进了家里,乐乐给他们倒了水,还免不了唠叨几句。
马媛羞羞一笑,急忙道:“先不说这些,我们来是希望你们帮个忙。”
“说吧,我们能帮的当然帮,难得警察需要我们帮忙的。”乐乐笑着说。
“你们不是认识一个算命寻鬼的人么,我想你们介绍他给我们认识。”
听了这话,颖之噗的一声把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她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道歉。几个人都是同龄人,自然笑笑就过了。
“鬼?你们怎么相信这些?”颖之疑惑的问。
马媛看着熊鑫,洗完下面的话由他来说。熊鑫思索了一下,道:“我们觉得,豪哥的死和万仁杰的死不是人所能做到的,起码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你们知道吗,万仁杰家墙上留下的血字是楼兰古国的字,这种文化失传了几千年了,现在怎么可能有人会认识,就算专门研究这方面的专家,那字也无法写的那么流畅、标准。”
听到楼兰这两个字,颖之的心被触动了。
“也许,也许有人故意扰乱视线呢,这不是杀人犯惯用的手法么?”颖之说。
熊鑫赞赏的点点头,道:“确实有许多这样的案子,不过,这两起案件的作案人似乎不是要转移视线,相反,是想让我们知道一些东西。所以,我们希望认识你们的那个朋友。听听他的看法。”
听完这些话,颖之不好意思的笑了,她说道:“其实他不是我们的朋友,我也不认识他,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人是鬼。”
这时,咯吱一声,大门开了,文函灰头土脸的冲了进来,看着他的样子,乐乐道:“文函,你去扫路还是挖土啊,怎么灰成这样。”文函刚要说话,熊鑫却一下子跳起来,道:“灰尘,我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有奇怪的感觉了。”众人被他搞的莫名其妙,都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