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王二溜是怎么去到破屋村的呢?也许真如豪哥所言,只有鬼才知道。
当文教授进书房接电话的时候,他身后却发生了一件奇异的事情。
倒在血泊中的王二溜,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胸口中本来还有的一丝起伏,也慢慢的平息下来。就这时,一阵微风吹过,他手中的那幅画却发出了丝丝蓝紫色的光,一圈圈,一层层,光线慢慢的包裹住了地上的王二溜。突然,他睁开了双眼,一双没有光芒的眼睛,却在他嘴角露出意思诡异的微笑的时候,闪过一道光。他的眼睛睁得鼓鼓的,唯恐看不清这个世界,他定定的朝文教授的书房看了几秒,突然咯吱咯吱几声站起来。这是尸体僵硬了发出的声音,动作机械不连贯。他转身拉开门,在蓝紫光的包裹中走出了方门,身上未止住的血滴滴答答的滴得一地都是,像散落的血珍珠,从他身上滴落下来,落到地上,成为一小个血花。血花落地后马上冷却凝结,成为了黑褐色的杂乱的点。一路上,人们可以看到,在街道中,一个身上闪着光的人在机械的前进,没有人看清他的面貌。在众人疑惑和惊奇的目光中,他静静的走入无人的巷子,最后到达破屋村的时候,身上的光瞬间消失了,王二溜也倒在地上,他的眼睛却依然睁得大大的,似乎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许久,一伙人来到他的身边。
“靠,哪个王八蛋在这吓唬人呢。”一个人叫嚣着,一脚就踢上去。可一声闷响,硬梆梆的尸体却让他忍不住大叫起来。他细细一看,看到那双死羊眼一般的眼睛整瞪着他,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躲在中人群中。
“豪哥,这不是二溜么?好像是被人打死的!”
一个叼着烟的男子走上前,他就是豪哥,看了一眼地上的王二溜,说道:“我的人被人打死了我居然都不知道。”他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王二溜背上的包,一把扯下那个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些许东西,虽然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值钱货,可怎么说也能卖点钱。其他小弟见他这样,也想去翻弄王二溜的尸体。豪哥急忙制止,道:“看来他是偷东西被人打死的。你们别碰,这事情警察一定会查的,到时候我们就知道实情了。”众小弟这才住手。豪哥顺手抄起二溜手中的画,轻微看了一下,道:“这东西我没那心情欣赏,你们拿去处理。”说着顺手递给身边的一个小弟。那小弟连忙接住,一脸的欢喜。他们走后,王二溜的尸体就静静的躺在那里,只是那双眼睛,还死死的看着远去的那些背影,嘴角诡异的微笑变得更狰狞了。
被欺负的文函心中甚是恼火,不过他这性格,根本不可能反抗,他也找不到反抗的途径和理由,最多也就口头表示愤怒而已。不过现在,他真心希望豪哥一伙和富二代万仁杰早点死去,最好是死无葬身之地,他心里极度愤恨。回家的途中,一直在想,在想那些欺负他的人应该怎样最残酷的死去。他一次次的想象着电影里那些人恐怖的死法,然后把这些人想象成是豪哥和万仁杰他们。这些死法他想着都会颤抖,不过他心里高兴了许多,似乎他们真的就这样死去了。
他闷声不响的低头走着,似乎这个世界和他毫无关系,撞到路灯了,他绕个方向继续走,撞到人了,别人的骂骂咧咧他丝毫没听进去,就这样丢了魂似的回到家,开门的同时,看到姐姐乐乐像躲避瘟神一般躲开了他。
“你不想见我,我还不想见你呢。”他哼道。
进了自己的房间,看着桌子上的照片,都是自己的,孤孤单单一个。翻开相册,里面也是清一色的男子照片,要是能看到女子的身影,那一定是大合照,全班四五十个人的那种。他对着镜子凝视半天,自语道:
“我也长得不错啊,怎么就没有女朋友呢?或者是因为我没有去追她们?”于是,他开始回忆记忆中的女性,哪个是他喜欢过的。有时候想到某人曾经对他笑过,他就想:难道她喜欢过我么?当时真应该找她聊聊。他有些后悔自己的胆怯。
“该死的万仁杰,真希望你万人劫。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带着,开着西尔贝跑车,真能显摆。居然还想照着楼兰美女的样子整容,真希望她整容失败,晚上鸳鸯浴的时候脸上的肉一块一块的掉下来。”想到这里,他也咂嘴了,好像那个和人家一起洗鸳鸯浴的是他自己,或者他真的在暗处看到肉掉下来。想到这么恐怖的画面,他突然又想起了豪哥那张随时阴晴圆缺的脸。
“豪哥就更该死,骗了我的钱还威胁我。一个小混混,居然打我姐姐的主义,也不看看自己那样子。姐姐倒是真漂亮,可惜她是我的姐姐。”想到这里,眼中浮现出乐乐那婀娜的身躯和娇艳的面庞。
“如果她是我女朋友的话,带出去逛街一定羡煞旁人。”他突然笑了起来。
“可是,她居然总视我为仇人。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她了。”文函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他突然想到,如果不促成姐姐和豪哥交往的话,不知道豪哥那家会使出什么卑鄙的手段。
“不行,我还得和姐姐说说。”但是,想到上次姐姐气得差点拔刀杀了他,他又畏缩了。“得想个像样的借口跟她说,要不然她可能真会杀了我。”
推开门,外面却传来一阵流水声,文函不自觉的朝洗浴室望去,浑身突然就不受控制的热起来。他有种想冲上去看看的冲动,理智却告诉他不能这样,他开始在思维上折磨自己,这简直就是一种虐待。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耻,居然想偷看姐姐洗澡,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该死的豪哥,是你这个垃圾让我有了这种无耻的念头。”他突然把注意力放到豪哥身上。这时,门铃响了。他知道,这个一定不是爸爸,因为文教授有钥匙,他回家从来不敲门。文函走上前去,拉开门,身子却再次热了,这次,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脸都红了:外面来的不是他人,正是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