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从天上掉下来的
西风临却丝毫不在意,无视众人震惊的面色,自座位上站起,俯身在朱颜耳边,低声道:“丫头,别把它弄丢了,有危险的时候,它可以救你一命。”
朱颜因为他突然的靠近,心里莫名的一阵紧张,那扑面而来的温热气息,让她不自禁退后了一步。
西风临揶揄的看着她,没有再上前,冰蓝色的眼瞳划过一丝笑意,细长的眼角上挑,弯出一道美丽的轻弧,弧度优美的唇角轻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凝眸望了她半晌,才转身面向众人,“墨非,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是。”墨非三人恭敬应道。
虚若怀上前一步,“膳食已经备好,西风公子何不用了再走?”
“不用,来日方长,总会有时间再聚的。”西风临意味深长的看了朱颜一眼,随即缓步走了出去。身后跟着墨非、锦瑟、尚刑。
走出书房的时候,墨非回眸看了朱颜一眼,有些欲言又止,但终究什么也没说,跟上西风临走了。
朱颜目送几人出了书房,才收回目光,细细的端详着手里的玉佩,看他们面色惊异,这块玉佩不会是价值连城吧?可除了那形状有些古怪之外,她怎么看都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啊!她很是纳闷,却也没傻到将它丢弃,而是很宝贝地将它戴在脖子上,贴身放好。
转过目光的时候,看到虚若怀与孤君望已在椅子上坐好,两人的面色很不寻常。
“若怀,那位西风公子是什么来历?”孤君望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大有来头。”虚若怀却似乎不肯多说,温若春风的目光看了朱颜一眼,才又收回目光,淡淡说:“总之这次捐款能捐多少捐多少,不会有坏处的。”
孤君望虽然不解,但看好友凝肃的面色,也没多问,“嗯,晚上回去,我会与我爹商量的。”
“呃,你们商量好了没呀,我饿了。”朱颜坐在一边,目光哀怨的瞅了他们一眼。
两人相视一眼,孤君望没好气的说:“你姓朱,又不是真的猪,怎么老叫饿?”
“你才猪呢?”朱颜怒瞪向他,你全家都是猪。
“泼妇。”孤君望面色不豫,转身出了书房。
虚若怀好笑的看着两人,走过去揉了揉朱颜的金色卷发,“不是饿了吗?走吧。”
“哦。”朱颜原本还气哄哄的脸,在看到他温熙的笑容时,不自觉就消气了。
吃过饭之后,天色已逐渐暗下来,这是朱颜在古代的第一个晚上。
住在古色古香的屋子里,她仍有些恍惚和不敢置信,没想到外婆的房间暗藏那样的玄机!难怪她不准任何人进她的房间……哎,她叹了口气,早知道外婆的房间里有时空隧道,她死也不进去了,只是现在后悔已来不及,在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之前,她势必得在古代生活了,但她没有这里的钱,要在这里生活谈何容易?
思来想去,唯有傍虚若怀一条路了,反正他那么有钱,多养她一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大不了,她给他做丫环好了。不管了,先傍到他再说。
打定主意,朱颜从床上翻了个身坐起来,从床头边拿过她的宝贝背包,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手表,这块手表是她姐姐的,给妖孽美男的那一块,才是她自己的,不过那块现在已经在别人手上了。
她轻叹了口气,发现手表还有动,但指针却指在一点的地方,外面的天色却已然全黑,想了想,应该只是时差的问题。她估摸着现在应该也就七点到八点左右,不会更晚也不会更早。不过这么早睡,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想了想,她决定出门透气。纵然这个房间很华丽雅致,但因为已经是夏天的关系,呆在里面颇有几分憋闷,这里又没有空调或电风扇,还是出去吹吹自然风比较实在。反正她习惯晚睡,待晚一点睡,应该就不会这么热了。
下床穿上绣花鞋,低头看了眼绣着梅花的鞋面,感觉很新鲜,穿在脚上大小也正好合适。她傻笑了一声,虚若怀的妹妹难得身量跟她一样,竟然连鞋码也是一样的!多稀奇啊!
走出房间,不期然看到长廊下矗立着的颀长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几分清冷,墨色的发如瀑布般轻泄在背上,泛着柔和的光晕,发间斜插一根碧绿的玉簪,显得温润而雅致,月白的长袍,衬得丰神俊秀。
他没有妖孽美男那般雌雄莫辨的绝色容貌,但他自有一股别人无法比的温润和谐的气质,眉宇间自有清朗之气,加上他是帝都首富,是漠苍最有钱的人,却不盛气凌人,反而脾气温和,有义气。
这样出色的男子,真乃世间少有!
用朱颜的话来说,就是地地道道的白马王子。
朱颜轻叹一声,走到他身边,仰头看着繁星密布的夜色长空,如此皎洁的月色,如玉的男子!她慨然长叹,不知道姐姐与外婆是不是也在看同片月色?
虚若怀早在她走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她,这时听到她叹息的声音,心里莫名一紧,“你还没睡啊?”
“嗯,太早了睡不着。”朱颜苦恼的说,对于一个习惯晚睡的人来说,那么早叫她窝在床上,根本是受罪。
“怎么了?我为你安排的房间不好吗?”他蹙了蹙眉,墨色的眸子闪过关怀。
朱颜心里一暖,轻抿唇瓣,看了他半晌,才摇了摇头,“不是,因为我从来没这么早睡过,所以不习惯。”
对上她宛若秋水般的盈盈大眼,虚若怀有一时无法回神。
“你也睡不着吗?”
虚若怀一怔,忽而点点头,如玉的眸子荡漾出一圈圈涟漪,性感的唇瓣,噙着颠倒众生的笑。
朱颜失神看了一会儿,忽然说:“既然都睡不着,那不如我们来做点什么吧。”说着,不等他答应,便一阵风似地转身进了身后的房间。
虚若怀怔愣了一会儿,咀嚼着她话里的意思,倏尔哑然失笑,这个丫头!
朱颜浑然不知自己说了一句有歧义的话。
进了房间,在背包里摸索了一会儿,又转身跑了出来。见虚若怀靠着木栏,在廊下坐下了,便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兴冲冲地说,“咱们来玩这个,可好?”
虚若怀的目光落在她手上,长眉微挑,性感的唇瓣仍然挂着淡淡而温和的笑意,“那是什么?”
“扑克。”朱颜在他旁边坐下,头也不抬的说,将扑克整理好,放在长凳上。
“扑克?”虚若怀看着长凳上的扑克,有些不解。
“呃,就是纸牌的意思。”朱颜苦恼的说,不知该如何向他介绍这个现代的东西?希望他不会追根究底!不过看着面前的扑克,又立马高兴起来,这次与姐姐去旅游,为了在车上解闷,她故意带了两副扑克去。幸好有这纸牌,不然在古代的漫漫岁月中,她该如何打发时间?貌似古代没有什么娱乐的活动,她总不能去逛青楼找乐子吧?现在好了,有扑克,她就不用担心没办法打发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