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零零和许一贝走到了美术楼下的小花园里,许一贝开口说道:“你自己去拿东西吧!我在这里等你。”
许一贝这话说完,田零零的脸色变了:“啊!你陪我一起去嘛!”对着许一贝就是一顿撒娇。
许一贝想到了美术楼的传说,露出了笑颜:“你不是害怕一个人去吧。”
这话一说,田零零可就不依了:“哼,去就去,你就在这里呆着吧,有你好等的!”田零零甩头就走了。
田零零一个人来到美术室,昏暗的美术楼里没有开灯。她骂骂咧咧的:“明知道这栋楼这么暗,怎么不开灯啊。本大爷要是今儿折在这儿,老许我要让你耳根子一个月不清静。”
“老许(许艺洋),我的美术老师,他有点胖,脸上长了痘痘,但还是不丑,还配不上满脸油光这个词。他的做事风格我很是喜欢与我很有缘,他是学校美术老师组组长。缘分来得就是这么巧,巧得让我不知所措。因为,我干妈是他小姨,真儿真儿的亲小姨,我这心里乐呵了好一阵子。”
走在画廊上,有很多学长们、老师们画的人像画,还有雕塑。就像它们一直盯着田零零一样,瘆得慌,她不经抖了一下。
她慢慢抬起步子,朝着她那间教室走去,这一路走得有点艰辛。
田零零默默念道:“在这里呆了五年了,我才不怕。”但是她的做法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惧,她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在走廊的尽头,我好像看见了一个人影在动,我记得那里不是有个雕塑吗?难道……”她停止了自己的想法。
田零零颤颤巍巍的走过去,她内心的恐惧越来越深,似乎都能听见自己心跳声了。
突然脚下踩到了一只绘画铅笔,便向后仰去。她吓得哇哇大叫,眼看就要到地了,一只温暖的手拉住了他,手指修长,皮肤很细腻。
但是这并没有改变她的结局,她还是倒在了地上。甚至,一个人也趴在了她的身上。
这一秒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田零零的手电筒的光打在了那个人的脸上,他好漂亮,大眼睛,挺鼻子,简直是完美的比例。
下一秒灯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是:“罗祁,你在干嘛呀!”
“原来,他叫罗祁啊!”
那个叫的人,愣了一秒,便一手捧腹,一手捂嘴笑道:“罗祁,你竟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哈哈哈哈。”
那个罗祁从田零零身上起来:“别胡说。”
田零零也从地上爬起来:“对呀,我们没什么的,还有我不是小孩。”这时,她的脸已经红得像红苹果一样红。
那个人走到田零零面前来:“你好,小朋友,我叫徐晟睿,我和他是大学来的美术代课老师。”说“小朋友”的时候他加重了语气。
然后是一个阳光温暖的笑容“你好,我叫罗祁,刚才不好意思。”这句话让我刚退下去的红晕,又上来了几分。
“哇,好帅,在黑暗的灯光下没有看清,原来他这么好看,我磕磕巴巴的回答他‘没,没关系,其实应该是我说对不起的。’”
这时候,田零零注意到了,刚才是在美术楼摔倒了,此时此刻她有些绝望,因为美术楼总是铅灰覆盖,现在她的背上应该全是灰吧!“怎么出去见人呐。”
两人察觉了她的异样,但还是罗祁先注意到了她的背。他脱下了他自己的外套,穿在田零零身上。
田零零楞了一下,然后开口道:“嗯,那个我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她察觉到了二人的笑意:他们不会想多了吧,我可没这么脸皮厚,于是解释道:“喝哼,我只是想把衣服洗好后还给你。”
罗祁笑道:“好啊!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很久,以后可以让你带我们逛逛。”
说完,她突然想起许一贝还在等她“遭了,许一贝,我先走了,你们自己逛逛吧”,田零零打了招呼就走了,一个人乐呵呵的下了楼。
“等很久了吧,我就说要让你久等吧!”田零零有些得意。
许一贝当然不会在意她说的话,只是她还是注意到了田零零身上的那件牛仔外套,问她:“你拿的东西呢。”此时,田零零心咯噔一下落下了:哎哟喂,我怎么把正事忘了,我那充电器还能用吗,一个暑假都用我妈的,都念叨了好久了。
毕竟这么久的交情,许一贝对田零零眼中的波澜,一览无余。“你身上的外套是谁的?”
田零零回答:“哦,我要拿的东西就是这件外套。”许一贝可不吃这一套:“你这外套,可不是女装!”然后笑了一下。
在许一贝面前,田零零可是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哎呀,这是刚遇见的一个同学的,我刚在美术楼摔倒了,衣服上全是铅灰,他看见我这么狼狈,就把他的外套给我了。”
许一贝没有再刨根问底,当然也不代表她相信了田零零说的话,田零零知道她在想什么,推着她就走了:“走了,走了,一会儿就集合了,没时间逛街了,我还得去买件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