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魔头,杀魔头!”
硕大的行刑场上一片诛杀声,一声高过一声。
地上躺着生死不明的一位白衣女子,她的背上血红血红,手上更是刀痕累累。
忽然,她动了,她吃力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着周围那群似要将她吞噬的人。
她握紧拳头,背上持续传来传来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她窒息。
“偷盗神石,死罪!”宗门内的人一声高过一声要诛杀她。
“宗主,姐姐不可能偷神石,宗主,你要相信姐姐!”一个桃粉色长裙的女孩泪眼朦胧,身子都在发颤。
“你还要为她求情?”宗主猛地一挥手,女子跌坐在地上,泪水滚落。
“宗主...”
宗主愣了愣,连忙去扶:
“梦梦,她是魔头的女儿,骨子里流着肮脏残酷冷情的血,她本性弑杀,留不得!”
宫瑶梦望着宗主,眼底的哀伤似要溢出来,宗主看着有些不忍,最终软下心来:
“印了记,废了武,丢下山去,永世,不得上山。”
“宗主,若是这样,若是这样我姐姐便毁了,宗主三思,宗主三思啊宗主。”
“这是我最后的仁慈,带下去,施行后丢下山去。”宗主无情地甩手。
“不要啊不要你们不要碰姐姐!你们不要碰我姐姐!”宫瑶梦哭得撕心裂肺,要朝着白衣女子扑过去,却被身旁的同门死死拉住。
“梦梦,你太善良了。”同门忍不住劝阻。
白衣女子被杖责,此刻唇瓣微颤,看向宗主,又看了看宗主身边的人。
“梁纪,你亦不信我?”白衣女子挑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底深处还有一丝期盼。
宗主上前两步,将弟弟挡在身后,脸色严峻:
“以后你和梁纪再无瓜葛,你若聪明,就勿纠缠不休。”
“你说话!”宫亦瑶嘶吼一声,喉咙间似有一股血腥气味。
梁纪上前,目光寒冷厌恶地看着她:
“魔宗子女,皆是肮脏卑鄙之人,你和我,再无瓜葛。”
宫亦瑶睚眦欲裂地看着他,一口血吐了出来,心里像被人用尖锐的匕首刺穿!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行刑?”梁纪呵斥道。
立马有人上来拖着宫亦瑶朝中间走去。
宫亦瑶失魂落魄地大笑起来:
“宫瑶梦,宫家待你不薄,便是没将那救命药给你,也养了你九年!九年啊!便是狗也有感情...旁人都以为,你是在救我,可我知道,你无非是想要看着我卑微耻辱地活着!好满足你那邪恶卑劣的心!”
“不识好歹!”梁纪啐了一声。
宫亦瑶跪在行刑场正中间,两只手和腿被人压着,一个中年男子拿着烧红的铜片,朝着宫亦瑶脸上印去,宫亦瑶被摁着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啊啊!!!”
铜片褪去,留下一个罪字。
这尚且没完,身体上各个地方传来碎裂般的疼。
在她晕过去前一秒,看到...梁纪将害怕的宫瑶梦拥入怀中...
山下,凄凄寒寒,白衣女子血淋淋躺在那里,孤独,悲凉。
“我心怀善念,从未作恶,竟是咳咳...竟是这般下场...噗...”她吐了一口血,笑了笑,掏出手中的刀,尚未刺下,便晕了过去。
[转接成功~]
“疼...”绽苏咬着牙想爬却爬不起来“骨玉!这什么情况!”
[嘻嘻嘻~传送记忆~]
15年前
“夫人,你看这孩子,才出生没多久就下雪了呢。”
男子抱着女人很幸福,他们老来得子能不开心吗?
“你听外面是不是有声音?”女子收了笑,倾耳去听...
男子忙道:“你且别动,我去看看。”
妇人点头,没多久,男人抱着个女婴进来,怒道:
“可怜的娃,哪个黑心肝儿的爹娘居然把孩子扔雪里。”
妇人刚得子,更是见不得孩子受罪,忙附和着骂:
“一群混账东西,遭天谴!夫君,我们养着吧,正好给瑶丫头做个伴。”
“这自然好!我家不缺那口米,我的大闺女叫亦瑶,这个便叫瑶梦吧。”
“好,好名字,就叫瑶梦,咦梦丫头,以后我就是你阿娘~”妇人开始逗起小女婴来。
这一晃五年过去,两个丫头都长大,会满地跑了,你追我赶好不快活。
“娘,姐姐不吃饭!”梦丫头气呼呼地拉着阿娘要告状。
“梦丫头先吃,等等阿娘就去教训她!”
快乐的日子只持续到宫亦瑶九岁那年,一场瘟疫来的猝不及防。
小城里药材根本不够用,只能先每家一颗分发,本以为还能等到其他的,却不想被封城了。
这个疫病吃了药后便免疫了,城内满地都是儿女抱着父母痛哭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