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闹自杀,他带了人一脚踹开房门,对她低声怒吼,说了一些话,之后女孩不再想着自杀,却是心情沉静的可怕。
第二次,她实在是病的太重了,他一把将她从床上抱起,送去了医院。
第三次,今天的他终于忍不住转动了门把,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安然睡美人图。
只不过,美人没有睡在铺满玫瑰的花床上,而是一手握着笔,撑着额漫漫睡了。笔下则是还没做完的一套五三试卷,被迫写满了一堆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数字。
男人的步子很轻,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书桌面前。骨节分明的细手覆上了女孩垂头埋着的那张卷子。
洛丁琦的字很清秀,又很隽扬,不羁一格。落笔总要带个钩子才算满意。笔画该长就长,不半路折返,最好一笔到底。以至于签名处的那条横线却是怎么也不够她写的。
数学卷子上的铅笔草稿,胡乱一气,没有先后。但是基本步骤还是可以看得清楚,一笔一画的数字,也写出了自己桀骜不驯的风格。
男人眸中的紫红浮上浅浅的笑意,女孩发梢上的熊猫发圈两眼呆呆地望着他,有点可爱。耳边的碎发沉落到了试卷上,轻柔的没有丁点声响。
他想要再靠近些了……却是感到喉结处的一抹微凉!
“我说过,不许进我房间。”
紫眸微愣,对上了那一双澄澈的黑眸,但那眸子里装满的却是:
想要他死!!
男人喉结处的笔尖没有动静,他蓦地勾唇,
“所以你这是打算杀人灭口?”
洛丁琦冷哼一声,收起了钢笔。
靳世凛看了她一眼单薄的衬衫,隐约显出大概的轮廓:
很瘦。
“夜深了,困了就去床上睡,小心着凉。”
说完便扭开了门把,出门离开了。
女孩没回,收拾起了桌子上凌乱的试卷。耳朵有点疼僵,她轻轻摘下了还挂在上面的小熊耳机,转身趴到了床上,很快就被一阵袭来的困意卷涌了。
她费劲地睁开了眼皮,瞧着桌角一边上放着的木轮转,里面有一个浑身是刺的毛茸茸的小可爱,正试探性的伸着前脚想要玩那个它想上却又不敢上的像个轮子一样的小玩意。
其实就是平常小白鼠会玩的那个,可以一直转啊转,可有趣了。
可惜小刺猬胆子小,前脚刚伸却又缩了回来,估计还沉浸在几个月前的噩梦里吧。
小刺猬有一个大木笼装着,就不怕跑出来扎人了。
洛丁琦盯着那木笼,嘴角嘟哝了一句,声音小小的:
“米苏,你是不是,也很渴望逃脱这牢笼……?”
四个月前?黑巷
“哟,这次又带了什么新鲜物回来?”一男的叼着二手烟道,跨上挂着的几串金银色链子,叮当作响。
面包车上的人儿神神秘秘地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生满锈屑的铁笼子,“喏,小心点,稀罕着呢。”
笼子里,是只浑身是刺的家伙,小脸恶狠狠的,怒盯着满面疮疤的男人。
那贩子油腻笑了:
“小东西长得可真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