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等等我。”少年追着荣似锦道。
荣似锦并不理会,继续往前走,街上人多,少年仍一直不停地叫喊着,荣似锦颇为尴尬。
“你跟着我做什么?”
“姑娘,刚刚见你菩萨心肠,我可是最好打抱不平的了,若不是姑娘先出了手,我定将那男人痛扁一顿。”
荣似锦见他骨骼清秀,不像习武之人,笑道:“就你,你会武功吗?”
“诶,姑娘,姑娘,你可不能小看我啊,我虽然不是什么少侠,可是一般人还是能打得过的。”少年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
“那又如何?你切莫再跟着我。”荣似锦并不想理会这少年。
“姑娘姑娘,你去往何处,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少年仍是不愿放弃。
荣似锦见他这般,无奈只得用剑柄抵着那少年的胸膛道:“我跟你素不相识,不想同行,也不愿同行。”
少年见荣似锦的气势,只好故作放弃,先让她离开了。
荣似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人手拿画像,正照着荣似锦比对。
“是她吗?”一人问道。
“是,没错,就是她,总帮主叫咱们找的人就是她。”
荣似锦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挡我去路?”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人便朝她冲了过来。
荣似锦一个快转身躲了过去。“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偷袭我?”
“总帮主说这丫头武功非比寻常,咱们一起上。”
“是。”
荣似锦还没搞清楚状况,便被团团围住,顿时数剑从朝她袭来,她轻轻一跃,踩着其中一人的肩膀便轻松摆脱了包围。
众人仍不罢手,再次挥剑齐袭,荣似锦身姿轻盈,使剑游走于众人之间,犹如跳舞一般,她一个弯腰俯身,直接将一人踢得数丈之外。众人见状吓了一跳,却不敢停手,荣似锦紧接着把剑放在胸前,用其手腕转动剑柄,剑速飞快,并伴随着无数剑花,而后她再将剑往前一挥,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接着剑花四溅,众人躲闪不及,皆受伤倒地。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带头的那人跪下连磕数头。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害我?”
“姑娘饶命啊,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姑娘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吧。”
荣似锦见众人这般可怜模样,心中不忍,但又迫切想知其来历,便道:“好,说出你们的来历便饶你们不死。”
“姑娘我们是立青帮的,只因总帮主下令非要我等带你回去,我等也是没有办法,还望姑娘饶命。”
“又是立青帮。好吧,你们走吧。”
一众土匪闻声立刻连滚带爬逃走了。
荣似锦暗自嘀咕,忽想起冷言说的话,这立青帮三番两次要害自己,定是觊觎这子虚剑法,此剑法奥妙无穷,万剑飞出,除非是内功高强之人可以内力抵之,一般的习武之人根本抵挡不住,世间恐难有敌手。她这般才明白了爹爹的用意,乃是怕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姑娘好剑法。”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荣似锦一回头,便又看见方才的少年。
“怎么又是你?不是说了不要跟着我。”
“姑娘姑娘,你先别生气,你刚刚实在是太厉害了,一个人就打跑了那群土匪,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了。”
“是吗?那又怎样?你为何又出现在我面前?”
“姑娘莫恼,我想拜姑娘为师,还求姑娘答应。”
“公子,我看你衣着不俗,想是无聊透顶,才说出这话,我可没空理会你。拜师,我看你还是上少林寺比较妥当。”
荣似锦见这少年说话没头没脑,便再不想理会。
“姑娘真是错怪我了,我对天发誓句句属实,如有虚假必天打五雷轰。”
荣似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发誓给逗笑了,只是她实在不明白这少年意欲何为。
“姑娘,你天姿卓色,又行走江湖,我看还是换身男装的好。”
荣似锦听他说的有理,道了一句“多谢”便走开了。
那少年仍是紧跟不舍,荣似锦也不再赶他,只是少年自顾自说,她也不理会。
再说荣城,自荣似锦走后,便一直郁郁寡欢,却又不敢离开太师府。叶紫檀见荣城心神恍惚,便向爹爹叶向翁提了二人的婚事,叶向翁自然是高兴得不亦乐乎,于是马上命令管家张罗喜事。
冷言得知婚事的消息便找到叶紫檀,叶紫檀正在摆弄首饰。
“表妹,你当真要和姓荣的小子成亲?”
“表哥,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叶紫檀并未亲口告知冷言成亲之事。
“可是,他喜欢你吗?”
“荣城他自然是喜欢我的,不然他又怎么会和我成亲?”
“表妹,你和他成亲,那我呢?”
“表哥,难道你不替我高兴吗?荣城他是个好人,我一定会很幸福的。”
“表妹,你当真如此绝情。”冷言见叶紫檀心意已决,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心中无限感伤。
“表哥,今后荣城便是我的相公,还望表哥以礼待之。”叶紫檀只顾摆弄首饰,完全不理会冷言说的话。
冷言见叶紫檀这般,也不再纠缠,既而转身离去。
荣城眼见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可心中仍然记挂着荣似锦,不知如何是好。
叶紫檀仍是每日探望荣城,与其说说笑笑,她自然察觉到了荣城的不安,却绝口不提荣似锦。
成亲当日,太师府早已是宾朋满座,齐聚一堂。叶向翁在大堂内与大小官员亲朋好友举杯庆祝。
闺房之内,叶紫檀顶戴凤冠,一身霞衣,一副待嫁之势。忽然一个丫头跑进来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姑爷,姑爷不见了,到处找也找不到。只留了一封书信。”
叶紫檀听完脸色骤变,从丫环手中夺过书信,信上道:“紫檀,对不起,原谅我不辞而别,锦儿离开数日,我实在担心其安危,待我寻她之后定回来向你请罪,给你一个交代。”
叶紫檀只觉如雷灌顶,随即将信撕得粉碎,又将头上的凤冠重重摔落在地,桌上的胭脂水粉也被打落得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