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姐姐,荣姐姐你可来了,快来坐,快来坐。”朱显成热情笑道,四人围坐一桌。
“荣姐姐,你真好看。”顾月华不禁感叹道。
“谢谢你月华。你也是。”
“荣姑娘请坐。”顾文生对荣似锦道。
“荣姐姐,我看你以后还是换回女装才好,咱们现在在这府上,也用不着防身,你天天一身男装属实奇怪。”
“只是我已经习惯了,今天突然换上这身反而有些不适应。”
“哈哈哈,荣姐姐,等你再继续穿上几天你就习惯了。”
“荣姑娘,明日咱们几人可以去西湖游览一番,你们来这些时日,怕是还没好好看过这杭州城的美景。”
“这可真是太好了,荣姐姐咱们跟着顾公子可有福了。这杭州城我早就想来看看了。”
“你激动什么,荣姐姐还没说话,再说我哥又没问你。”顾月华见朱显成叽叽喳喳的模样,显得很不耐烦。
“顾姑娘,你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我有意思,老是针对我。”朱显成不明所以,一把折扇不停地扇,两鬓的碎发都被吹起。
“你少臭美了,送给我我都不要。”顾月华富贵出身,如今遇到了同是富贵出身的朱显成,也不见他像别人一般巴着自己,心中自是恼火。
“我翩翩公子难道还配不上你了。”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月华她说话就是这样,你多担待朱公子。”顾文生连忙打圆场。
“恩,顾兄你说的也对,我不跟这黄毛丫头计较。”朱显成满脸得意。
顾月华一脸不平,却不作声,心中似是暗自盘算着什么,然后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荣姑娘,朱公子,来,我敬你们一杯。”顾文生举起酒杯对荣似锦二人作礼道。
荣似锦默默举起酒杯,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识,还记得那日在京城与荣城叶紫檀二人饮酒的情形,诸多往事一一浮现眼前。她心头一颤,还没等朱显成举杯,竟一口将杯中酒喝了个精光。罢了她又拿过酒壶,一直不停地往杯里倒酒,边倒边喝,也不理会其他人。只是这酒越喝越苦,越喝越愁,荣似锦两颊通红,分明是醉意上头。
顾文生等人不知荣似锦为何突然这般,朱显成更是纳闷,他赶忙夺过荣似锦手中的酒杯道:“荣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荣似锦苦笑道:“没事,你们不用管我。”
朱显成刚要说话,顾文生却拦住他道:“荣姑娘似有心事,咱们还是不要叨扰她了。这酒虽然不是什么神药,却也能解一时之忧。”
“那好吧,不过我得看着她,不能让她喝太多。”
“朱兄弟,咱们也喝点,月华,你也一起来吧。”顾文生道。
“来,干了。”几人一同举杯,却似各怀心事。
翌日
荣似锦昨夜喝得大醉,硬是让几个丫鬟一步一搀着扶回了房。一觉醒来只觉得头重,身旁一个丫鬟正在伺候着。
丫鬟道:“荣姑娘你醒了,少爷和小姐他们都在大厅等你呢。”
“昨夜大概是喝多了。谢谢你了。”
“少爷说你不胜酒力,吩咐我好好照顾你。”丫鬟笑道,顺手递过一套新衣服。
“这是少爷特地给姑娘你准备的。”
“顾公子有心了。”
厅内
“荣姑娘来了,昨晚睡得可好?”顾文生贴心问道。
“多谢顾公子关心,我没事。”
“哎呀哎呀,我起迟了。”朱显成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对众人道。
“哈哈哈,朱兄弟,昨晚你喝多了。”
“哈哈,昨晚真是尽兴,顾大哥你酒量还真是好,当真是千杯不醉。”
“你的酒量也不差。”
顾朱二人经过昨夜,已然称兄道弟,关系更近。
“好了,哥,咱们该走了,不是说了今天去游船嘛。荣姐姐咱们走,别理他们。”顾月华说完便拉着荣似锦往外走。
“对对对,咱们快走吧。”顾文生急忙道。
西湖
阳光照在湖面,金光闪闪,十分动人。往来的行人络绎不绝。
“西湖名不虚传,今日一见果然是一绝。”朱显成乐道。
“咱们乘船吧。”顾文生朝船家挥手,随即又转过头对荣似锦道:“荣姑娘,不知在下是否有幸邀你同游西湖?”
荣似锦知道顾文生是个好人,此前更是多番帮助自己,便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了声:“嗯”。
朱显成见状心底悄然不悦,一股不安涌上心头,刚准备说话却被顾月华一把拽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荣似锦二人乘船而去。
“你拽着我干嘛?快放开。”朱显成用力甩开顾月华的手,一脸不悦。
“咱俩的船在这。”顾月华指着旁边的一条小船道。
“谁要跟你一起坐。”朱显成生气道。
“好啊,那你就去追荣姐姐啊,看看她搭不搭理你,你看她和我哥有说有笑多开心。”
“你……”,朱显成一边看着顾月华幸灾乐祸的模样,一边又见着荣似锦二人的船越来越远,气得直跺脚,额头也不停地冒出汗来。
顾月华坐在船内,悠闲自得,“唉,你想好没有,你再不上来,我可要走了。”
朱显成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船,顾月华正坐在他的对面。
“荣姑娘,请喝茶。这是上好的龙井。”顾文生道。
“多谢你顾公子。”
“荣姑娘,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这,我也不知道。”
“荣姑娘,这杭州城人杰地灵,乃是宜居的好地方,你若不嫌弃,顾某愿意此生相伴。”
荣似锦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抬头望了一眼顾文生道:“承蒙顾公子厚爱,只是似锦已习惯独自一人的日子。”
顾文生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尴尬问道:“荣姑娘难道是因为朱兄弟?”
“你误会了,他于我而言就像弟弟一样。我们并没有特别的关系。”
“原来如此,恕顾某冒昧了。”
另一边
朱显成不停地扇着扇子,眼看着荣似锦坐的船离自己越来越远。余光扫过,顾月华正在窃笑。
朱显成上下打量她道:“哎,顾月华,你搞什么鬼?”
顾月华品了一口清茶,笑道:“我能搞什么鬼,怎么?原来……你这么怕我吗?”顾月华故意拉长了声调。
“你说,你是不是和你哥串通好了的,让荣姐姐上了他的船,叫他俩独处。”
“那你得去问我哥,我就不知道了。再说了,也得荣姐姐愿意不是吗?你看我哥跟荣姐姐是不是挺配的。”
“你这个疯丫头胡言乱语,懒得搭理你。”朱显成一把撇过头去,不再理会顾月华。
没过一会儿,只能“噗”的一声,似是有人落水的声音,朱显成回过头来,对面坐的顾月华却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