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不好好学习,偏要学什么打架你说是吧。”白嘉一副“我是真心为你感到可惜”的样子。
“……”您说的都对。
“这人在这比较碍事,你,过来把她扶去医务室。”白嘉语气有些不耐烦,随便指了一个人道。
“啊,好好好。”被指到的男生频频点头。
白嘉凑到路垚耳边,“我要请假,”然后又想了想,“请到考试那天吧。”
毕竟庄静这事传出去之后肯定又要来人,她也不是个爱麻烦的,所幸就请几天假,到考试那天就行。
“好,我陪你。”路垚点头,然后又宠溺的加了一句。
“嗯。”白嘉轻声回应,杏眼无意间瞥了眼路垚,看得路垚好个不自在。
“咱们今天去馨苑住吧。”白嘉突然开口。
路垚顿了顿,“好。”
馨苑是白嘉一手设计的三层别墅,在学校附近的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五室两厅加两个书房,还有院子游泳池,还有一层天台,总共大概300平左右,是她和路垚平常闹脾气离家出走时候的居住地,只有他们俩知道。
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没去了,路垚还挺稀奇她怎么会提出去馨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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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苑
“三土。”白嘉看向路垚道。
“嗯?”
“可乐……”白嘉的声音有些抽泣,但很快又恢复往常,但还是被路垚捕捉到了。
可乐是路垚和白嘉一起养的阿拉斯加,已经九岁了。可乐是白嘉小时候在路边捡到的小狗崽,似乎是被抛弃的。那时候路垚正好在给她买可乐,为了让他们以后都能记起这件事,给它取名为可乐。
它就像是亲人,不被任何人知道,只有白嘉和路垚在养,白嘉心情低落的时候会来馨苑找可乐,每次看到它摇着尾巴对自己叫,不管心情有多糟糕,总会笑几声。路垚每次去馨苑对面的711买东西的时候,都会多买一根火腿肠,平时白嘉不在他想她的时候,就会去看可乐。
现在可乐去世了,对白嘉和可乐都是一种打击。
“死了?”路垚顿了一下,然后平静的问道。
“啊。”白嘉回应,看起来很冷静,跟刚才抽泣的人仿佛不是一个似的。
“……”路垚沉默了许久,然后开口“埋了吗?”
“埋了,被陈姨埋了。”说着白嘉就笑了一声,“你说是不是很搞笑啊,把可乐害死,然后又亲手埋葬。”
陈姨是后来可乐七岁大的时候才开始照顾的。平常白嘉和路垚因为很忙,很少再来馨苑,白嘉也怕把它送去白家就不会自由,所以便叫了一个自己比较熟悉的阿姨来照顾。白嘉早就知道陈姨总是带自家女儿到馨苑来住,还用她的东西,这些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她发现自家可乐被虐待的时候,她想把陈姨杀的心都有了。当她赶到馨苑时,陈姨已经收拾东西跑走了,可乐也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最终还是没有抢救过来。
她还挺怨自己的,要不是自己对陈姨的纵容,可乐也不会死。
“没关系,可乐也已经不小了,总是要离开的,只不过这次提前了一点。”路垚安慰道,他知道,可乐对白嘉来说是很重要的。
“你不用安慰我的。”白嘉眼眸微垂,声音有些小颤。
路垚也不好再说什么,拍拍她的背“走吧,去馨苑。”
“你去帮我买瓶矿泉水吧,然后还要一个加热的饭团,多加点肉松。”白嘉抬起头,朝他笑笑。
“好。”白嘉心情不好,他当然得听点话。
二十分钟后,路垚回来。他看见刚不久还在对他笑的女孩,现在正眼眶发红的看着可乐的墓碑,嘴里不停嘟囔着什么。路垚有些愣住了,在这边看了好一会,才起身走去白嘉面前。
“你要的。”路垚把塑料袋往白嘉那提了提。
“谢谢。”白嘉低着头,不让他看到自己发红的眼眶。
“不用躲,我看到了。”说着路垚便把手抬到白嘉脸边,用食指和拇指捏了下白嘉的脸蛋,然后用手背抹去她的眼泪。
“是不是很丑啊。”白嘉声音有些沙哑。
闻言,路垚低头,低到可以和白嘉平视,“我家嘉嘉这么可爱,怎么会丑呢?”
接着轻笑一声,“小哭包,以后跟着哥哥,你就是个小笑包了。”
路垚的薄唇凑近白嘉小巧带点红的耳朵,“以后,哥哥罩你。”
听到这话,白嘉突然想到十年前的那个晚上。
十年前,白嘉五岁。她不小心打翻了班里的一个女生的东西,然后那个女生的姐姐带着一大群人堵住了白嘉,那时候白嘉还没有学武功,被她们打了一巴掌。然后八岁的路垚就如同天神一般降落在她面前,他三下两下就把人打的屁滚尿流,那时候,路垚也是这样凑近她耳边,说“以后跟着哥哥,没人敢欺负你,哥哥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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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以后,我就把我托付给你啦。”白嘉的嘴角终于勾出了一抹笑容。
“托,付?”路垚不解的再次读了一遍。
“嘿嘿,”白嘉突然拽住他的衣领,拉到自己脖颈,笑道“恭喜你啊,追我成功啦。”
说完,就朝着自己房间跑去,关门,锁门,一套动作形如流水。
被关在门外的路垚,原地呆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笑了一声,无奈的摇摇头“傻瓜。”
隔天一早,白嘉穿着一件加绒的白色戴帽卫衣,套着一件淡粉色的外套,身下穿着黑色紧身裤,黑色短袜,一双白色运动鞋。她走到路垚房前,吸了一口气,敲了几下房门“三土,一起吃早餐啊。”
没过多久,门就打开了。路垚的头发竖起来几根,一双桃花眼半睁着,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现在正靠在门框看着她。
“你怎么起的比我还晚啊?”白嘉看着面前正在打瞌睡的男孩道。
男孩看着她,突然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然后带到自己胸前,低头到白嘉耳边“都是男女朋友了,是不是该改口了呢?”路垚不等白嘉回答,用另外一只手把玩着白嘉微红的耳垂,声音低沉又性感,还带有当睡醒的沙哑“你说呢?宝贝儿。”
这声“宝贝儿”把白嘉的耳朵都给酥化了,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似的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