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溢出一丝阴冷的笑。
第二日早晨一觉睡到了自然醒,却不晓得娱乐杂志已经闹翻了天。
睡眼惺忪的睁了眼,云清梨只觉睡得不错,神清气爽的,却听“嗤”一声的拉门声,卓灜浴巾裹着下半身,上身的线条展露无遗,真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若是温娇娇在这里,节操肯定早就变成负值,直接巴在卓灜肌肉紧实的胸部上了。
乌黑的发丝上还挂着些许俏皮的水珠,对上云清梨那双黑白分明、睁得老大的眼,眼中虽然懒懒的,但嘴角衔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云清梨的脸“唰”一下变红,她又没失忆,当然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早。”怎么又是这么尴尬的情景?上次自己先醒来,还可以偷偷溜走,这次……
云清梨却不知,这次卓灜就是为了防她溜走,才没装睡。
巴巴望着眼前“秀色可餐”的卓灜,云清梨赶紧把自己的视线从他的胸肌上挪开,省得那只色狼又找借口做什么坏事。
“早。”他似乎并没想要为难她,从旁边的沙发椅中拿了一个纸包,“里面是衣服,你去换一下吧。”
云清梨后背被撕拉了一片,原先的衣服自然是不能穿了,只是卓灜在那里杵着,她也没办法露着后背大摇大摆的从被子里出来啊。
正是犹豫的时候,只听卓灜嗤笑一声,“你要是再不动,我就来替你换了?”
一听这话,云清梨脸更红了,这死睁眼瞎怎么半句正经话都说不了?
“你背过身子去,我才从被子里面出来!”云清梨撅了撅嘴,模样很是坚持原则的样子。
还真是捂得严实!卓灜只觉啼笑皆非,昨晚自己抱着她睡了一个晚上,她也不知体谅一下自己忍得多辛苦,竟是多一眼都不让他看……也亏她忍得下心!
“那不是太不公平了?”懒懒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卓灜嘴角勾笑,定定的望了云清梨一眼,“梨梨,你不都一直盯着我看?”
虽是这样说着,可是卓灜还是乖乖的转过了身去,这房间里面冷气比较低,他还真担心她这娇柔的小身子板,这么露着后背会要伤风感冒。
——他似乎忘记自己是****上半身的?
谁、盯着他看?就算他身材好,也不能污蔑她盯着她看啊!再说,她又不是没看过他没穿衣服,干嘛还要“盯”着看!
不对不对不对!自己都在想什么呢!唉,好像都被卓灜带坏了,想法愈发的龌龊了!
云清梨也不多想了,卓灜还不容易转过身去了,等下他反悔怎么办?
抱起那个纸袋,吧嗒吧嗒就跑进了浴室,浴室内还留着卓灜刚刚用过的沐浴香波的淡香。云清梨倒记得这气味,原来还心中嘲笑他个大男人抹香水,先下才知道是香波的味道。
打开了纸包,把里面的衣物拿了出来,是一个日本环保品牌的棉麻成衣,青色淡雅,款式简单干净,却不失格调。把衣物展开,竟发现里面还有一套黑色衔缀粉色小蝴蝶结的内衣……
脸上落下三条黑杠!
云清梨不晓得衣物是酒店的服务员帮忙购置的,在心里直骂他变态。
卓灜在外打了个喷嚏,无辜的背了个变态的骂名。
浴室里早为她预备好了干净的浴巾和新的洗漱用品,她匆匆的收拾了一下,把换洗的衣服穿上。却没想衣服十分合身,就连内内和胸衣都是她的尺码——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尺码?难道是因为昨天他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又骂了句变态。
等她出浴室,卓灜也换好了衣服,双腿叠着,看到她时,嘴角不由自主地就挂上了笑,“挺合身的。”
因为心里早就把他认做了变态,听他这样一讲,云清梨脸色微红的横他一眼。可这一眼在卓灜看来,却不似责怪,反倒是像撒娇,嘴角的笑意便是更加浓了。
这时,云清梨的电话响了,她看了来电,两条小眉毛就不由得纠结在了一起。
是温娇娇。
她背过身去,生怕卓灜出声捣乱,要是给温娇娇知道昨晚自己和卓灜一起,指不定又是什么八卦的风卷残云,再受她那魔音穿脑一回,她可真消受不起。
小心翼翼的接通了电话,“喂,娇娇?”
“清梨!你和谁在一起?”温娇娇看到早晨的娱乐头条,看到了云清梨被个男人抱进了酒店,那图片虽然模糊,可是底下的描述却是绘声绘色,说什么豪门千金不自爱,风流只为一夜情。
怎也没想到温娇娇劈头盖脸就问了起来,她自然心虚,支吾着道:“我、我没和谁在一起啊!娇娇,你怎么这么问?”
“清梨,你没骗我?”温娇娇和云清梨好友多年,即便杂志上的图像模糊,人脸也打了点马赛克,但是她怎么会认不出来是她?她停顿了下,“你不会是和徐殷在一起吧?”
“怎么可能!”云清梨立刻否认了,她见温娇娇有些担心,就不想骗她了,硬着头皮承认道:“昨天发生了点事情,赵金为难我……”
“赵金?”因为听云清梨说起过,温娇娇也是知道赵金的事情的,现下听了云清梨的话,不由得心头一紧,生怕云清梨吃了赵金的亏,声音也提高的一个音阶,“那把你抱进了酒店的男人是赵金?”
“哎不是……你听我说完,”云清梨知道温娇娇这急性子,赶紧解释道:“后来卓灜救了我,我现在在卓灜这里——”
照片里面的人是那个帅得可以当饭吃的无敌大帅哥?温娇娇捡起图片又仔细看了看,那修长的身姿,难怪有点眼熟,原来是那个极品帅!也是!赵金那只流氓狗,怎么会有这么炸天的气质!
见温娇娇那头不说话了,云清梨又喂了一声,“你别担心,卓灜没对我做什么?”
说着,偷偷瞄了卓灜一眼。卓灜双腿叠合着,优雅的靠在沙发中,一双墨黑的眸子似是深意的凝着她,看得她一身发毛,似乎自己说错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