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杜飞鸿终于忍不住把准备出府的白屿堵在了大门口。
白屿有些错愕的看着杜飞鸿。
“兄长。”杜飞鸿声音有些幽怨,带着一丝丝不满说道:“那小道士怎么回事?这两天总是往我院子里跑。”
“兴许是怕你去军营练兵时候那飞云先生寂寞,过去陪他的?”白屿乐呵呵的说道。
杜飞鸿一听心里更不乐意了,自己此次回京本来就呆不久,好不容易能和飞云多相处几日,偏偏这没眼力见的小道士这几日,日日呆子她院子里,要飞云教她抚琴,这算下来小道士和飞云在一起的时间比自己都长,真是越想越气。
“我看这小道士没什么本事,住进府里也有一段时间了,要说她能捕龙,我是铁定不信的,不如...”
不等杜飞鸿说完,白屿便错开她大步走出府,边走还便说:“这皇上还等着我呢,马上来不及了,等为兄回来了再说,回来了再说。”
皇宫御书房
周帝面色有些憔悴,但眉眼间的英气却依旧十分威严,靠在龙椅上慵懒的问道:“这伏龙门人在你府上住的也有段日子了,捕龙之事可有什么进展?”
白屿连忙躬身道:“那伏龙门人时而正经狡诈,时而疯疯癫癫,微臣着实有些捉摸不透。”
“捉摸不透?”周帝有些不解,“不是说伏龙道人并未出山,只派了两个小娃娃跟白鳞回来。”
“是。”白屿沉声道:“但其中一个名叫郡十四的小道士,年纪虽然不大,却颇有些心计,一时探不到她的本事,那个叫江觉的小道士,虽有些本事,但能看出来涉世未深还是个孩子。”
周帝有些恼怒的说:“捕龙一事关系大周国脉运势,如此大事伏龙门胆敢只派两个孩子出来,简直荒唐!”
白屿连忙说道:“陛下息怒,想这伏龙一门也不敢这样敷衍陛下,那伏龙道人定是已经在路上了。”
“这都多少天了!还在路上,怕不是存心不想来!”说着周帝在椅子上坐直,指着白屿的鼻子骂道:“你也是个废物,你难道忘了你们璟王府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存在的!外人称你一声璟王,就真把自己当王爷了?别忘了,你们整个璟王府身上可是一点皇室血脉都没有!”
白屿见周帝发火,连忙跪下磕头:“微臣知错。”
周帝见他跪了下去非但没有消火,反而是顺手抄起面前的砚台朝白屿砸了过去。
白屿跪在地上,躲不开也不敢躲,脑袋上硬生生挨了一下,温热的液体便流了出来。
周帝看着白屿眯着眼睛说道:“我看你那妹妹回京也有段时间了,是不是也该回前线去了。”
白屿一听连连磕头说道:“飞鸿刚回京不久,这眼看十五还没过...”说着俯在地上的手紧紧钻了起来。
“够了!十五之前若是真龙还没有消息,就让那杜飞鸿哪来的回哪去,大周不需要不上战场的将军。”言罢周帝挥了挥手,一旁候着的小太监急忙走到白屿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白屿流了点血,又跪了许久,猛一站起来眼前有些黑,腿一软便想向下栽去,那小太监忙问:“璟王爷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太医院瞧瞧这脑袋上的伤?”
龙椅上的周帝哼了一声说道:“你倒是对他上心得很。”
小太监一听急忙松开拉着白屿的手脸色惨白,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白屿也是微微一愣,看清了扶着他的人,眉眼清秀,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芷晴?”白屿也是反应过来拉着那小太监的手腕睁大眼睛问道:“白芷晴?真的是你?”
白芷晴也是抬头看着白鳞,微微用力想把手腕从他手中抽出来。
周帝看着面前的二人,脸色越来越冷,看向白屿的目光也像带着刀子一样,白屿注意到周帝的表情,心中越来越乱,连忙松开拉着白芷晴的手,向周帝行礼:“微臣先行告退。”
白屿看了身旁的白芷晴一眼,转身出了御书房,白芷晴跟在他身后似乎是想追上他,龙椅上的周帝便咳了一声。
白芷晴也是止住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