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脊山脉深夜
距离猛虎之眼不远的地方有一片美丽的湖泊,它如同美丽的宝石般想在这片陆地之上,一个不大的兽灵营地在这片美丽的湖泊旁扎下营帐。由于游牧生活的影响他们很善于用藤条和原木来制作这些半圆形的营帐,这篇安静的营帐中仔细看的话会看到如同萤火虫般的点点绿色的光芒,那是匿踪者的眼睛,他们能将身体完美的融入自然之中。若是平常自然是不会看到这种翡翠色的目光,而现在他们则是在向外放出警告,靠近这里的人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展开攻击,不管那是什么东西。
营地之中一座较大的圆顶帐篷顶部放置着鹿角和水牛的头颅,这是在兽灵之中身份的象征,这样身份的人一般都是首领中的高阶祭司或者是聆听塔阳声音的人--风语者。这种高贵身份的人本应该在猎鹰高原中向部族传达伟大的草原精神,可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让其来到了这里。
兽皮制作的宽大椅子之中一瓶年轻的男性兽灵紧闭着眼睛,一缕缕微风不断吹拂着他脸上琥珀色的毛发。不久他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无比的失望,风寂静了,如同他的心一般。十多年前他的好友阿尔妮从部族中出发说是要前往原大陆来探索新的知识,她是个伟大的自然学者,花苞能在他的手中不久变盛开,她对自然的理解超出常人,即使是一些年长的祭祀都对她赞赏有加。虽说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她的消息,但塔奎尔相信她已经到达了原大陆并且已经开展了调查,可前几日的梦境却让他心无法平静。风语者很少做梦,他们的梦境往往预示着什么即将到来,而梦中反复出现的人物则是关键所在,而那晚阿尔妮无数次的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之中。
第二天他便收拾了东西打算前往原大陆,而这一举动引起了长老和大祭司们的强烈反对,流淌着塔阳血脉的他不能只身前往那么危险的地方,虽说那里有着风神的庭院可是同样是个危险的地方,若是他执意要去最起码也要带上一些精锐的侍从。而塔奎尔则异常的反感这些,继承卡基特之名的人虽说不止他一个,可他所表现出的天赋却在同组织中显得出类拔萃,年幼的他便已经可以与风和野兽对话,雪狮之王也从未对他露出过獠牙。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成长为一名出色的风语者,并且没多久后就成为了部族的祭司,功绩卓著的他再次被冠以草原之子的名号,可他却很少露出过笑容。
塔奎尔对哨兵队极其反感,他在和祭司们争论的时候风却说话了,它们带来了阿尔妮的气息,塔阳放下心中的不满带着哨兵队追随着风来到了虎脊山脉,可是一路跟到了这里风却沉默了,就如同和他开了个玩笑一。他一脸忧愁的坐在椅子上,脑袋乱的如同一锅浆糊,他想要脑袋清醒不止一次的跑到水晶湖旁用冷冽的湖水来刺激自己,可是效果却并不似那么好。
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了,一个成熟的女性兽灵走了进来,她身上穿着带着毛皮棕色的革制软甲,这种甲胄不仅轻盈而且能有效防御野兽爪子和一些短兵器的攻击,她身上散发着成熟与野性的美恐怕是个男的看到了他都不可能不被吸引,她就是这次保护塔奎尔的哨兵队长尤吉妮·塔莉。
“塔奎尔祭祀,我们明天还要待在这里吗?我想我也需要向大祭司们通报一下我们的行程了。”
她开口了,声音很好听,作为哨兵队长没有人会小瞧这个危险又美丽的女人,他就如同狮后一般优雅而危险。不过塔奎尔一路上到时一直在被她照顾,并且也没有应为他的心烦意乱而感到半分的不满,有事甚至还会在报告中帮着塔奎尔说些好话,这些塔奎尔都早已知道,所以倒是对眼前的美丽女人报有极大的好感,他也不想让她太过为难。
“不,若是我明早没通知的话就回去吧。”
“还在担心阿尔妮吗,那为什么不直接到原大陆去呢?”
这两天塔奎尔并没有过多的说话,大家只是从他和大祭司们大声的争吵中得知了事情的一些缘由,但并没有听得很仔细,所以对于塔奎尔突然来到虎脊山脉也是极为不解。
“是风指引我来到这里的,可是风却又消失在了这里,已经两天了我毫无头绪可言。”
“会不会是我们没走对地方?也许我们可以去北特比河上游那里去看看。”
“这里还充斥着阿尔妮的气息,她一定是在这里呆了很久,风也是在这里沉寂的,也许是我还太过年轻聆听不到更多的声音。”
“也许是你这两天都在帐篷里的关系,我在这里只能闻到皮革的臭味,就算是风想要告诉你恐怕也被熏得开不了口。”
“哈哈,是啊,我的确该出去走走了,难得来一次虎脊山脉全陪着狼皮度过了。”
塔奎尔会心的笑了笑,他起身向尤吉妮道了声谢谢,他的确在帐篷中呆的时间太长了,他太过想要得到风的指引,也许在外面走一走会更好也说不定。他走到了营地的入口处,入口正对着水晶湖,清爽的风和水汽虽然没让他的思维有何转变但心情舒畅了不少。而哨兵们看到尤吉妮在他身边也都没有出来的意思,尤吉妮身边可能是这里最安全的地方也说不定。
“我想一个人去湖边走走可以吗?”
“看住你这是我的职责,不过也有可能你太过狡猾我也没什么办法。”
塔奎尔苦笑了下再度向着尤吉妮道谢,这一路上她总是对自己这么照顾,若是大祭司们知道了真实的情况话恐怕会直接跳到屋子定上。独自在湖边的行走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兽灵本就是崇尚自由的游牧民族,而他自幼开始便被剥夺了太多的自由,甚至连自己喜爱的雪狮都因和自己玩而不小心咬到他而被族人们痛打,之后它在也不敢来到自己的身边。
他想着自己幼年的清醒及其讽刺的笑了笑,他被称作草原之子却被束缚在围栏之中,这的确有些好笑。有时他甚至有些嫉妒阿尔妮,她是那么的自由,可以像做任何事情,就像草原上不停奔跑的猎豹一般。他俯下身子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之后拿起石子丢了进去,破碎的水面不断泛着一波又一波的涟漪,而风却在这时再度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