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朱豪送钟爱回到密室,两人缠绵恩爱一个多时辰,完事后朱豪回婉娴房内安歇。
这天晚上,两人恩爱完毕后,朱豪赖在被窝里不愿意回去,钟爱一边软语相求着,一边强行为他穿上衣服,拉着他出了密室:“豪哥,、我们天天都能见面,一呆就是多半天。婉娴妹妹只能在晚上歇息的三个时辰,才能和你在一起。如果你连这点时间也不给她,她会伤心流泪的。她和我情同姐妹,她难过了我也不会开心。你要对她好一些,别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
朱豪被钟爱拉着,无可奈何地苦笑着:“我从没见过象你这么傻的女人,把自己心爱的男人,硬推到别的女人怀里!”
“傻就傻了,反正我不能做伤害别人的事,否则难以安心!再说如果我不傻,你能看上我这个来自民间的野丫头吗?”
“哎,我们两个都傻,这两傻合璧,其乐无穷啊……”两个人说笑着来到婉娴房外,钟爱把朱豪推进去后,苦笑着离开了。
朱豪婉娴进宫请安时,也带着钟爱一起去,进宫后朱豪要钟爱与自已寸步不离,他担心两人一分开后,钟爱就会被人挟持而去秘密处死。
皇上见此情形,忍不住出言讥讽道:“皇儿不如找件宽大的衣袍、与她同穿出行,也省得你三步一回头了!”
朱豪见皇上还在说风涼话,忍不住心头怒火中烧,言语中毫不示弱:“父皇为了她无所不用其极,连江湖宵小之辈所用的下三滥手段熏香也用上了。钟爰为了儿臣放弃尊严,甘为奴婢。甚至不惧毒药,欣然饮之。
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光阴而已。千金易得,真情难觅!父皇九五之尊,三宫六院佳丽无数,但都是贪图名利的世俗胭脂。儿臣虽至今没做下什么大事,但有一个生死与共的痴情女子、肯与儿臣相伴到老,此生足矣!”
皇上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这个不忠不孝的混帐东西,难道你母后也是那样的人吗?”
“当然,您那是什么眼光,岂能看错人,除了我母后外,张妃、刘妃等人一个个都单纯无邪,出淤泥而不染啊!”
皇上一怒之下,一拂袖子到外面去了。钟爱心中不安,柔声劝他不要出言无状惹皇上生气。朱豪余怒未息:“这还不是被他逼的,他还在这说风凉话。就是当今皇上,也不能这么逼人太甚!”这次进宫请安闹了个不欢而散。
就这样又过了三个月,太子朱雄病逝了。临终前,朱豪、婉娴、钟爱三人去见了他最后一面。太子生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相貌堂堂之中又透出浓郁的书卷气息。
太子听皇上说过钟爱之事,知道她侠义仁厚、心怀天下苍生,对她很是佩服。他让钟爱上前,叮嘱道:“钟姑娘,你胸怀天下,坚强果敢。我二弟虽然聪明仁义,但自幼喜好玩乐、心志不坚,你要多鼓励于他,让他振作起来、专心处理朝政,完成我大明中兴大业!如此,我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姑娘的!”
钟爱望着太子憔悴消瘦的面容,心中悲痛万分:看来世间之事,不如意者甚多。大哥雄才大略、精明勤谨,却遭此大难,眼看就要去世;豪哥生性疏懒,却被形势所逼,不得不挑起天下重担。她含泪答应了太子所托之事:“大哥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他、勉励他奋发向上的!”
太子去世后,皇上传旨举国戴孝,为太子举行国葬。丧事办完后,朱豪被立为太子。皇上要他离开乐王府,搬进东宫。朱豪嘴上答应了,可却迟迟不见动静,拖延着不想进宫。
原来,在乐王府里,朱豪一个人说了算,所有人都听他的。但进宫后,除了小桂子外,到处都是皇上的心腹。他担心只靠自己和小桂子两人,无法保证钟爱的安全。尽管皇上催促了几次,他只愿意呆在乐王府里,那儿也不想去。
每天早朝时,皇上在前边坐朝,接受百官跪拜上奏处理朝政,让朱豪在屏风后听政。退朝后吃过午饭,皇上在南书房批阅奏章时,让朱豪也一同参与。每批阅一道奏章,皇上先让朱豪看完后,再问他该怎么办?
朱豪提出看法后,他说得对时,皇上指出这么做的好处和缺点,让朱豪自已决定该怎么办。朱豪的看法不对时,皇上就耐心地讲解其中的弊端,提出正确的做法,让朱豪先分析这么做的利弊,然后再做决定。皇上不厌其烦的讲解今朱豪获益非浅,学到了许多处理朝政的技巧。
父子俩讨论朝政时,朱豪坚持要钟爱在旁边伺候,否则自己就什么也不说了。众人没有办法,只好由他去了。
但皇上看到钟爱就别扭,对此很不满意,要钟爱回去,换别人来伺侯。朱豪如何肯听他的,一句话就顶了回去;“我担心她一出门就死于非命,所以她将与我形影不离!”
皇上对朱钟二人无可奈何,只好召来宗桓与刘晋,责骂这两人出气,要他俩想办法除掉钟爱,至少也要使他们两个分开,别让他看着闹心。
宗刘两人嘴上唯唯喏喏答应着,心里也在嘲笑皇上身为九五之尊、掌控天下万民,却拿一个民间女子没办法。
宗桓是文官,城府极深、工于心计,任凭皇上如何责怪,他都能面不改色、沉得住气;刘晋就不同了,武将出身的他脾气暴燥,被皇上骂急了,居然想出这么一个主意,就是用熏香把朱豪迷昏后,再除掉钟爱。
皇上对此计犹豫不决,担心对朱豪用熏香,可能会对他的脑子有影响,就把皇后请来,征求她的意见。
皇后听完后,把刘晋好一顿数落:“刘大人你怎么老糊涂了,万一把皇儿迷昏后有个三长两短,江山社稷怎么办?你女儿婉娴怎么办?要除掉那女子,另想别的办法吧!只要把皇儿从她身边调开就行了。”
刘晋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可是太子白天跟她粘在一起,晚上就送她进了乐王府密室。实在是无机可趁啊!”
“其实万岁已经逼她吃了毒药,她不敢肆意妄为的!”宗桓忍不住提出了异议。皇上怒道:“宗爱卿,你一向以智谋著称,怎么今天也老糊涂了,皇儿与她如胶似漆的,肯定早就同床共枕了。朕怎么敢用毒药,万一波及到皇儿怎么办?那药酒没毒,给她的解药是避孕药。
皇儿夲来厌烦经史,这女子居然有办法让他下功夫苦读,并学得有模有样。皇儿如此迷峦她,这可不妙啊,朕担心桀宠妹喜、纣宠妲己的亡国之事在本朝重演。”
刘晋也有同感:“是啊,这女子以侠义自居,太子就是因为这点才迷峦她。皇上如果想除掉她,就要想办法,如能改变太子对他的看法,除掉她易如反掌!”
宗桓眼珠一转:“有了,人在生死关头时,最容易暴露真实面目。老臣以为可以这样……”
皇上有点犹豫:“这行吗?万一被皇儿知道了,他再来要死要活的。上一次没除掉她,反而使他们两个粘在一起,寸步不离。他已经是太子了,却还住在乐王府里。朕要他搬进宫里,他怕朕对钟爱不利,怎么也不肯进宫。”
“只要想办法把太子逼到乐王府密室外就行了,那女子如果给太子开门,就让人当着太子的面对她如此如此,太子肯定不会再要一个被别人玷污过的女人。
如果她不开门,她就是只顾自己安全,不管太子死活。只要太子心生怨恨,除掉她就容易了,而且太子也不再会为了她,闹个没完没了的。”
“好,那就这么办。刘爱卿就尽快去安排吧,朕等着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