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秘教会走到第几步了?”赵儒发问。
“什么第几部,教会还拍电影了吗?”小蓉摇头,显然是不清楚。
“你不知道?”赵儒诧异,转念一想知道了原委,应该是还没有提出。
奥秘教会的上层都是有头脑的疯子,不论善恶,只要能达成目的,奥秘教会不惜一切代价。
他们会献祭一整颗星球的生命,只为获得巨量结石,也能在人族危难之际挺身而出,举教抵御万族入侵。
以前的赵儒对他们谈不上恶感,也没有好感。
但现在,赵儒腿推断前世父母的失踪一定和他们有关系,他要赶在奥秘教会成长为跨星域、跨种族的超大组织前,将其连根拔起。
好不容易找到个能沟通的,线索绝不能断了。
“教会许了你什么好处?”赵儒越发和颜悦色。
此时的赵儒已经由于缺失一部分脑子,行事开始令人捉摸不透。
“重建巫毒门。”
小蓉道,目光紧紧盯着赵儒,想看这个男人有什么反应。知晓本门的不传之秘,难道是门中弃徒?
“巫毒门,分为两脉,巫脉与毒脉,前身分别是古巫门与五毒教。二十年前惨遭灭门,全门上下一千三百二十九人,从天地间抹去了痕迹。”
“凶手没有做绝,留下两个刚刚出生的双子婴儿以及部分传承,使得两脉传承没有断绝。”
“你就是其中的一个婴儿,巫脉传人。”
赵儒缓缓道,顺势捂住小蓉那震惊得快喊出来的小嘴,以防她的尖叫引起隔壁两人的注意。
许久,她才稍稍平静下来,眼中满是欣喜。
知道这一切的除了另一个婴儿还能有谁?总不可能是仇家吧。
结果只有一个,是自己的弟弟!
“弟弟!呀,好痛。”
赵儒用字典厚的书在她头上敲了一下,道:“别乱认亲戚,我只是知情人,再说了,性别都对不上,是也应该是你妹妹。”
“妹妹?”小蓉捂着头,询问当年的真相。
“对你来说太早了。”赵儒不答,将字典递出,像是长辈一样语重心长道:“我既不会劝你放弃重建巫毒门,也不会让你退出奥秘教,但是有个前辈寄放这里的《巫说》,你得学完才能走。”
与小蓉一模一样的黑羽在赵儒手中浮现,色泽更为乌黑,羽毛纹路更加清晰,高了不止一筹半筹。
“古巫的功法代代传承,巫说更是记载着历代古巫的传说故事,每一代古巫的一段事迹都是一式神通。”
小蓉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字典,而是厚厚的手抄本,里面的字体歪歪扭扭的,比小学生还不如,“那个前辈的字好丑。”
赵儒咧咧了嘴道:“我写的。”
“哦~,这字写得龙走银蛇,铁画银钩,我等粗鄙之人,欣赏不来。”小蓉马上改口,随即岔开话题自我介绍道:“我是蓉,可以叫我小蓉。”
“赵儒。”
“那小蓉要以什么身份留在这里?”她想知道自己的定位。
“暂时是毛绒玩具。”赵儒义正言辞,半躺在窗边,道:“天色不早,你该睡了。”
小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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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八日,大考的第二天。赵儒没有吵醒熟睡的小蓉便与楼莎、水无月踏上人生的一道重大关卡。
他们没有乘坐楼莎父亲的跑车,赵儒骑老爷车后座带着水无月,楼莎骑着却是极为帅气的山地车。
赵儒一直觉得,穷养男,富养女这句话很好地体现在自己与楼莎身上。
“老赵,你的志愿是什么?”后座的水无月发问,这几天她不厌其烦地问着这个问题。
“怎么,爱上我了,要追我到天涯海角?恶心心。”赵儒揶揄,腰间软肉瞬间绕了好几圈。
“用力点,没吃饭啊!”楼莎在一旁煽风点火,她恨自己家里为什么这么有钱,要是没有自行车,现在坐在阿儒后座的一定有她那一份。
“你们俩贴太近了啦!”她喊道。
水无月吐了吐舌头,很是俏皮,只是下一刻,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幽幽道:“马上就要分别,下次再见不知何时,..”
赵儒轻笑,他明白水无月的意思,语气笃定,“一定会遇见,只是时间的早晚,我猜测,近期我们还会再见。”
命运早已定下,两人的运势如同缠绕的绳结一样纠缠不清,注定不是萍水相逢。
最终的结果是如何,赵儒也不知晓,他只知道身边已经和前世有太多的不同,不知自己这只蝴蝶究竟能扇动多大的风暴。
“会再相见的。”水无月嫣然一笑,美丽的瞳孔中流转着光芒。
“好气啊!月月你为什么不问我呢,我知道阿儒的志愿。”楼莎双手脱把,呈叉腰状,一脸‘快问我’的样子。
“你不早说!”
“你不早问!”
“啊~,又是和平的一天。”赵儒感慨。
傍晚,为期两天的大考结束,水无月没有告别,独自一人离去,她看不得离别,索性不看。
赵儒骑着老爷车,这回后座上载的是楼莎。
当听到小妮子说山地车丢了的时候,赵儒哭笑不得,怪不得早晨车停得老远,原来是为了这一出。
“阿儒,我看出来了。”楼莎脸埋在赵儒背上,说话嗡声嗡气的。
“看出什么了?”
“月月是妖,她身上有妖气。”
“唉哟呵,能看出妖气了,有长进。”赵儒夸赞,略微松开楼莎那如同铁钳一样围在腰间的手:,“不过你错了,那是小月宠物的妖气。”
楼莎歪着脑袋,思索许久没有答案,突然瞪大眼睛:“这几天没看见月月喂投宠物,难道?..养在身体里了!”
“乱来,还记得半人高的竹篓吗,里面有什么?”赵儒强忍着笑。
“中药。”
“是啊,养着以药为食物的小妖,不是没有可能吧。”
“哦,原来是这样。”下次遇见月月,我们把小妖拿出去卖吧,应该能赚不少。
赵儒一阵无语,拿去卖干什么,应该趁灵气复苏前全球展览,现在还是珍惜动物,以后就烂大街了!
突然,一辆越野车窜出,横在路中,阻挡了去路。
车上下来一个肤色苍白的青年,年轻的脸庞,阴鸷的眼,另一人是个老者,脸上刀疤数不胜数,看起来是个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