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马依然很肯定的说,“我有预感,是这样…我感觉水伯现在所展露出来的实力仅仅只是冰山一脚,虽然他会让自己受伤…之前他就说过,他和蓝小蝶的师傅是同辈,他的实力可见一般。而且刚才我和他交手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错觉。”
“错觉?怎样的错觉?”大司马很惊愕的问,少司马的实力她是知道的,和自己基本上没有什么差距,而且被少司马这么一说,大司马回想起自己和水伯交手的时候的感觉,好象…也有一点儿那么回事。
少司马说,“那种感觉…好像我明明可以打赢他,但又好象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感觉他表现出来的就是他的全部实力,而我的本能又告诉我他隐藏了大部分的实力…甚至我觉得他是在认真的和我打,但又似他是在玩。”
大司马沉默了片刻,已不再说话了,因为经少司马的点醒,好象的确是那么一回事。
…
另一面,朱雀和紫玉也在讨论水伯,朱雀十分爆怒,“凌杰简直是疯了,我一定要去把他抓回来,他以为他是谁啊…居然一个人去挑战水伯,人家少司马八十九级的宗师尚且不是水伯的对手,他跑得去逞什么能…难道他不知道这是要丢性命的事情吗。”
朱雀说着便要冲出去,被紫玉紧紧的拉着,“你别急,以前不是很欣赏里的吗,怎么今天就这么不相信他了。”
朱雀强忍着大骂紫玉一顿的怒气,回头认真的说,“水伯是什么人?凌杰一个不好就会丢性命,他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紫玉很平静,目光望着远处的战场,“我看不然,凌杰不是疯子,他从来都是那种莽撞的人,这一次我相信他必然是有备而来。还记得吗,那天在山洞里的时候,就差最后几十秒到十二点的时候,凌杰忽然拉着大司马跑出了山洞,结果避免了一场灭绝性的灾难…我想那个时候凌杰就知道了眼泪不在山洞里,可见凌杰对岛上布局和人物了解的十分透彻,他是不会乱来的。”
朱雀也知道这些道理,这时候听紫玉说的有理有据,不由大松了一口气,把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刚才少司马把她火之单根身体的火性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可谓是惊天动地,她的一身修为实在叫人敬佩,只是没想到,这样的攻势都没能让水伯落败,水伯此人,实在叫人可怕了。”
紫玉微微说,“我看水伯的修为已经不太在宗师境内了,不过我们都还没有看到水伯的真正实力,所以我不敢断言。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在这里的人,没有人是水伯的对手。”
朱雀赞同的点头,“天剑城的蓝小蝶和铁血魔宫的人都上了,结果不敌落败,惟独有神巫族的言介和方子没有出手。想来他们也是没有把握,如果有把握的话,我想他们应该出手了。对了,紫玉,我想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老实回答。”
紫玉微微说,“问吧。”
朱雀说,“在九大堂口里,主上很少过问你的玉风堂,亦很少在众人面前提起玉风堂的情况,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玉风堂是干什么用的。而对你这个人,主上十分的敬重和尊重于你,没有人见过你的真面目,我想问的是,你到了宗师几级,能否战胜水伯?”
朱雀又急忙加了一句,“我觉得,如果在这里有人可以战胜水伯的话,那个人非你莫属。”
紫玉还是那么的平淡,隔了一小会儿才说,“我刚才就说过了,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战胜水伯。而我到了宗师几级,说实话,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紫玉的回答比较虚无飘渺,但朱雀却是听出了其中的真意——紫玉没有明说自己能否战胜水伯,只是说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战胜水伯,也没有明说自己到了宗师几级,只说自己也不知道…这不就意味着,紫玉不想别人知道她的底么?
朱雀认为,一个人如果极力的掩饰自己的话,要么是真的是高高人,要么就是一无所知的小白。
…
“方子,你看水伯这个人,怎么样?”神巫族一边,言介轻声说。
方子说,“不可战胜,至少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言介又道,“天剑城和铁血魔宫的人都出手了,惟独我们神巫族的人没有出手,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出手显示出大派风范。”
方子说,“我想出手的话,只要水伯不要太过份,我自保的把握是没问题的。不过要想胜过水伯也不可能,少司马的能力都明摆着了,以她那如此可怕的攻击力都没能战胜水伯,我们也难。另外,既然那个叫凌杰的人要出手,就让他先出手好了。等水伯把他做了,我们再出手。”
“好。”
在言介和方子讨论何时出手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声蔑视之声,“哼,久闻神巫族的人都是鼠辈耳,以前我藏锋是不相信的,但是今天我总算相信了。神巫族的人不但是鼠辈,而且还是幼鼠辈,哈哈哈…”
方子二人转头看去,只见藏锋在旁边冷笑,方子不由皱起了眉头,“藏锋,你这话可要说清楚了,我们神巫族虽然素来不喜欢和你们天剑城的人打交道,但好歹我们也是几千年前共传承下来的大派,你这话不是太伤和气了吗。”
藏锋就站在冬雪旁边,看了眼冬雪怀里受伤的蓝小蝶,脸色一痛,狠声说,“我们天剑城和铁血魔宫的人都上前挑战水伯了,怎么惟独你们神巫族的做起了缩头乌龟,事到临头都不敢上去了。”
方子一窒,顿时说不出话来,因为藏锋这话说得太尖锐了,似乎只有用行动才能反驳他的话。就在方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刚才凌杰说要独自挑战水伯,按照规矩也应让凌杰挑战完了之后我们神巫族的再上,不然可就坏了礼数。”
方子这话很好的大了个圆场,既很好的表现出自己不出手的客观因素,又表示自己不是不出手,而是延缓出手。当下藏锋也不好再说,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他,而是注意起了战场上的凌杰和水伯,心里却是十分的惊讶,“这个年轻人真的要挑战水伯,难道他没有看到刚才水伯和少司马的战斗有多么的激烈吗?连少司马这样的攻击都没能战胜水伯,他何以取胜?”
“小蝶,你没事吧。”藏锋看到蓝小蝶在冬雪的照顾下睁开了眼睛,刚才仿佛是小休息了一会儿。
蓝小蝶气息微弱,面色很苍白,“还好,藏锋你别和他们争了,水伯这个人太厉害了,如果我猜不错,他已经快进入涅磐境了,就差最后一点…他很厉害,和我们的所有战斗,都好象在玩一样。就算神巫族的人上去了,也是去送死而已。”
藏锋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当下只是点点头,亦不再说话。
蓝小蝶又看着和水伯面对面站立的凌杰,“凌杰这个人…可惜了,可惜这么年轻就要被…”
她摇摇头,感慨万分,意思是在明显不过了。仿佛凌杰就要死似的。
…
“这个世界上笨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麒麟转头看了眼旁边的海棠,大为感慨,多有嘲笑或是其他的情绪。海棠依然面若无情的站在那里。眼睛一直落在凌杰身上,没有移开过半分。
“海棠,我们来打个赌如何?”麒麟似乎心情很不错,这个家伙对凤雏有意思,但是最近看到凤雏和凌杰走得比较近,他心里不爽了,现在看到凌杰马上就要去送死,心情大好。
“赌什么?”海棠的回答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简单。
“赌凌杰能在水伯手下走过几招?”
海棠说,“不用了,我们就赌谁会赢吧。”
麒麟一惊,“谁会赢?这不是明摆着吗,肯定凌杰会被虐待。怎么,难道你还有其他的答案。”
海棠紧紧的盯着凌杰,“我赌凌杰会赢。”
…
凌杰站在水伯对面,懒散的伸了个腰,然后用手指着水伯,“老头子,你还愣着做什么,COMEONBABY。”
水伯一怒,如果说蓝小蝶和大司马这样的人不懂英语那叫情有可原,可是水伯是一定动英语的,这话让他大觉自己受了侮辱,当下下冷冷的盯着凌杰,“你多说一句话,一会儿你就会多承受一份痛苦,一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