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空也是一笑了之,他的这个态度,大概就是默认了凌杰的话,“看来,凌杰兄弟对太极也颇有建树啊。”
凌杰摇摇头,“名空你取笑我了,对了,我不在的这些时候,羽回来过这里吗?”
名空疑惑,“羽?就是那个以前跟着你的那个女人么?”
“是的。”
“十五天前她回来过一次,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带出去了,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那天我询问过她了,她说他出去有点事情,已经通知过你了,叫我不必担心。我当时不知道你正在和万鹏对战,所以就没有多想,答应她了。怎么了,难道她出事了?”
凌杰叹息,“出事倒不至于,不过我想肯定是出问题了。我那时候也不知情,水伯居然收她做了徒弟,说是要教授她新的武术,但是我始终觉得水伯这个人…”
“她拜水伯为师了?”名空忽然大喝一声,仿佛是听见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一喊,直直的把凌杰吓了一大跳,“怎么了?”
名空那大吃一惊的表情确实把凌杰吓了一大跳,名空这个人,身上还是很多不解之迷的。凌杰记得一天来这里的时候,两个人就在切磋武艺,他那太极一式的掌法,简直是在挪用天地之力,凌杰不得不用了奥义才消去这一掌的威力。那一掌,还远远不是名空的极限,他虽然也是二十四级宗师,但若是真正的战斗起来,凌杰丝毫不觉得会比万鹏差多少。
另外,名空在这里住了很有些时日,他对水伯的了解,远比自己要透彻的多。
“水伯这个人,很难下断论,但是他绝对不会收弟子。从来都不会,如果一旦收了弟子,问题可就大了。”名空十分惋惜,大概是在为羽而感觉到惋惜。
“怎么说?”
名空说,“我曾经见赤炼和水伯交过一次手,水伯用的招数十分值得推究。我虽然没有看出很大的端倪,但是也预感到了,水伯的招数,仿佛和女人有关系。”
“水伯的招数和女人关系?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凌杰忽然对赤炼也很好奇,但是没办法,问题得一个一个来问不是。
名空沉思了一下,组织着措辞,在考虑用怎样的方式来解释比较好,“他明明是一个男人,但是施展出来的招数和动作却仿佛女子作舞,轻柔飘然,无论哪一个动作都充满着女人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别人看了他的招舒肯定会以为他是个女人。”
凌杰沉默不语,心里面大为羽担忧起来。
“可是…这或许刻能是因为水伯修炼的就是这种轻飘飘的招数,也不能说他和女人有关啊?”
名空道,“诶,你是不知道,我在这个岛上待了有二十多年,中间来过四批人,其中有不少人是女人,可是这些个女人没有几个活着离开过岛上的。而且我还和几个女人玩得不错。那一次赤炼和水伯对战的时候,水伯使用的招数里就蕴涵了那几个女人的影子。后来那几个女人就神秘死亡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我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水伯杀得他们,但是我有强烈的直觉,水伯肯定对她们做了什么。”
“水伯的招数上蕴涵了那个女人的影子?”
“是的,这完全是我的直觉,你也知道,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没有为什么的,直觉有时候比什么都可靠。”名空说的很坚定,“水伯用某种方法,把这些女人的潜力压榨出来,然后嫁接到自己身上,最后再把这些女人弄死。而水伯却可以拥有女人身前的那些优点和潜能。”
名空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凌杰联系起刚才见到羽的情况,越想越觉得他说的是对的,“可是,或许是吧,而且那些女人也被水伯用某种方法束缚在一起…”
名空重重点头,“羽是五年来的第一个强势女人,我想…很可能也遭到了厄运。我真的是没有想到,那天羽她说她已经通知过你了,我就没有多想…这事,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凌杰沉默许久后深深摇头,“名空,这不关你的事。我还得谢谢你。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赤炼,又是什么人?竟然可以和水伯对战。”
“那天你在山洞里面见过他的,他就站在队伍的最前面。那个脸上有一朵水仙花的青年。他是十年前和卧龙一起进来的,以前是卧龙的好朋友。在五年前离开这里的时候被挡了回来。现在他应该有七十级宗师,一身修行十分可怕。”
“七十级的宗师?”凌杰听了这话,心头的震惊实在太大了,“那不是和水伯差不多了?”
名空道,“还差一点。上一次他们对战的时候赤炼输了。不过赤炼才三十多岁,比水伯年轻多了。他的潜力,比水伯要大。”
顿了顿,名空道,“赤炼是现今岛上无疑的第二高手,即便是和水伯这样的人对战,也战斗了很久才落败。他这个人比较沉默寡言,平时不喜欢和别人来往。”
凌杰哑然,“我真是没有想到,一个岛上居然隐藏着这么多的高手。赤炼,七十级以上的宗师,那几乎可以和卧龙媲比了。”
名空道,“是的,当初赤炼,卧龙,凤雏三个人一起进来这里的,他们三个人感情十分要好,属于生死兄弟的那种,三个人的修行也都差不多。只是卧龙太执著于对凤雏的感情,早早的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卧龙曾经和说够一句话,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很清楚。”
“什么?”
“卧龙和凤雏是中国无双的杀手,世界级的超级杀手,卧龙说他这被子只有两个朋友,一个是凤雏,一个是赤炼。而凤雏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赤炼这个人,十分的了不起。”
“听你这么说,赤炼这个人的确很了不起。”
“当初水伯看上了凤雏,正准备打凤雏的主意,所以赤炼才和水伯动手的。那一架打了很久。很激烈,五年来岛上再没有几场比那更精彩的战斗了,即便是你和万鹏的战斗,和那一场相比,依旧还输了很多。”
凌杰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后来还是赤炼输了,为何水伯没有对凤雏下手?”
“下手了,怎么没有下手。那天晚上水不喔就对凤雏下手了,只是没有成功?”
凌杰一惊,“水伯比他们都强,为何没有成功?”
名空抬起头来,一字一句的说,“因为水伯虽然打得过赤炼,却打不过赤炼,凤雏,卧龙的连手。那天晚上,三人连手对战水伯。最终打成平手。两方都受伤了。水伯碍于岛上还有其他的顶级高手在,也就不方便继续动手了。”
“原来如此,水伯真的很可怕,既然面对凤雏,卧龙,赤炼三个七十多级的宗师的联手还不落败。”
名空眼中亦是有惊讶之色,“水伯他的年纪比较大,见多识广,但是这一身修为,却是十分让人忌惮。”
二人聊到很晚才各自睡去,凌杰在名空的身上,感觉到一种很浓郁的东西——知己,名空是真的把自己当朋友看,凌杰经历这么多。看人的本事早就练的炉火纯青了,什么人什么目的,什么心态,凌杰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因为担心羽,凌杰当晚又去了一躺枕木街,还是和下午一样,没有看到人影。他不得不折回到名空的房子,然后上床睡觉去了。躺在床上,凌杰仍旧久久无法睡去,这些时间在岛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如果名空说的话是实话,那么羽现在还真的有危险,不过我觉得以羽的性格,应该没那么容易受制于人的啊,而且她沉默少言,很懂得隐藏自己,即便是水伯这样的高人,如果不是用强的话,也很难占到她的便宜。羽难道不知道水伯在利用她么?”
“还有那个赤炼,真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是七十级的宗师,而且还是卧龙和凤雏的好朋友。那天在山洞里的时候我的确注意过脸上有一朵水仙花的人。赤炼每天都随着大队去看望百里溪的眼泪,看来他也是想得到眼泪啊…这样的一个高手在…我…实在是没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