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杰,你真有趣。”小浪指着前面的一扇房门说,“你的四个朋友都在里面,你进去吧。”
凌杰有些奇怪,四个朋友?和自己一起来的不就是陈真,陈强,孙强三个人么,哪来的四个?
那是一扇漆黑厚重的木门,高约两米,有点而矮,而且没有上锁。门上还布着很多脏东西,看起来特别的破旧,就在凌杰要推开门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冲小浪笑了,“里面的是我朋友,你也是我朋友,一起进来吧。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小浪笑着摇头,“不用了,我刚才进去过,他们对我…似乎不太欢迎,我看下次有机会再介绍吧。”
凌杰也不勉强,当下点点头,“那好,我就先进去了,小浪,谢谢你。”
“不用客气,祝你一路顺风,有情况我会派人来叫你,你就在里面好好休息吧,你的房间在船头。”小浪说完冲凌杰挥挥手,然后大步转身而去。
凌杰也不好说什么,反手扭开门,走了进去。
“磁…”关门的声音清脆的在走廊上响起,小浪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那道被关上的房门。
他是一个出色的水手,一眼就看得出来,凌杰的身份绝对十分恐怖!
这是华南市唯一通往美国的渡船,能够上这躺渡船的人本来就不一般,而且渡船上只有三个豪华套间,凌杰和他的朋友就要了其中之二,其中的价格就是五十万美金,而且刚才那个鬼手居然可以直接下令让华南边防的海军放行…
这样的身份,让小浪感觉到有点儿后怕。不过他当了十年的水手,手法之狠那也是不消多说的了,二十几岁就当了上了副船长,就更不难猜测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在走廊上看了片刻,最后小浪摇摇头,笑了,转身而去…
…
话说凌杰刚刚走进大门的瞬间,看到四个人坐在大厅的茶几周围打牌,而且打得还挺热闹,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自己进入房间里了。
这四个人赫然就是陈真,陈强,孙强,还有一个女人——玄武。玄武就是王小蛮。
这四个家伙打牌打得极为开心,其间笑声融融,完全忽略了凌杰的存在。这四个人打的牌法貌似叫做——拖拉机。
相信不用多说八十后九十后的人都很清楚,拖拉机这种牌法还是比较受欢迎的。
凌杰瞄了一眼,情况大致如此——孙强和陈强一家,王小蛮和陈真一家。现在是孙强的庄,王小蔓一方拣分,打牌顺序是陈真,孙强,王小蛮,陈强…
陈真甩出两个红桃K,大义凛然的说,“红桃一对K。哈哈,小蛮姐,你有分放分,尽管放得来就是。”
孙强不太相信的把两个牌叉开一看,“哇靠,陈真你太黑了,居然真的有红桃一对K,******…给你撞****运了。”
孙强十分不情愿的打下一对红桃十,被抓了。
陈真大喜,忙把自己的两个K和孙强的两个十都抓了起来,放在底牌上,“发了发了,小蛮姐,我数一下,一十二十…还差二十分就满八十,快扔二十分下来,死也要扔下来啊,不然被陈强那个家伙一发飙就没机会了。”
王小蛮看着自己手上红桃仅剩下一个五,十分不情愿的从黑桃中抽出一个K和一个十,然后扔了出去,“二十分,刚好。”
按照规矩,王小蛮必须把红桃五打完才能用其他牌来代替,这样叫耍无赖。
陈真一把将王小蛮打出的牌拣到低牌上,“哈哈,满八十分了,满了,满了…俺终于赢了一盘,哈哈…”
陈强的脸气成了猪肝色,十分的不情愿。一边拍桌子,“不至于把,一对K就积了六十分,这太夸张了。”
站在王小蛮身后的凌杰可是把一切都看在眼中,他静静走到王小蛮身后,迅速出手把王小蛮的红桃五抽了出来,在大家面前扬了扬,“她耍赖。”
“啊呀,小蛮姐,你不老实啊…”陈强指着王小蛮半笑道。
陈真大为叹息,“哎,这盘估计又要输了。”
孙强十分高兴,“我就说麻,事情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说完,场上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几秒钟后所有人的眼光都刷的一下落在凌杰身上,一齐喊了出来,“九哥!”
陈真的反应最机灵了,当下马上站了起来给凌杰让坐,“九哥啊,我们可想死你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不策呢。”
凌杰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瞪了眼陈真,“是吗?我看你打牌打得挺来劲的麻,哪有时间担心我的死活啊。”
大家纷纷辩解,“九哥,是真的,我们都好担心你,是被一个叫鬼手的人安排到这里的,还让我们在房间里面等你…”
陈强冲陈真连连使眼色,“我们也就才打几盘牌而已,陈真,快把牌收起来。”
陈真刚要伸手去收牌,结果手被凌杰抓住了,“陈真啊,也算我一份,大家一起打吧…”
凌杰这话让大家都惊了一下,刚才凌杰还责怪大家因为打牌而没有思念他,现在居然一转口说自己也要来…
…
大约到了中午,凌杰以三十九负零胜的惊人成绩告别了战场了,陈真给凌杰倒上一杯热开水,“九哥你别往心里去,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的。”
陈强也过来安慰,“是啊,陈真说的对,胜负乃兵家常事。”
孙强也点头表示赞同,王小蛮今天穿的很时尚,银色滑腻的长裙,腰间系着一块雪色的腰带,在胸前扎了一个漂亮的长结,一条丝带垂落下来,十分性感。齐膝盖的裙边里面露出白色的蕾丝内边,看上去十分刺眼。她的头发刚刚过肩膀,从连边落下来,有些儿飘逸的感觉。
她走过来,感觉到大家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大概是希望他也说一番安慰凌杰的话出来。
王小蛮皱了下眉头,“你们看什么看,我和凌杰是同一家的,我的成绩也是三十九负零胜。”
陈强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也…”
凌杰接过陈真的开水,不是特别的爽,猛喝一口下去,“怎么个个都是胜败乃兵家常事,可是我从来就没有胜过,你们也真是的,就不晓得让我一让…”
说实话,连输三十九场,确实让凌杰感觉到十分的不爽,他多么想赢一盘两盘,但是每一次摸到的牌都是一些小不垃圾的破牌,什么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大多跑凌杰手上来了,而且不成一个对子,更没有拖拉机可言,最恐怖的是,凌杰连续十几盘都没有摸过一张带图的牌…
陈强和孙强不是没有想过让凌杰赢,而是他们已经把牌打到最烂,结果还是…那怪得了谁。一时间场上的气氛有些尴尬。
“哈哈,不过也好,有句古话说什么来着,有得必有失,我今天连输三十九场,这是为失,你们都猜猜,我的‘得’是什么?”凌杰忽然大笑道。他转念一想,其实连输三十九盘也没什么,这不过是消遣的娱乐而已。
众人一起摇头,凌杰这个人那,最近越来越让人不可思议了。
凌杰一笑,指着王小蛮道,“上天今天又赐我一福将啊,玄武,你是怎么来到这船上的。自从上次在广州一别,都有五年没有见到你了呢。”
“我觉得该来,所以就来了。五年过去了,我也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九哥变帅了没有啊。”王下蛮很轻松的笑道。
“那你现在好好看看,我变帅了没有?”凌杰笑问。
王小蛮仔细的审视了一番,颇有副样子,最后说,“你是指哪方面?”
“什么?帅还分不同方面的啊?”
王小蛮笑道,“那是自然,这个世界上有好多种帅,比如‘蟋蟀’的蟀,还有‘盛衰’的衰…”
…
海上的日子很平静,每日陪伴在身边的只有汹涌不断的海浪声,还有风的声音,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碰见海鸥,海鸥一般只有在靠近陆地或是小岛的地方才会出现。
两天后的下午,凌杰在船头看到了大片的海鸥,凌杰知道,这里附近肯定有陆地。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航行,如果能看到一处陆地,哪怕是一座小岛甚至一个礁岩,那绝对是一件很让人兴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