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芒笑了笑,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凌杰环顾四周,只见那平川很长,有四五里长,而且周围丛林茂密,实在是麻烦,“平川有四五里长,要想绕过平川继续前进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再说,昨天我们是夜里行路,也记不得来路了,回也回去不,前进也不是办法,风芒,你有什么建议?”
“就像九哥说的,进不得,又退不了,还能怎么办,在这里呆着贝,等平川上的人散了我们再走。”风芒建议道。
凌杰目光一动,惊讶的看着风芒,“好主意,就这么办,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撤了再走吧。”
凌杰说着便找一块干燥的树根躺了下去,闭上眼睛,竟然闭目休息起来,很快就打起了呼噜,经过一夜的拼杀逃亡,两个人都疲惫了,风芒也在他旁边的树根上躺了下去,闭着眼睛。但是她并没有睡着,虽然闭着眼睛,但耳朵却灵敏的很,所谓耳天八方,一两里内的动静,风芒都听得一清二楚。
“呼噜…呼噜…呼噜…”凌杰的呼噜打得很匀称,很轻微,并不会十分的恐怖。渐渐的,凌杰真的昏睡过去,风芒起身凝望着眼恰的这个男的,心里大为惊讶,“凌杰也真够大胆的,竟然这个时候也睡得着,难道他就不怕我趁他睡觉的时候下黑手吗。”
不过风芒看着,看着,心里又不这么想了,看着凌杰疲惫的脸,她也深深叹息,“到现在我都还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而且也还没有为他做过什么…这不是我自私,而是凌杰还没有给我那种一统天下的雄才,没能彻底的征服我,得到我的认可,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能够潜入世界黑势力的真正大舞台上,我朱雀定然倾尽影风堂的所有力量帮助他完成大业。凌杰,加油吧。彻底的征服我朱雀,让我朱雀对你另眼相看。”
风芒躺在树根上,睁开眼看着蓝天,和树稍上飞来飞去的鸟儿,经过一晚的奔波,对她来说,仿佛一点儿也不感到劳累,“我朱雀出来也有四五个月了吧,秦风那厮,把凌杰扔给我以后就再没有联系我…不过,我似乎并不感觉到后悔…”
“扑哧,扑哧…”
正这时候,风芒猛然坐起,一阵“扑哧”的脚步声飞速朝这边冲撞过来,“脚步声的频率很大而且声音很小,不像是人的声音,也不像警犬的声音啊…”
风芒飞快的思索着,同时目光直视远方,只见旁边的草丛里飞快的移动着一个东西,“它来了…”
“砰!”风芒刚要下手将把那东西一拳砸飞,就这时候,一声轻响,她靠着的大树也跟着震颤起来,仔细一看,却是一只兔子莫名其妙的撞在树干上,头破血流,马上就挂了。
风芒释然一笑,“难不成是守株待兔…我倒成了古时候的那个农夫了。”
经此一动,凌杰也缓缓睁开眼来,刚好看到了兔子撞树的一幕,此一幕好不惨烈,看得凌杰现在心里还是一跳一跳的,“这兔子,好好的撞树上去做什么。”说着他还把兔子提了起来,仔细瞧了瞧,“风芒你身上有火否?”
“九哥你想烤了它?”
“正想,现在饿得慌。”
“万万不可,如果一生火,这里必定会起烟起火,这样一来,平川上守侯的那几百个人就会知道我们的藏身所在了。”
凌杰两眼一转,最后说道,“你提醒的有道理,这兔子吃不得。”他随手一扔,把兔子扔出了好远,不想那里刚要是一个悬崖,死兔子很不幸的掉到悬崖下了。
凌杰又靠在树干上半躺着,看着平川上的那四五百个人,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我就奇怪了,这些人怎么知道我们会必经过此路,早早的就在平川上等候。”
“我也觉得奇怪,他们怎么就知道在这里等待呢。”风芒也是感觉到疑惑。
凌杰深深的看着风芒,“风芒丫头,我感觉事情不太对劲,如果我们继续等下去,恐怕对我们更为不利。”
“我有同感,虽然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但就是感觉等下去很危险。那九哥你打算怎么办?”
“斜刺,绕过平川,我就不信了,山下的平川能有多长,我们一定能绕过去。”
“既然九哥都打定主意了,那就走吧。”风芒提着刀站了起来,看了看山下的平川,“从左边绕,还是从右边绕?”
凌杰也看了看,“右边是悬崖,左边是唯一的出路,走左边吧。”
“好,一口气绕过去,只是,就不知道这平川有多长。”
凌杰一马当先,用斩龙刀劈开杂草,生生开出一条道路来,“不管它,走就是。”
林子的树木大部分都过高过三丈,凌杰一个一米八多的人站在林子里,几乎是遮天蔽日,而且地面的草丛十分茂密,行走起来自然很不容易,好在凌杰手里的斩龙刀是天下绝无仅有的无匹利器,凡刀锋所向,所有的草木尽皆断裂。凌杰也几乎没用多大的力气,哪怕走出很远,斩龙刀在凌杰手里依然是虎虎生风,一点也不觉得劳累。
“对了,风芒,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对面坐着那个老头,你怎么也在我旁边?”凌杰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捆饶他很久了。
风芒略一想,颇为不乐的说,“你昨天下午六点去齐心咖啡厅喝咖啡,请的宾客还是主席的儿子,而且还是韩平亲自来发讯,我早就觉得不对劲,昨天七点你还不回来,便去那里一看。刚好看到满屋子的死人,最幸运的是你还有鼻息,我正准备把你带出来,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
“警察来了?而且还是武警?”凌杰替她补上后面的话。风芒连连点头,“是的。”
“啪。”凌杰一把将身前的一大对草木砍掉,一边说道,“我猜也是,如果是一般的警察,怎么可能把你带走,这些武警肯定是拿枪顶着你的脑袋,强行把你带回来的。”
顿了顿,他又说,“风芒,谢谢你。你今日之恩,我凌杰会记在心里,将来如果有一天…”
凌杰还想往下说,陡然见嘴唇被一只柔软而火热的玉手抵住了,“不许胡说,快开你的路吧。”
凌杰只好老老实实的在前面开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风芒打破沉默,说,“凌杰,你真的没杀刘振清?”
凌杰陡然停了下来,把斩龙刀往地面一插,“没有,我凌杰怎么会这么糊涂,在这个时候杀刘振清,这不是等于把我自己往火坑里推么?在你风芒眼里,我就是一个这么不计后果的人么。”
说完,凌杰又拔出斩龙刀,继续在前面开路,风芒紧跟在后面,“我也感觉事情太巧了,主席早就想借韩平之手杀你,又借你的手去杀韩平,在这个接骨眼上,你断然不可能去杀害刘振清,结下主席这个大敌啊。”
“是啊,可惜很多人偏偏不信,而且铁证如山,就是再给我几张嘴,我也说不清楚。”凌杰有些郁闷,狠狠的挥出一刀,“铿。”刀砍在一棵手臂粗大的树木上,斩老刀横扫而过,树木直接断为两截,上半部分轰然倒下…
好在风芒走得快,不然那半棵小树就全再在风芒身上了,风芒倒也不生气,“既然这样,你觉得主席会怎么想?”
凌杰叹息道,“还能怎么想,杀了我贝,刘振清是他最疼爱的儿子,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指责我杀害刘振清,无论如何,主席都会杀了我,而且还是尽全力的要砍死我。”
“主席他是个聪明人,或许他知晓其中玄机,知道这是韩平设的套儿也未必啊。”风芒狐疑道。
凌杰断然道,“主席虽然是聪明人,但未必会这么想,主席现在肯定是满腔愤怒,愤怒会让人迷惑心智。”
风芒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主席知晓了其中的玄机,或许会放你一马?”
凌杰摇头,“不太可能。”
“为什么?”
“权威,为了主席的权威。主席为了捍卫自己的权威,即便他明知道儿子不是我杀的,他也一定会将我碎尸万断,以摄天下。好叫别人以后少找他的麻烦,杀人立威!”
风芒深深呼吸,“主席是国家元首,就算你现在逃得过一时,可也不可能逃得了多久,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