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说远远不如做,等你杀出去了,自己证明给他看吧!”老头悠然的系好了裤子,道:“你今天要能杀出去的话,地球上将诞生一个荒谬的神话。”
凌杰没有再开口,他在等出手的机会,这房间里的二十个汉子,显然都是高手,从他们站的方位以及人手分布上来看就知道,二十个人,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差分毫,他们中有十九个人的枪口,是指着凌杰。
被老头玩的那个女人,见就要发生枪战,她颇为恼怒捡起地上的内裤,刚想穿上,可想了想又放弃了,便随手一抛,也不知道这女人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内裤竟然抛在一个汉子的脸上,那汉子郁闷的眨了下眼睛。
绝对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凌杰脚下一用力,身子瞬间向后猛退,随手一把抓过个汉子挡在身前,继而拔出了斩龙刀。
风芒在见到凌杰身体突然绷紧的时候,就知道凌杰已经行动,脑袋突然一偏躲开指着自己的枪口,也随手拔出了刀。
能杀死人的刀法,就是好刀法!凌杰和风芒,双刀并出,刹那间雪雨纷飞,枪声大做,短短的两秒钟时间,房间内的汉子,无一幸免,全都睁着惊恐的双眼,静静的躺在地上。
老头还没有走出去房门,他转身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汉子,又看了看凌杰和风芒,裂了裂嘴巴,也不知道是想说话还是想笑,反正他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
凌杰和风芒,根本就无视那老头的存在,随那老头和女人惊恐的离开,凌杰站到窗口,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刚刚还是人头攒动的大街上,竟然找不到一个人影,就连整条街的店面,也都悄悄的关了店门。
整条街,死气沉沉,在初春的傍晚,更让人感觉到说不出的肃杀。
“九哥,你果然可以,虽然你我都杀了十个人,但我只是杀,你却要躲避子弹。”风芒在地上一尸体上擦了擦刀身的血迹,而后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深情的看着手中的刀:“砍人,果然比砍硬币要简单的多。”
凌杰也幽幽的笑了,慢慢的坐回到原己坐的那椅子上,道:“当年在华南,我们兄弟照样在人山人海里杀了出来,如今在北京,更不能丢了我们华南人的脸。”
风芒摇头苦笑了下,道:“真希望即将发生的拼杀能拍成记实电影,就算死了,然后被人说起来,也一定要是被人景仰的。”
“我们不会死。”凌杰微微笑了笑,闭上眼睛,仔细感觉着一切的外在动静。
就在这个时候,桌子上的一部红色电话,及时的响了起来,凌杰皱了皱眉,知道这电话是打给自己,便信手接过了电话。
“果然不错,你就不怕这电话是定时炸弹?”电话里,竟然是一个娇柔悦耳的女声。
“若是一部电话或者一个炸弹就能杀了我,那外面五百人是做什么的?”凌杰自信的笑了笑,道:“什么事?是不是想问问我死前有什么要求?”
“你这人,果然很有趣,我倒是真舍不得你死了。”电话那头停顿了下,道:“早就听说过你的事,关于你的崛起,确乎算得上是个黑道的奇迹,不过我还是想亲自证明一下,毕竟,百闻不如一见。”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呵呵,那几乎不太可能,战斗马上开始,我祝福你好运。”
凌杰放下电话后,隐隐感觉,这女的很可能会是主席的人,不过这女的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呢?凌杰摇了摇头,现在也没有心情想这个,毕竟,要在五百支枪口下逃生,自己也没有绝对的信心。
“这电话既然可以用的话,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叫诸葛青来?”风芒面露喜色。
突闻风芒一言,凌杰脑海灵光突显,释然的笑了,这女人,心计实在是高,她就是在提醒自己,这电话可以用,或者说,自己可以打电话出去求援,等自己求援的人来了,她好一网打尽。
想明白后,凌杰的心情忽然又很沉重起来,既然这女的希望自己打电话求援,那么,埋伏在这条街的人手,应该远远不止五百人,凌杰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用,叫诸葛青来的话,只不过是多死点人罢了,他们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发动进攻,就是在等我们打电话求援。”
对于凌杰的话,风芒从来不曾怀疑,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假如今天不死,将来也不会,风芒见凌杰神色凝重,也知道今天凶多吉少,自嘲道:“能和九哥并肩作战,这已经是人生最快乐的事,在快乐中死去,岂不是很好?”
凌杰摇了摇头,突然笑了,笑的很放肆,放肆中夹杂着淡淡的凄凉,道:“估计他们见我们不打电话求援,马上就会开始进攻了,我从来不相信命,我只相信手里的刀。”
夜,慢慢的下起了绵绵的淫雨,雨水滴在地上,溅起初春的尘土,令人闻起来,感觉到一种淡淡的泥土腥味,北京的一条不出名的小街道上,除了九声,雨声,再也感觉不到任何声息。
凌杰看了看窗外,发现好些枪手,都在借着昏暗的夜色的掩护慢慢靠近自己所在的这栋楼房,或许,他们已经肯定了凌杰不会打电话求援,所以决定进攻,凌杰回转身看了看风芒,嘴角扬起一抹残酷的微笑,道:“杀出去,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风芒闻言点了点头,双眼迸发出犀利的精光,道:“几个月不曾杀人,今天且让我们杀个痛快。”
凌杰紧紧的抓住斩龙刀,慢慢走到了办公室的门边,而后站在一边,冲风芒点了点头,随手拉开了办公室的大门,门口几个枪手,还没有明白是哪里来的事,已经死在了风芒的刀下,可也就是在那瞬间,不下数十声枪声先后响起,凌杰无奈,只好又匆匆的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怎么办?”风芒也知道杀出去几乎是不太可能,最少有五十把枪的枪口,正瞄准着这办公室的大门。
凌杰看了看窗外,想了想,转头看着风芒,道:“从这里跳下去,你有没有把握不受伤?而且,必须跳过街道,落在那边的平房顶上。”
风芒估计了下,自己身在五楼,那平房原本有一层楼的高度,那么自己下跳的位置到落脚的位置,大约是八米左右,按这高度来说,在下降到一楼的时候,自己应该可以掉落在街道对面的屋顶,便道:“落在对面的屋顶倒没有问题,不过是死是活,这就难说了。”
“死倒是不会,那一楼的屋顶是棉瓦,掉那屋顶后,那棉瓦会有一定的缓冲作用,在砸破了棉瓦后,我们会直接掉到一楼的地面。”凌杰思索了下,继续道:“这是我们逃出这酒店的唯一机会,记住,在掉到地面后,马上跃上屋顶,我们一起跳。”
凌杰说完,抓了把椅子挡在身前,打开窗户后,深吸了口气,一纵身便从窗户上跃了出去,风芒也效仿凌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跟在凌杰后面跳了下去。
由于那些北京人没有想到凌杰二人敢纵身直接从五楼跳下来,所以当凌杰他们掉落到半空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凌杰二人确乎是跳了下来,等清醒过来后,慌忙扣动手中的扳机,可惜,那个时候凌杰和风芒已经掉进了街道对面的平房里面。
那些北京人,见凌杰和风芒掉别人家里去了,忙呼啦啦的把那店面围了个水泄不通,凌杰和风芒掉到地面后,马上又一纵身跃上屋顶,凌杰估计那些北京人肯定会以为自己还呆在平房里面,冲风芒招了招手,两人就开始撒丫子拼命跑了起来。
凌杰估计的没有错,那些北京人确实以为凌杰和风芒被困在房间里面,可当凌杰和风芒在屋顶撒丫子跑被按摩场楼上的人居高临下瞧见后,那些北京人也就马上清醒了过来,一个个也就撒丫子在街道上猛追。
就这样,凌杰和风芒在屋顶跑,那些北京人就在地面追,还时不时的朝屋顶乱放几枪,本来,就现在这个情况,凌杰要跑出去已经不是很难,凭他的身法速度,要甩了那些北京人可以说一点不难,可风芒却不行了,风芒跑的时候,还得小小心心慢慢跑,要跑快了的话,脚下的棉瓦一不小心就得给他踏个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