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天道,“上将请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上将失望的,凌杰这一次,一定逃不过我们的手掌。”
韩平道,“我也希望如此,这一次你们三个可以连手,相互关照,务必要将凌杰弄死在场地里。具体的安排我等会详细的告诉你们。你们记住,凌杰是国家的乱贼,一定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一定不会的,有我们三个人连手,他不可能逃得出去。”程风信心满满的道。
…
大约半个小时后,韩平把手中的雪茄扔到河里,“磁”的一声熄灭了,“好了,你们赶快回去吧,具体的方法,你们三个人之间商定就好,这一次,不要让我失望。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在这里碰过面。”
韩平说完便转身朝林子深处走去,很快失去了背影…
诸葛青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心里都有着自己的算盘…
一场即将开始考核,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然,在这背后,却是暗流涌动,惊涛骇浪…
回铁房子的路很偏僻,除了荒草便是一些丛密的树木,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回去的路,完全是由司马天程风二人在前面用树枝劈开荒草,由此才勉强开出一条道儿来。
“啪。”司马天猛的一挥大树枝,前方一米内的所有荒草全部倒了下去,他往前踏了几步,继续挥舞着树枝,“程风老弟,依你看,在下一次的考核中,你觉得该怎么做才能把凌杰致于死地?”
程风手里也握着一个大木棍,微一皱眉头道,“刚才连韩平上将都说了,连他也不知道下一轮的考核具体将怎样考,他只是说会按照抽签选择来考核,具体情况上将也不曾告诉我们。对后面的事情我一无所知,说实话,也不知道该怎样对付凌杰才好。不过上将也说过,他会暗中动手脚,让我们都抽凌杰的对手签,既然如此,到时候只要我们随机应变,就一定能够杀了凌杰。司马大哥,你认为呢?”
司马天停了下来,对程风使了个眼色,然后指着身后的荒草,意思是该你上了,程风笑笑,拿着棍子冲了上去,疯狂的挥舞起来,荒草如草芥般的向两边分开,一条小道很快被开劈出来。
“上将不让我们从原路返回,也是担心有人发现我们和上将见过面,等会儿如果有人问起我们去了哪里,我们就说在外面活动了一小会儿便可。”司马天走在程风身后,继续说道,“以前我认为凌杰这个人不值得我们去重视,但是现在看来…他的确是一个人物。”
程风微微一惊,手里的木棍也停了下来,“司马大哥,这话怎么讲?”
诸葛青一直站在身后,一句话不说,从头到尾都是看着程风和司马天在对话,中间程风好几次想上前插口,但都被她那看似冷漠的眼神,爱理不理的态度给打了回来。
司马天道,“上午渡索桥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凌杰敢第一个打破沉默,踏上索桥,只这一点就足够说明他自信非凡,而且胆魄超大。面对徐家三兄弟的六道连续大脉冲,连我等都需要退让,但是凌杰却硬用身体扛了下来,更况的是他还要兼顾到诸葛青师妹。试想,一个人光用身体就能够抵抗连续六道大脉冲的攻击,这该是何等惊世骇俗的身手啊。当第二波脉冲攻到他身外的时候,他依然处惊不变,竟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削出一刀,直接把钢绳削断,然后抓着钢绳的一端荡向索桥对面。
须知,钢绳可是由九九八十一条小钢丝缠绕扭曲而成,其坚硬程度就不必多说了,但在凌杰的刀下,却仿佛如切豆腐一般,这又是何等力道。这样的人,要想杀他,恐怕真不容易。”
程风沉默了,诸葛青咬了咬嘴唇,“我觉得,凌杰不太可能叛国,这其中或许有其他的隐情。”
此话可胃一语惊人,司马天和程风都大吃了一惊,特别是司马天,惊讶之色尤重,“师妹,这话可乱说不得,中央确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有错的,你这话可是大逆不道啊。”
程风有意为诸葛青解围,“你说这话可有什么凭证?”
诸葛青摇摇头,“没有,但是感觉告诉我,凌杰不是那样的人。”
司马天冷笑一声,“哼,笑话,难道就因为他救了你一命,你就认定他是大好人了。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只要是狼有一次没有吃小羊,就证明狼不是肉食动物了。”
“可是…”诸葛青的嘴唇咬得发白,她无可反驳,司马天说的话有道理,一时的动静并不能说明什么,可是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凌杰不是那样的人,不是的…
“可是,我的感觉从来没有错过,这一点,师兄你也知道,这可能就是紫血目的特殊之处,可以感受到一些别人都感受不到的东西。这一次,我想也不会有错的。如果凌杰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们作为境外暗杀组的人,就不应该…”诸葛青试图说服这两个大男人。
程风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因为他没有见识过诸葛青的紫血目,而司马天却是沉默下来,诸葛青的紫血目,的确有她说的那般神奇,能够感受到很多别人所感受不到的东西。
曾经有一次在美国执行任务,就是诸葛青的紫血目感受到即将到来的大危险,二人提早撤退,这才拣回了一条性命。事后司马天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的半个小时后,四百个美国军方的狙击部队就潜到了他们的住所,稍微慢走半步,两人便会命丧黄泉。
这样类似的事情发生过不少,从此,司马天再不敢小觑诸葛青说的任何一句话。这一次,也是一样,别人可以不相信诸葛青,但是司马天却不会,因为他深知紫血目的厉害。
“师兄,请你再相信我一次,我感觉,凌杰他是无辜的,这其间肯定藏着一个极端可怕的阴谋,凌杰只不过是这个阴谋的牺牲品。我们不能成为阴谋的工具。”诸葛青看到司马天有点心动,忙追了一句。
司马天深深皱起眉头,“我感觉你话里藏话,你想说什么都说出来吧,这里没有外人。”
诸葛青看了眼程风,司马天微微一笑,“自己人,你说吧。”
诸葛青犹豫了下,最终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站在凌杰这一边,帮助他找出这个大阴谋。帮他平冤。他是个大英雄,师兄你也见到了,而且你刚才也说了,他的魄力,他的情义,这样的人,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他沦落成工具被牺牲吗。”
司马天皱眉道,“可是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诸葛青道,“找他聊一聊,或许他会告诉我们有用的信息啊。”
司马天不说话了,他觉得实在没有这个必要,思索再三,司马天冷笑一声,“我觉得没这个必要,我宁愿相信韩平上将,我觉得你也应该相信他,他从小把我们带大,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他。就算韩平上将是错的,我也会陪着他一起错下去!”
司马天的语气很冷,拿起木棍狠狠的劈向前面的荒草,“我不像某些人,因为受过别人一点好处,就把自己的本给忘了。”
“我没有忘本。”诸葛青铁铮铮的说,“我从来都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我现在的一切都是韩平上将给的,我无不希望将来有机会可能回报他的恩情。”
司马天轻哼道,“是吗,那你为何还要站在凌杰那一边。我知道,凌杰救了你的性命,给你的冲击很大,你很感激他,想帮助他,这本来没错。可是你不要忘记了,凌杰现在是国家S级通缉犯,那是死犯。你身为境外暗杀组的领头人,根本没有选择的自由,你只有往前走,把他杀了。这是国家的期望,也是韩平上将交给我们的任务。如果站在凌杰那边,就意味着彻底的和境外暗杀组,和韩平上将决裂了。”
话虽如此,但是司马天心里面却是悬的,因为,就在刚才,他也曾犹豫过,所以他很能体会到诸葛青此刻的心情,他心里面也承认,凌杰是一个大英雄,是他所景仰钦佩的大丈夫,他很想交凌杰这样的朋友。
诸葛青低着头,不再说话了,眼睛却在不断的闪动着,司马天忽然不忍心,叹息一声,“我知道,凌杰是一个大英雄,我景仰他,也钦佩他,在心里面也想和他站在一起,交他这个朋友。可是,那只是理想。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人不能总是生活在理想中,我们必须面对的是现实。既然现实注定了我们要走在对立的层面上,我们只能接受,或许,这就叫现实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