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感动人的,不是那些多么深刻的经历,也不是那些多么轰轰烈烈的爱情,而是这种最平凡的东西,穿梭在你我之间的情愫!
列车长和列车员终于不再说话了,拜服在地上,久久不抬起头来,低声的哭泣着。
陈真看那列车长十分不爽,看到那美丽漂亮的列车员背后的丑陋脸谱,他更想一拳补过去,凌杰在旁阻止说,“别冲动,我们现在是在逃难,如果出了人命,我们肯定会被发现。”
凌杰深知,只要不出人命,和列车长刚才闹的一出应该不会传开,毕竟这种事情对他们列车员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耻辱,一般情况下他们也不会轻易的说出去,可一旦出了人命,性质就不同了。
凌杰坐回到座位上,列车警员和列车长惺惺的走了,再没有为难那个农民工,只是那个美丽的列车员临走前依然用恶毒的眼神看着凌杰,凌杰心里暗暗惊讶,他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环境才能够酿造出如此恶毒的女人!
那农民工扑打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给凌杰磕头,“谢谢,谢谢你们…”
他一边磕头,一边掉着眼泪,凌杰心里一阵酸楚,扶着中年人在旁边坐了下来,“老伯你客气了,他们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人。”
陈真忍不住查口道,“是啊,现在中央的一些好政策,一旦分派到地方,都完全变质了,******,现在这社会能吃人啊!”
中年人感激的看了眼陈真,眼睛擒着眼泪,“谢谢,谢谢你们…”
因为太过激动,中年人出门在外十几年,还是头一会遇到如此热心的年轻人,本来他对这社会都已失望的,今天凌杰的出现让他大有感慨,“如今这社会,好人还是有的啊!”
说着他从旁边的麻布袋里取出几个皱巴巴的香包,给秦风等人一人一个,凌杰点点头,带头接下,只见这是一个红色的小袋子,一寸长,两根手指粗大,里面被塞的鼓鼓的,凌杰用手摸了摸,感觉到里面有三个铜钱,还有另外一些很柔软的东西,仿佛是干枯的叶子,凌杰好奇问道,“老伯,这是什么?”
中年人的眉头上缩起一丝笑眉,“这个呀,是平安符,我前几天在观音庙里求来的,听人说扬州的的平安符很灵的,只要带在身上可以保一身平安。年轻人出门在外闯荡,这个可以保佑你们一帆风顺,平平安安。”
凌杰握着那红色平安符,手里心湿湿的,心里面有一种异样的感动在流淌。
中年人接着道,“本来我这几个平安符是想给我的几个女儿带上,保佑他们考上大学,但是你们呀,比我女儿更需要它,如果不嫌弃我,以后就带上它吧。”
凌杰闭起了眼睛,心中默默念道,“父亲,母亲,你们到底在哪里,如果还在世上,为什么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我,我想你们那!!”
微微呼了口气,凌杰才重新睁开眼来,淡笑道,“老伯你是哪里人?”
中年人神情始终有点尴尬,大概是考虑自己的身份太卑微了,凌杰微微一笑,将平安符收进口袋里,“谢谢你的礼物,以后我会一直带着他。”
说罢凌杰转头看了眼陈真等人,陈真秦霸三人纷纷点头称谢。
中年人忽然激动起来,好一会儿才道,“我家在华南西区,华南那地方的竞争太大了,我只好到外地去某生,不然供不起我那个上大学的女儿啊。”
凌杰又问,“那你为何乘做去浙江杭州的车?”
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直接坐回华南的车才对啊,特别是像中年人这样很节俭的人,是不会随便浪费这几块车钱的。
中年人道,“我女儿今年刚刚出去实习,刚好就在杭州,我去杭州和她一起回去,呵呵,说出来怕你们笑话,我穿成这样子,都不太好意思去接女儿呢。”
凌杰微微一笑,“怎么会呢,老伯如此爱你的女儿,你去了,她肯定喜欢。”
中年人叹息一声,“但愿是这样。”
一路上,凌杰和这中年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因为同是华南人,凌杰从中年人的口中才知道原来华南还有着这么多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华南如今的政府实在太腐败了,中央明明废除了农业税,但华南市政府却来了一个新的——土地税。土地税只争对农民,而且比农业税还要重得多,农民做房子需要交纳房屋税,甚至到了进城购买机器都需要交纳所谓的工业税…
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穷,政府的口袋却是越来越富,城乡的差距进一步拉大,农民从来没见过什么世面,心里虽然充满了怨恨但也不敢说出来,就算有几个胆子大的去告状,但都被市委压了下来…
大约到了傍晚时分,火车在杭州到站了,凌杰四人和老伯告别,下车后迅速出了车站,为了避免有人认出来,凌杰硬是走出几百米外才停下来,“你们去找处地方住下来,我去火车站买明天到华南市的车票,买好后电话联系。”
他把秦风叫到一边,低声道,“秦风,这里你最机灵,也最聪明,万事提醒着他们点,别让他们太冲动了。”
秦风点头道,“九哥放心。你路上小心,刚才车站周围到处都是巡逻的便衣警察。”
凌杰点点头,挥手告别后一个人往火车站走去,半路上他还把墨镜带了起来,这样可以遮掩自己的身份,站在火车大厅外,凌杰举头四望,因为临近过年,这里排队的人特别多,但在周围游荡的人也不少,这些人无非就是兜售火车票,有时候旅客不想排长长的队,多出几块钱买贩子的票也属正常。贩子就是靠赚这些差价为生,可别小看了这一点差价,像杭州这样的大城市,一天就有几千张火车票从贩子的手里流想旅客,假设每张票的差价是十块钱,那就是好几万!就算有一百个贩子同时兜票,每个人也可以分到好几百,一天好几百,抵得上一个平凡工人十来天的工资了。
凌杰看到最靠边上的一个贩子一直坐在楼梯口抽着烟,心情很郁闷,凌杰注意到他向很多顾客兜售车票,但无一人买他的票,因为他的一只眼睛残疾了,整个眼珠朝外翻卷,样子很可怕,别人都不敢买他的票。
凌杰缓缓走到他身边,“嘿,这位兄弟,有票不?”
那青年顿时来了兴趣,抬头看着凌杰,“有,大哥要去哪里的票?”
凌杰说,“去华南,越快越好。要六张。”
青年把兜里车票全部掏了出来,凌杰看到他兜里的车票不多,加起来只有百张不到,但青年却很仔细的翻了几遍,最后不好意思的抬起头,伸出三张车票,“大哥,真是对不起,我这里只有三张票了。明天上午九点开车。”
他马上又道,“要不大哥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头儿那里再拿三张票过来。”
凌杰没有多想,点点头,“好,记得快一点。”
青年喜道,“好类。”说着转身边走,临走的时候,凌杰瞥了他一眼,只见他额头上布着一层汗水。
凌杰一个人在大草坪上站了一会儿,冷风吹来,他不由裹紧了衣裳,他不着急,靠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休息起来,这里人很多,而且很杂,加上凌杰又带了墨镜,晚上黑漆漆的,他并不担心有人会认出他来。
那个兜售车票的青年连奔带跑来到车站的另一边,连连大喊,“春哥,好事,好事儿…”
只见一个正在对一群贩子讲课的白衣中年人回头骂道,“猪眼你个急个****啊,没看到我正在授课吗,有事好好说。”
“嘿嘿,春哥,我拣到五百万了。”猪眼兴奋的来到春哥身边,一脸小人得志的说道,闹门上渗出来的汗水浸湿了头发。
“什么?五百万?”春哥一听到这数字,整个人都幸福起来,做贩子这一行的,一年也难弄到个五百完,他把猪眼拉到一旁,小生道,“猪眼****,你刚才说拣到五百万?怎么回事?”
猪眼朝周围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人,这才说道,“春哥,你还记得前天市委召开的紧急全体干部大会不?”
春哥皱眉头一想,“记得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不记得,会议的主题就是关于通缉九州集团董事长凌杰的若干措施啊,据说只要提供有用的情报线索便可以得到五百万奖金呢,谁要是亲手杀死凌杰或是将其抓获可以得到五亿人民的天价奖励!!!国家是下了决心要除掉凌杰了,全国各级行政区纷纷召开会议,举国通缉凌杰这个走私军火和毒品的奸商!这件事情,只要是个人都知道,你当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