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点头道,“是的,俊哥让我和往大哥商量如何驱除安徽境界靠近江苏边境的八千青帮人马。”
王猛感觉到林斯接下来的内容会很不妙,多半是陈俊要动用自己的势力去对抗这支人马,林斯继续说道,“大哥你也清楚,现在洪门的情况很不好,俊哥整天忙于对付青帮的人马,他手里已经抽不出多少人来了,这一次对付江苏边境内的青帮人马很急迫,我们同为洪门的人,到了这样的时候,也只有大哥你的那一支人马才可以抵抗青帮人马了。”
王猛头皮发麻了,他最不愿意听到的话如今听到了,自己手下的六千人马完全是自己一手带起来,虽然名义上属于洪门,但实际上却是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林斯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他用自己的力量去对抗青帮。
王猛道,“老弟,情况还没到那种份上吧。对抗青帮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们需要从长记忆。”
“全他妈废话,从长记忆个逼。”林斯心里暗暗大骂,但表面上却依然很平静,“王大哥这话就不对了,我们都是俊哥一手带起来的,
如今洪门有难,我们身为洪门的高层,怎么能不互相推让,我手下的三千弟兄早就辅助俊哥对付河南的青帮人手,我那时候可曾说过半句推辞的言辞?大哥这么推让,难道对洪门起了异心不成!”
王猛背后顿时出了一背的冷汗,异心这两个字可不是随便说的啊,“老弟这是哪里话,我对洪门忠心不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啊。”
林斯当初的三千人马被陈俊掉走,完全是在陈俊的武力逼迫下才答应的,并没有像他口中说的这么伟大,见王猛还不就认,林斯站了起来,转身就走,“我得去告诉俊哥,王大哥似乎对洪门存有异心。”
王猛哪里敢说个不字,要是消息一传到陈俊耳中,估计自己很快就会从世界上消失,当下马上追到林斯身前,“老弟你先别急着走,有事好商量,我答应,为洪门效力是我王猛的荣幸,这样的好事落在我头上,我怎么会拒绝呢。”
嘴上如此,心里却宛如被刺进了一把刀!
同意使用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人马去对抗青帮的进攻,这无疑是陈俊有意在削弱自己的实力,但是王猛却找不到半点拒绝的理由,如果不答应就要被扣上一个谋反的罪名。别说是陈俊让自己去抵抗安徽境内的青帮,就是让他去跳楼,他也得去啊。
这谋反的罪名,万万担当不起。
林斯的口气好了许多,甚至还破天荒的露出一个笑容,“大哥英明,俊哥就是让我来协助大哥进攻青帮的,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和大哥一起抵抗青帮。”
看到林斯脸上那略显激动的表情,王猛心里却是一阵暗淡,林斯道,“战事紧急,俊哥要求我们这两天就动身,开始部署计划,大哥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王猛揉了揉太阳穴,“对付青帮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情,为了最大限度的阻击青帮进入青帮,我决定明日一早就动身。进晚老弟就别走了,我们一起商量对策。”
林斯目光炯炯有神,“好,就这么说定了。阿飞,你去通知兄弟门,让他们明天早上八点到千汇大酒店集合。”
林斯的势力虽然被陈俊给强行夺走了,但手下几百号兄弟还是有的,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他命令阿飞把这最后的几百号兄弟也拉出来。王猛看在心里,确实很是感动,只当林斯是真心为了洪门不顾自己的个人利益,做一比较,他觉得自己的那些私心实在太丑陋了,也就没想太多,暗下决心,既然做了,就要大干一场!
阿飞吆喝一声,转声就跑了出去。
正这时候,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喂,喂,猛哥,猛哥你见得都是什么人啊,这么久了还没见完,我要忍不住了,下面忍不住让你插,你快来插我啊…我等不及了。”
优美的叫床声,就连林斯听了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不由一抖,开玩笑道,“大哥,里面的是…大嫂?”
王猛深呼吸,把全身的鸡皮疙瘩压了下去,“是外面叫来的一个姑娘,老弟不妨去看看。”
林斯点点头,“我们接下来的谈话很机密,我还真的要去看看,以免泄露出去。”
林斯转身进了房间,王猛坐在沙发上,连喝了几口冰水,这才感觉身上的欲火消了很多。
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呦,猛哥还请了新人呢,打算玩3P啊,我喜欢…啊!!!!”
最后一声是女人的尖叫,带着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恐惧,林斯走出来的时候手上染满了嫣红的鲜血,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地,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王猛看到林斯的眼神,心里大是叹息,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就不细说了。
经过一晚的商议,第二天林斯和王猛分别带领三千人马分东西两侧进攻江苏和安徽相邻的八千青帮人马,立时十天,最后大获全胜,回来后王猛被陈俊掉去黑龙江一带负责毒品交易工作,王猛手里的六千人马也全部归顺到林斯手里。这样,林斯就顺理成章的坐上了洪门的第二把交椅,陈俊这把第一交椅岌岌可威。
…
清晨八点,扬州火车站刚刚开业。树叶上的露珠刚刚融化,鸟儿刚刚醒来,开始了新一天的歌唱。
一向混乱的火车站忽然多了很多巡逻的警察,他们手里都拿着一张相片,不容分说,相片上赫然就是凌杰了。
“九哥,大厅外面有四个警察来回巡逻,我们要不要上去?”陈真站在偏僻的一个房子角落,看着火车站的情况。
凌杰在旁边琢磨着,说,“不可以,我们的行踪一旦暴露出来,就死定了,我感觉得到,中央的杀手锏决然不是古影和红叶,如果我们被发现,绝对九死一生!我不是不怕死,只是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百,到现在我无法确定到底是谁在背后陷害我,为什么要陷害我。”
陈真沉默了,凌杰说的话同样是他的心病,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内奸揪出来碎尸万断,“那些经常手里肯定也有我的相片,一旦过去的话肯定会被发现…”
凌杰拉着陈真来到马路边上,“我有办法。”
凌杰在大马路上找到一个卖花的中年女人,给他二十张红票子,让女人去买七张直达浙江杭州的火车票。
女人看到二十张红票子,眼睛发亮,买七张到杭州的火车票只需要一千来块钱,剩下的钱都是自己的跑腿费,兴奋得不得了,当下放下花篮就跑进了火车站。
陈真疑惑道,“九哥,我就不明白了,你刚才不是说要回华南么,怎么让她买去杭州的票?还有,我们明明只有四个人啊,怎么买七张?”
陈真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凌杰淡笑道,“要是我们买四张直达华南的火车票很容易就被发现,买七张车票可以阉人耳目,先去杭州,再从杭州转车回到华南同样是阉人耳目。这样政府的人就是再厉害也决然料想不到我们的去路。”
陈真连上露出佩服之色,虽然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却真正的显示出凌杰的大智慧,“佩服!九哥你想的真周到。”
一天后,凌杰四人踏上了前往浙江杭州的火车,火车很拥挤,凌杰四人为了阉人耳目,都穿的很普通。事实证明凌杰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刚上火车就有警察来回巡查,凌杰四人便爬在板桌上装做睡着了。
火车开动后不久,进来一个穿着农民工衣服的中年人,他看到凌杰旁边有一个空座位,正要往那里走过去,忽然被一个很漂亮的女列车员拦住,她大声道,“查票!”
中年人浑身上下一阵翻找,终于找到了,却捏在手里。
列车员朝他怪怪地笑了笑,说:“这是儿童票。”
中年人憋红了脸,嗫嚅着说:“儿童票不是跟残疾人票价一样吗?”
列车员打量了中年人一番,问道:“你是残疾人?”
“我是残疾人!”“那你把残疾证给我看看。”
中年人紧张起来,说:“我没有残疾证,买票的时候,售票员就向我要残疾证,我没办法才买的儿童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