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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又像平时那样朝九晚五地上班。

秀媚的精神很好,每天都神采奕奕的。程强却是感冒,低烧,到医院去打点滴。他们本来说好了周末一起去看电影,因为程强的身体欠佳,活动取消了。

天气热了,他们公司的业务进入了旺季,大家都忙得没有时间想别的事情。能与爱情扯上点关系的日子只剩下周日一天了。平时,程强在公司里总是绷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秀媚也是有些年纪的人,感情方面尚算理智,倒也相安无事。

又是周末,秀媚打电话给程强。本来是试探性的一个电话,没想到程强却大声说:“嗯,我知道了,那些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周一我们一起去天典公司时拿给他们就是了。”秀媚云里雾里,半天才醒悟到他的太太可能在身边。只得收住凌乱的心,戴上耳机,继续看日剧。

下一个周日,程强说他要带儿子去学游泳,没工夫。

有一天下午,程强发短信给秀媚,让她下班后去避风塘吃饭。秀媚心里欢喜,觉得他终究是放不下自己。

共进晚餐的还有另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程强介绍这个男人叫阿飞,他同学的弟弟。

程强是要把秀媚介绍给阿飞。秀媚心凉如水,脸上却不肯流露,勉强支撑着吃了点东西,推说不舒服,先离开了。

秀媚当然有理由愤怒,程强这么急着要把自己推给别人,她郁闷。难道她是那种缠着男人不放的女子么?

再下一个周日,程强说他要参加同学聚会。

秀媚期待的约会,可以亲口跟他讲“以后,我们做普通朋友吧”这样的话的约会,就这样拖拖拉拉地无法干脆兑现。因为无法兑现,秀媚便时时想起那句话:我要我们天天在一起。那是一句写在纸上的没有说出来的话。

秀媚心里隐隐有些遗憾。倒不是她想嫁给程强,程强有婚姻她是知道的,她只是觉得这么草率地结束了,又没有告别,说不过去。有欠缺。

终于等到加班,公司里只剩下他们俩。秀媚走到程强身后站着。程强犹豫了一下,头一仰,脸贴在秀媚身上。

只一会,秀媚的心便凉了。她知道,她从未得到过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温柔,充其量,也不外如此。但秀媚还想做最后的努力。美好的感觉,那怕是自欺欺人,女子还是想要拥有。

秀媚捧起程强的头,一如当天程强捧起她的头那样。亲吻的感觉,仍然令秀媚心乱如麻。突然,程强粗暴地推开了秀媚,生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秀媚一愣之下,掩面而去。走进夜色中的秀媚,扶住路边一棵树,无声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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