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城的冬季还是比较寒冷的,北风如剪刀割在脸上。
魔石人和周云哺下去了解商业情况,在以往业主们对周云哺毕恭毕敬,不是点头就是哈腰,又抱拳又施礼满脸堆笑,可现在都躲在一边指指点点,看到没,和风山庄都买了还给人家做跟包的,真是丢死人了。这周云哺不是挺有骨气的吗?怎么变成这样了,家道中落身不由己啊!想不明白这周云哺怎么啦,就是去要饭也不能回和风山庄啊!再说黄家小姐都敢不要,这可真有骨气,都骨气成这样了。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去,没见过这样的………人们偷偷地议论着,斜着眼神瞄着周云哺。周云哺感觉到的落差,就像从高空坠落一般。
临近中午正好路过冯家酒馆,这个酒馆以前周云哺常来,好久没有来过了,周云哺心里感觉身份变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前呼后拥的周云哺了。
周云哺示意到酒馆里喝点小酒,品尝一下冯家特色小菜。魔石人点头答应,便跟随周云哺进了冯家酒馆。魔石人看到眼前的周云哺迈着沉重的步子,心说父亲啊,真够尴尬的,别怪儿子现在不能认您。
酒馆内几乎坐满了人,店小二一看是周家三少爷周云哺太熟悉了这里的常客。在以往周云哺一来冯大掌柜的肯定过来陪几盅,谈笑风生一阵便罢。店小二惊讶地说道:
“哎呀,是三少爷,好久见不到您了,来跟我到雅间去。”
酒馆内的人们也好久没有见到周云哺,惊讶的脸上说不出的滋味,没人打招呼却一阵骚动便议论纷纷。突然一个醉鬼一瘸一拐地冲过来,瞪着发红的眼睛,指着周云哺的鼻子怒吼道:
“周云哺,你这个软骨头,我以为你走后会自创家业,未想到你这么给周家丢脸,难道你不知道,谁买和风山庄谁就是周家的仇人,你跑到和风山庄给仇人当跟班,你还是人吗?我都替你害臊,我浪荡,我再浪荡也比你这个丢人现眼的强。”
周云哺一看是自己的二哥周云坡忙拉过二哥说道:
“二哥听我说,我没有给周家丢脸,别听有些人胡说八道。”
周云坡狠劲一甩手,甩掉周云哺训斥道:
“你少给我来这套,你赶紧给我离开和风山庄,你要活不起,哥还有两个臭钱,哥养活你。”
二少周云坡冲着酒劲不依不饶,魔石人心想这是自己的二大伯挺有个性,也不好说什么,酒馆内一片嘈杂,都向着周云坡。这时酒馆冯掌柜的过来解围道:
“诸位,诸位安静,安静。”
然后冲周云哺一抱拳施礼道:
“三少爷,久违了,久违了。”
又对二少周云坡说道:
“二少爷,稍安勿躁,我看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我带三少爷里边叙话,大家各自吃酒。”
冯掌柜说着带周云哺和魔石人到了雅间落座。店小二端着酒菜过来摆放到桌上。
“哎呀,三少爷,这么久见不到您了,可想死某家了。”
周云哺赶紧还礼道:
“冯大掌柜客气了,我可不是从前的周云哺了,更不是周家三少爷了。”
冯大掌柜一摆手摇头道:
“唉,三少爷可不能这么说,我一直是看好您的,谁都有走麦城的时候,但我还是敬佩您的勇气。”
寒暄之后,周云哺介绍道:
“这是和风山庄的少庄主魔回周。”
冯掌柜还以为魔回周是跟在周云哺身边的下人,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听到周云哺一介绍,吃惊地赶紧站起来施礼道:
“久仰,久仰,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作为,和你年轻时有得一拼啊!”
“可别提我,我是正中的窝囊废,这才是真正商业精英。”
周云哺拍拍魔回周的肩膀说道。魔回周谦虚地补充道:
“哪里,我正在和三少爷学习,但有些人却误会了三少爷,三少爷是我请回和风山庄的,他仍然是和风山庄的主人。”
冯掌柜心里可不这么想,不过是利用周云哺而已,看出这个少庄主精明得很。
冯大掌柜心里明白多说无益,有些话就不敢谁随便说了,替周云哺惋惜的是如果和黄家结亲到现在,和风山庄能到别人手吗!这就是命啊。冯大掌柜叉开话头满脸堆笑举起酒杯道:
“来来,今天见到三少爷高兴,少庄主能光临我这酒馆,让我这酒馆蓬荜生辉啊,来干。”
魔回周施礼道:
“冯掌柜的过奖了,希望冯掌柜不要轻信一些谣言,我和三少爷会常来常往。”
“那太好了,认识少庄主真是三生有幸,我这酒馆又要升级了,来干一个。”
冯掌柜当着魔回周的面有些话茬不敢再说,便提起周云哺的下人妻子,让魔回周眼睛一亮,盼着冯掌柜多说点。冯掌柜低声说道:
“三少爷,我知道您心里一直放不下三少奶奶,出走的那一天,三少奶奶来到我这酒馆买了很多吃的,我特意还给多包了些,我在纳闷三少奶奶干嘛要买这么多吃的,我要知道就就………嗨!”
冯掌柜一拍大腿这个后悔呀!周云哺眼泪就要掉下来了说道:
“是我没有保护好碧云,让她受苦了,都怪我,怪我呀!”
冯掌柜接着说道:
“我听说你可下了本去找三少奶奶,找了那么多年音信皆无啊!你的孩子被买走也有二十年有余了吧!”
“是的,也有少庄主这么大了。”
周云哺低头擦着眼泪,到如今周家破产,三少妻离子散,都说好人一生平安,可这所有的不幸都落在了三少身上,现在孤身一人实属可怜。
魔石人听后,我的师母女真人告诉过我,我的亲生母亲确实叫碧云,看来我这个父亲还行吧!但后悔药没处找,心说等我找到母亲再认你这个父亲吧!
酒已喝好周云哺起身告辞,正值中午酒馆坐满了人,冯掌柜借机高声喊道:
“诸位,这位就是和风山庄的少庄主魔回周少爷。”
大家一听抻长脖子在看,这么大的庄主真给冯掌柜面子,冯掌柜可长脸了,冯掌柜接炫耀道:
“和风山庄的少庄主光临酒馆我不胜荣幸,少庄主说了要常来常往,是我冯家酒馆最大的福气。”
冯掌柜接着说道:
“周家三少爷还是和风山庄的主人,大家不要轻信一些谣言,三少爷仍然主宰着和风山庄,请大家相信这是真的,我冯掌柜什么时候说过慌,什么时候骗过大家,希望咱们多多支持三少爷好不好?”
下面一片哗然,不明白的鼓着掌叫着好,明白的一片嘘声,把家底都卖了还到人家去当主人,世上还有这样的好事,谁信啊,唬傻子吧!
周云哺带着魔回周出了冯家酒馆,周云哺感到有些事情必须做了,便带着魔石人来到郑老爷子家,郑家是周家非常重要的商户,他的影响力非常大,把他争取过来,其他的商户自然就会跟着过来。
郑老爷子一看周家三少爷亲自登门拜访,还带来了和风山庄的少庄主魔回周,激动地说道:
“三少爷,真是羞煞某家了,周家对我们郑家是有恩的,我真不是人跟了黄家。”
周云哺安慰道:
“郑老爷子,这不能全怪你,怪就怪我们周家没有强大起来,没有照顾好你们,你们也不敢不听黄家的,这怎么能怪你们呢!”
郑老爷哽咽地擦着眼泪说道:
“这都是黄长钉逼的,可惜呀,周家就这么完了。”
“您放心,虽然和风山庄不是我们周家的,但这位少庄主的实力比我们以前的周家大得多,黄家更不是他的对手,我用人格来保证。”
郑老爷点点头道:
“我相信,在拍卖和风山庄时我们在现场都看到了,我们真不敢相信还有比黄家实力大的,这位少庄主确实厉害,把黄长钉治的哑口无言是个人才。”
周云哺点头接着说道:
“嗯嗯,以后您就跟着少庄主,保证你的利益实现最大化。”
郑老爷突然严肃起来担心地说道:
“这些天,黄长钉派人把我们这些原周家客商都看住了,以后再和黄家贸易将利率提高两层。这两层实际是被黄家压价的两层跟没提一样。”
魔回周接茬说道:
“郑老爷子,如果您跟了我们和风山庄,我可以给你们再提两层。”
郑老爷高兴地说道:
“那太好了,不愧是商业大家,年轻有为,佩服,佩服。”
郑老爷子又突然话锋一转对周云哺说道:
“现在外面的风声对您三少爷很是不利呀!说你把自己的山庄卖了,即使当不了庄主,也不至于还要回山庄给人家当奴仆,这么有骨气的三少爷怎么就一下子变成虫了呢!还有一点周家尊严了吗?”
魔回周听懂了郑老爷子的话解释道:
“你们都误会了三少爷,和风山庄是卖给我们了,三少爷是我请来的,仍然全面管理和风山庄,以后发达了可能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和风山庄,到那个时候我也许会把和风山庄还给三少爷,哪有做奴仆之事。”
郑老爷子这回打消了全部顾虑,并答应把原周家商户联合起来重新回到和风山庄。临别前郑老爷子告诫周云哺和魔回周,要提防黄长钉。周云哺和魔回周起身施礼告别郑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