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漫布整个郡城上空,一阵狂风过后,滂沱大雨倾泻下来,窗外呼啸的北风,撞击窗棂之上哗哗作响,密集的雨点噼啪地敲击着屋内所有人的心。
周家人都一声不响地围在床榻之上的主人,他就是周家大老爷周德应病卧不起。
周家以前那也是郡城的首富,二十年后的光景已走到破产,只有卖掉和风山庄,这可是郡城的风水宝地,有多少富贾大亨窥视已久,特别是黄家,黄家现在可是郡城的首富,周大老爷别看卧床不起,但心里明白弄垮周家的罪魁祸首便是黄家大老爷黄长钉。只要黄长钉出手没人敢竞争,只能围坐一旁看热闹。
周家卖掉和风山庄才能填平棘手的外债,剩下的家产只有分给子女了,这帮不孝的子女们都想着去过自己的生活终于把家闹散了,都盯着剩余家产能分多少,趁老爷子还活着,把家产分个明白,所以都盼着周大老爷醒来。
郎中在正在为周德应把脉,告诉在场人,大家都要冷静,不要吵醒周大老爷,他现在身体很脆弱,等他慢慢醒来,不要有刺激行为。
大家只好在焦急中盼望周德应快点醒来,周家老夫人及三房小妾,儿女,姑老爷子等都聚齐了,唯独三少爷周云哺还没有回来。
账房先生端来算盘和账单坐在周大老爷旁边,周大老爷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看来周大老爷在等三少周云哺回来,周云哺不回来,周大老爷是不会醒来的,在场的人只好大眼瞪小眼地听着窗外的风雨声.........
让周大老爷最窝火的是三少本来是有能力拯救周家,可三少非要和下人妻子在一起,气走黄家小姐黄莲音,如果两家不反目成仇,周家和黄家如果结亲到现在,那可是郡城无可撼动的两大家族,真是家门不幸啊!
突然,三少周云哺回来了,大家都盯着周云哺,周云哺来到周大老爷跟前,叫了几声爸爸,周大老爷从朦胧之中醒来,见到三少回来了,眼睛立刻有了光芒有气无力地问道:
“怎么样?”
“好事,好事啊爸爸。”
周云哺乐滋滋地说道。
“还有什么好事?”
周大老爷强睁着眼睛问道。
“告诉您爸爸,咱们的和风山庄黄家没买成!”
“什么?”
周大老爷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
“我家的和风山庄黄家没买成,让一个汀澜货栈买走了。”
周老爷子是不是听错了,郡城除了黄家谁买的起,难道还有比黄家更有实力的?不可能啊!郡城这几个大富豪都在周大老爷心里装着呢,太清楚了。周云哺接着又问道:
“您听说过汀澜货栈吗?”
周大老爷摇摇头,心说一个没有名的货栈还没有周家一个厕所值钱呢,怎么会买的起,黄家就这么甘心情愿让给他了,周老爷子一个劲地晃头表示不可思议,周云哺就把商会上拍卖和风山庄每个细节说了一遍,当周大老爷子听到黄家打手被汀澜货栈的人打得满地找牙,最后逼得黄长钉拿出一亿五千万,想把汀澜货栈砸倒,未想到汀澜货栈出了两个亿一下就把黄长钉给砸晕了。两个亿!周大老爷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周家算炸开了锅。二少奶奶尚书椒赶紧说道:
“这下好了,一个亿够还债了,剩下的一个亿赶紧就分了吧!”
“分,分,分你就知道分,这个家有你这样的,不败才怪呢!”
老夫人气冲冲地说道。二少奶奶尚书椒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赖来:
“哎呦,是你们说的把剩下家产都分下去各过各的,谁也不干涉谁,是谁说的,是谁说的,难道是我说的吗!”
二少奶奶尚书椒哭嚎起来,大姑奶奶周莉婵说道:
“二少奶奶说得没错啊!当初就是这么定的,看卖钱多了就不想分了。”
这时大少奶奶岚碧华说道:
“我看大家不要闹了,这个时候我们周家应该团结共渡难关,咱们就跟着三少爷重整周家,为什么都闹分家呢?”
二少奶奶尚书椒立刻反驳道:
“你还说呢,就是你把黄家小姐弄到周家来的,非要撮合与三少的婚姻,结果坑了周家。”
二少奶奶尚书椒一句话把大少奶奶岚碧华堵了回去。大少奶奶岚碧华至今肠子都悔青了。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
周大老爷又对着账房先生无奈地说道:
“分,都这样了,都给他们分下去,不分我死后也是个罗乱。”
“老爷子是按您的遗嘱分,还是平均分。”
账房先生问道。
“嗨,还什么遗嘱,没死就乱了套了,这遗嘱更是个祸乱,就平均分下去,谁有能耐谁就自己干去。”
账房先生说道:
“我有言在先,正房留给老爷子夫妇,谁孝敬最后房产归谁,剩下的二一添作五,三个儿子每人多分一间房。”
账房先生话还没说完,三个小妾不干了,这三个小妾一个比一个漂亮,在周家辉煌时期,三个小妾那可都是周大老爷的心尖子,心肝宝贝,都能当起家的角色。每个小妾都有了子女,这个时候不争点家产,将来就得喝西北风。大姑奶奶周莉婵怒斥道:
“你们还有脸争家产,周家走到今天,就是你三个狐狸精迷住老爷子心窍,家就败在你们身上,平时你们都能当家吗,现在周家破产了,有本事把和风山庄夺回来呀!这个时候哭天抹泪分家产要脸不。”
二少奶奶尚书椒接着又怒斥道:
“应该把你们三个狐狸精赶出去,大老爷没钱养活你们了,当初你们不就是冲着钱来的吗!现在周家破产了没钱了,你们赖着不走还想分家产,还不赶快滚。”
二少奶奶尚书椒彻底激怒了三个小妾,周家兴旺时,三个小妾各怀心腹事,施展各路绝技在周大老爷面前争宠,现在为了利益三人不得不拧成一股绳,看来三个小妾要玩命了,不由分说上去围住二少奶奶尚书椒大打出手,二少爷看到自己老婆被打那还了得,上前挡住三小妾,手脚并用,连踢带打,两个大姑奶奶扑上去厮打三个小妾,姑老爷子在拉偏架,三个小妾吃了亏,连喊带骂就像三个狐狸走向绝境一样玩起命来。周云哺一看太不像话冲进去大吼道:
“都给我住手。”
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也来帮忙,在周云哺的威慑下才停下来,周云哺气喘吁吁说道:
“好啦,这样,把我分的全部财产给三个姨太太,你们仍然和我父亲住在正房,希望你们照顾好我父母,你们放心有我周云哺吃的就有你们吃的。”
周云哺说完净身出户走了。
周大老爷差点咽过气去,幸亏郎中就在身边抢救及时,不然早就呜呼哀哉了。
三少周云哺为了这个家,日夜操劳,这些年都是他在支撑这个家,不然早就落败了。周云哺虽然净身出户,但一下子轻松了很多,今后都是为自己打拼了……………
九月八日正是魔石人带着蓝旗彪等人来到郡城的日子,秋高气爽,风和日丽,魔石人带人进驻和风山庄,到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和风山庄焕然一新。既庆祝乔迁之喜,又想到“在”庆祝来郡城一周年真是双喜临门。晚上搭台演戏,看热闹的百姓人山人海,接踵摩肩,小商小贩借机摆摊发小财。
可把吴碧凤乐坏了,终于搬进郡城最有名的山庄,汀澜货栈因为偏僻就闲置下来了。
这一天,周云哺找到魔回周,让魔回周又惊又喜,赶紧把周云哺让到堂上,像贵宾一样招待,周云哺很感动地问道:
“少庄主,能不能把汀澜货栈租给我。”
魔回周爽朗地答应下来,并且问道:
“那么偏僻的货栈您想做点什么?”
周云哺回答道:
“我想能和西域的人做点贸易。”
“那好啊!不过你对西域的人了解多少?”
魔回周面对自己面前的亲生父亲有说不出来的滋味,必定不到满月就离开了父亲,一晃就是二十年,但还是感到亲切而又陌生,魔回周心想在母亲没有找到之前我是不会认眼前这个父亲的,我要听妈妈如何说,魔回周不住地打量眼前的周云哺。周云哺想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但毕竟初次见面,虽然这位少庄主,为人正直、热情、果敢也是位经商的好料,看的远,善于抓机会,别看岁数小,不简单啊!所以不能过早地把自己的老底告诉人家这不太合适,于是搪塞地说道:
“对西域人有些了解,我必定做生意出身,先从小处做起,慢慢来吧!”
魔回周能理解到,眼前这个父亲就是缺钱啊,不然这也是位商业干将,遗憾被家族束缚住了手脚,才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魔回周试探地说道:
“轮年龄我是您的晚辈,但是从商业角度,你的想法有些不妥,虽然您是身经百战的人,但我还是不占成您做长线贸易,至少在目前情况下,您还是着眼于内地的短平快生意。如果您非要和西域做贸易,我请你到我们山庄来,这山庄本来就是您的,我把和西域的贸易交给您来做,您觉得时机成熟了,您可以选择离开山庄自己干,您看怎么样?”
“这可使不得少庄主,你太高看我了,这可不行。”
周云哺推辞道。
“我是诚心的,没有害您的意思,您考虑一下不着急答复我,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您要明白什么叫借鸡下蛋。”
周云哺听后一愣,这个少庄主真是不凡。
几天过去,周云哺确实想通了,前几天也是被家里弄迷糊了,心急如焚啊!现在想想在自己没有钱的情况下,选择借鸡下蛋,是目前度过难关最佳途径。
周云哺再次来到和风“”山庄来找魔回周,魔回周非常高兴,说道: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把山庄的生意交给您,必定您对山庄熟悉,我会把一部分股份给您,您看怎么样?”
周云哺感激不尽:
“放心吧少庄主,我会重振和风山庄。”
消息传的就是快,周家三少爷周云哺又回到和风山庄了。弄得黄大老爷黄长钉一头雾水,在商会上丢尽了脸不说周云哺怎么会回到和风山庄呢?这也不符合周云哺的性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真是这样,对我们黄家大大的不利。黄莲音碰了一鼻子灰,像蔫巴茄子窝在家里,听说周云哺回到和风山庄,这也太不要脸了,和风山庄被人家买去了,还有脸给人家做奴仆,这么宁折不弯的庄主怎么成了一条虫了呢!反过来一想也许是不详的预兆,是为了对付黄家才卑微屈膝吗?赶紧去找父亲商量对策,黄长钉对女儿说道:
“我们从周家抢来的生意,这些都是原周家顾主,咱们要稳定住,不能让他们跑回去。”
黄莲音说道:
“现在周云哺没有了家族的羁绊,就像脱缰的野马,在同生意竞争上我们是竞争不过人家的。”
父女俩非常清楚自己的家底是靠不正当手段掠夺来的,甚至明抢,威逼利诱来的,有了钱以后,又想调白自己。
黄长钉说道:
“我有办法对付周云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