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毅干咳了一声，提醒两个人。
言古毫不领情，立即拉着苏枕的手转身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莉莉疑惑的问，“问题很严重，两位专家放弃治疗了么？”
“不是不是，”明毅急忙圆场，“大多有本事的人都有怪脾气。两位大夫的意见是，他们得回去好好合计合计。”
明毅觉得自己圆的很不错，又强调了一遍，“对，他们得会诊。”
“看到有价值的问线索了么？”出了医院刚一汇合，明毅就迫不及待的问。
“可能是无比巨大的线索，但是也可能什么都不是。”
明毅急了，“欸，苏枕，你最近怎么变得跟算命的一样，神神乎乎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我们在冥相里不仅看到了魔童的正脸，而且看到了更加深层的故事，一个上个世纪犯罪史上最经典的连环杀手的故事？”
明毅略一思索，“密西西比河连环杀人案？”
“看吧。”言古扭头对苏枕炫耀，“我就说很经典吧？”
“的确是那个，但是我们无法确定这个事件跟魔童有什么关系。毕竟我们想象中的关系太过魔幻了些。”
“你们两个这样的人居然也觉得魔幻？”明毅对这个借口一点也不在意。“直说就行了，反正又没有外人。”
“那好吧，”苏枕咬了咬下唇，看了言古一眼，“我感觉魔童是霍德华的转世。”
“什么？”明毅被苏枕的话震得不轻，“就是那个恶名昭彰的连环杀人案凶手，是他的转世？”
“否则的话，你可以解释为什么魔童小小年龄，不但没有孩子的纯真，反而具备人性的至恶么？”
明毅刚想说但是这个推论也不能作为证据吧，言古就补充道。
“两个人的确有细微的相似之处。比如说牧童的心理控制更加的炉火纯青了。而在他的上一世轮回，作为爱德华的时候，已经表现出了强大的天赋。”
“他在*受害者的时候，塑造的形象清晰明确，值得信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目的和很强的指向性。”
“或者是为了塑造自己的形象，或者是为了劝说受害人来到自己的旅馆。总之没有一句虚言。”
“而在这一世里，魔童的能力非但没有退化，反而更胜从前。所以我想，如果魔童真的是霍德华的转世，那么他一定带着全部的记忆。”
“在漫长的时光里不停的琢磨，领悟，才能达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真的有可能吗？”明毅有些懵，喃喃自语。
“既然王小航能记住那么小的时候的事情，虽然已经有人，有可能突破极限，能想起来更早的事。”
“仔细研究之下可以发现，魔童和霍德华的风格一脉相承。都具有非凡的能力，都自私残忍，极擅伪装，也都具备相同的缺陷。”
“你是指他的性格缺陷吗？”
“没错，在是霍德华的时候，较深入简出，极其孤僻。能在一时塑造良好的形象，却不能长时间与人和睦相处。”
“这种孤僻的性格使他不能体贴别人的内心，与别人和平相处。所以在和王小航一起上路时，才会发生那么多的龃龉。”
“我的天呐！”明毅发出了惊叹，现在从他的内心里，也认为言古和苏总说的挺有可能是事实。
不知道明毅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想要推翻或者是证实。
他一言不发的坐在电脑前，默默地调出了和连环杀人案的保密级资料。
真正的证据被拿出来，让所有人都有些猝不及防。空气里沉默了片刻，苏枕才开始说话。
“天呐！霍德华被讯问的照片，几乎跟模特的长相一模一样。”
其实两个人，一世是白种人，一世是黄种人，从外表上看有着明显的区别。
但是言古和明毅都明白了苏枕的意思，因为他们两个也有同样的感受。
周身散发的信息，眼里如黑洞一般的虚无，让两个人极度神似。甚至会失口说出，“一模一样。”
“这可难办了，”明毅露出为难的神色。“上个世纪是因为意外才让他露出马脚。经过一个多世纪的进化，他还会出现这种失误吗？”
“也不能这样说。”苏枕给明毅打气，“两个时代的客观技术条件不同，人物的主观能动性也不一样。”
“密西西比河连环凶杀案里霍德华杀了七十多个人才被发现，而魔童稍有动作我们就立刻警觉了。”
“那时候没有监控，没有信息，就算受害人失踪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查起，可是现在不一样，我们有着完备的侦查技术。应该坚信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希望吧。”明毅有些无奈的说，口气里有一种知难而上的劲头。
“来了。”
“什么？”明毅是越来越搞不懂这对小两口了，整天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只要两个字？”
“黑洞。”
“谁是黑洞，什么黑洞？”明毅隐约有了猜测。
“黑曼巴学校的名单里，对魔童的描述居然只有两个字。而且语焉不详，意犹未尽。”
“这个意思是不是说，连那种神秘力量都无法摸他的底呢？”
“是不是更加反正了他的诡秘来历呢？”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变数，什么都不好说了。”
明毅的头发都快挠秃了。“怎么会有这种变态怪物出现呢？”
“其实这件事情也没必要卡在这儿。”苏枕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淡淡的说。
“追捕魔童是势在必行的。可是这个只是我们目前着手案件里的一部分，并不是真相的终极。”
“不错，仔细想想魔童是做什么的，黑曼巴学校是做什么的？”
“是为了敛财不择一切手段的组织。”
“没错，只能说黑曼巴好么同事一把机器锋利的刀。如果我们现在追捕那把刀陷入了瓶颈，那么我们不妨先找到那只手。”
“也许找到了那只手，能顺着得到那把刀的线索呢？”
“话是没错。”明毅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点笑容。“但是事情做了一半放在这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没什么不舒服的，破案是一件大局，要的是最终的胜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