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枕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但是她也不知道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言古从封家祭园里救出来了,但是出来就被专员带走了?这是什么状况。
“那态度怎么样,是比较客气的请过去配合一下,还是……”苏枕还抱着一线希望。
“你是根本没有见到那个场面,虽然言辞比较克制,但是一个个跟见了杀父仇人似得,眼都红了!”
看来,是对方的套落局了呀。
“哎,先回来休息吧,明毅现在肯定正忙,等他回来再说吧。”
“我知道,我和明毅一起回来了。”
“嗯,他不用工作了么?”
“领导说我跟言古的关系不错,让我避嫌了。”明毅的声音插了进来。
苏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好意思明毅,连累你了。”
“没关系,反正我好久都没有休息过了,正好好好陪陪司灵。”
一直到见了两个人面,苏枕还是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管家备好了宵夜,风尘仆仆的两个人收拾了一下,一边吃着,一边说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一出祭园就被请到专员队了呢?”
苏枕和小飞狐一起看着明毅,明毅的脸色愈发不好了。“这就是个阴谋,彻头彻尾的阴谋。如果不是小飞狐回来,如果不是那天你把我遮掩起来,现在咱们大概就被一窝儿端了。”
“他们瞒的可真是结实,我之前一直打探黄元亮带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一直都打探不着,直到刚才开会,才把所有的信息都公布了。”
“那天黄元亮上门带走的东西,是药瓶你知道么,是一些镇定剂的药瓶。”
“那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凭着这些药瓶就可以把言古带走,而且好像认定了他的罪行?”
“因为顾思情招了。”
“顾思情招了?”苏枕和明毅更不明白了。
“只不过她招认的东西和我们所知道的问不一样罢了。”
“她是怎么招的?”
“她自己犯下的案子,她招认了,这是事实的一部分,可是她接着招认,她之所以做这些事情是被逼无奈,只要服从神秘人的命令,她就可以得到以假乱真,足以掩饰她的毁坏的容貌的面具。”
“我们表示了怀疑,言古本身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但是她也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她说她和神秘人合作了多年,知道他有个头痛的毛病,一痛起来就会发狂,需要吃镇静剂才能止住。”
“因为确实有很多人因为病痛而心理变态,所以基本上也可以说是解释的通。”
“她怀疑对方的身份是因为对方委托她做事时,打给她巨额的报酬,而这个汇款的公司正是言古手下的一个子公司,十分微小,很不容易察觉。”
“她招供的言古摆脱了她什么事情?”
“吴翩然,她说言古对吴翩然的声音十分的钟爱,有把她培养成艺人的打算,所以委托顾思情对她进行了改造。”
“后面的事请就接上了,言古接受了吴翩然成为他的女朋友,但是吴翩然还是不配合公司的计划交出自己的录音作品。”
“言古盛怒之下头痛发作,疯狂之中毒死了吴翩然。当然了,顾思情毒死情侣的毒药是言古提供的,他的门路广,那么手里握有毒死吴翩然的毒药就不奇怪了。”
“既然是激情杀人,直接掐死就好,更能发泄情绪,为什么还要用毒呢?”
“苏枕,这一点我已经提出来了,”言古无奈的说,“但是对大致方向通顺的解释来说,这个被定性为狡辩。”
“如果事情仅仅到了这个地步,兄弟们找到言古的时候也不至于群情激奋,关键的事情在后面。”
“哎,我就知道黄元亮用命换来的麻烦不会那么小。”
“没错,”明毅点头赞同“的确跟那件事有关,甚至可以说是催化剂。”
“那天是黄元亮拿着搜查通知来到了言家别墅,他带走的东西正是一些没有来得及处理的镇静药品的药瓶。所以,他立刻就响领导报告,取得了重要物证。”
“但是后来,他在没有监控的地方猝死,连证物都几乎残存不全,要是你,你会怎么认为呢?”
“高手,果然是高手!”苏枕苦笑着感叹,“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这可是带血的指正呀!”
“不消解释,这个做派就是言古知道自己的事情暴露,派人杀人灭口了。”
“黄元亮是什么人?他可是我们的兄弟同袍呀,跟我们相处了那么多年,一向公正无私,待人友善,年年的先进个人,大家对他都十分有感情。”
“要说有谁能达到让全队上下群情激愤的地步,那就非他莫属了。再加上,嫂子带着孩子过来的那天,让人心都碎了。”
“简直是无懈可击呀,说也不能说,破也没处破,如果强行解释,难免就要牵扯出来灭罪师的还多隐秘,而有一些手段,并不是能晾在晴天白地的。”
“所以,言古只能在队里沉默,这就更激起了大家的问不满,不过,受苦倒是不至于的,就是洗不干净了。”
“吴建新!”
“什么?”小飞狐和明毅一时有些跟不上苏枕的跳跃性思维。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胡乱想了一些东西。你看哈,黄元亮自尽是有后招吧,用样的套路,顾思情投案应该也算是壁虎断尾了。你们想一想,她把谁宅干净了?”
“纪伯伦?”
“没错,你再想想这一段谁又销声匿迹,变消停了,而且,我们不是一开始就怀疑那个吴父有点不对劲么?”
“吴建新就是纪伯伦假扮的!”明毅猛的一拍巴掌,吓了两个人一大跳。
“也不算是,都说了是假冒的。”苏枕白了他一眼。“我想吴翩然也许会给言古多多少少的说一点她被一个暗黑组织骗了,却绝不会讲出来这个秘密,因为这太影响她在言古心里的形象了。”
“以至于言古没有丝毫察觉,我们也根本没往那个方面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