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的心中无端的生出一股愤怒,用力的反抗着言古强大的力量。两个人在后座上扭来打去,情欲和愤怒同时燃烧。
直到手机的铃声大声的响起来,两个人才如梦初醒的坐正。
“明毅,怎么了?”
“你在干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说话的气息也不对,不会是在干坏事吧,又是和哪个漂亮的小姐姐呀?”
明毅觉得十分尴尬,这是他和言古破冰以后第一次通话,没想到却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和苏枕!”言古粗暴的吼了一声,挂了电话。
对着后视镜查看,才发现两个人的形象都是狼狈不堪。衣服凌乱不说,耳朵上,嘴角,脖子上,很多地方都是暧昧的红痕。如果说是打架打的,一定不会有人相信。
言古一面开着车,自己心里也有心忿忿,“这个女人真是个火药桶,一点都不能惹。”
苏枕沉默的坐在后面的位置。揉着自己红肿的手腕,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心里又是酸楚,又是懊恼。
“停车,我要回家!”苏枕说话的声音囔囔的,一听就是哭的狠了。话一出口立刻就后悔了,她现在暂住的地方,那是人家言家的别墅,哪儿轮的上她称为“家”?
言古一点都没有介意她的尴尬,方向盘一打,就在川流不息的问车流中调了头。
“苏枕,有一些事情不好解释,但是我保证,它很快就会过去。你先回家休息一个礼拜,我和明毅出去办些事情,等办完了我就回来,把一切都和你说明白。”
这些话让苏枕的心里稍安,重重的哼了一声。
言古虽然深不可测,可惜在女人方面并没有其他人想象的问那么高明。他不知道女生说“哼”就代表已经松动了,继续心虚一般的解释。
“刚才明毅打电话是说一声,成馆长说的地方,专方已经找到了,但是在密切的监视中,并没有采取手段。”
“他们想人赃俱获,至少是有一点把握,因为根据以前审问落网的组织成员的经验来说,那是很难对付的。”
几乎是本能反应,苏枕听他说完这些东西,立刻就浮现出了一个想法。但是她所不知道的是,言古也抱着同样的想法,然而那个合作对象并不是她。
言古接过明毅递过来的材料,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因为这些东西和他所知的信息差不多。
但是明毅脸上的神情十分严肃,可以想见这些资料都是十分重要的。
“从专方的角度并不是太好入手,搜查证还在申请中,还没有下来。搜查对象是封家的祠堂,对于这样的有影响力的人物,我想领导们一定会考虑的更多。”
“而且封家祠堂的范围十分广阔,就像一座陵园一样,不要说一幢写字楼,三座五座也是有的。连内线都不确定我们要找的到底是哪里,搜查难度也是有的。”
言古点点头,“我明白,而且就算是顺利找到的,这事儿怕也是还要有后文的。还是我们出手吧。”
“和苏枕么?”虽然早就想问,但是联想起方才的电话,他一直避免提到苏枕的名字。
两个人的走向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撮合也不是,放任也不是。从头到尾都是乱七八糟。
“你们不会……”
言古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正面回答,不凉不热的说,“不是和苏枕,因为我忽然觉得,找到一个合意的辅助者并不容易,我应该对苏枕珍惜一点。”
虽然言古的口气有些阴阳怪调,但是明毅心里总归是感到了快慰,或许是因为婚期将至的缘故,在自己获得幸福的当口,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强人司灵越来越多的念及好友的情事。
“好。”沉默了片刻,明毅干巴巴的问了一句,“那会影响行动的效果么?”
言古勾唇一笑,“难为你还记得行动效果。放心吧,虽然没有我的专属辅助者机灵,但是有我在一旁提点着,总归也不至于太差。”
对于吴翩然来说,今天是幸运的一天,她本以为自己的道路在不短地一段时期内都是坎坷的,她已经做好在冷板凳上长时间蛰伏的准备了。
“总会有应酬需要到正牌女伴的一天的,只要给我一次机会,我就能把局面彻底盘活。”吴翩然暗暗的下决心。
可是没有想到,她期盼的时机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第二天早上,刚一睁眼,她就看到一辆红色的宝马停在她的院外。看车牌号她就知道,那辆车是属于阳古的。
她来不及换下睡衣,光着脚就冲了出去。
吴建华正在楼下的客厅像一个高瘦清秀的男人敬茶。
“翩然,你怎么也不收拾一下就跑下来了,成何体统?”吴建华板着脸厉声斥责。
“对不起,我以为言古过来找我,我……我不舍得让他久等。”在微凉的晨曦中,吴翩然恰到好处的红了脸。
陈汐淡淡的看着,眼里保持着礼貌的笑意。这两个人可能还不大了解他,还在枉费功夫。其实跟在言总身边久的人,有几个心肠不是冷的呢?
他站起来,把身体站的直直的,非常挺拔,然后优雅如贵族的轻轻弯了下去。“吴小姐您好,我是言总的私人助理陈汐,他让我接您过去。”
指令清晰而明确,话语简练而有礼,吴翩然简直觉得一大早的,发生的事情简直太美妙了。
因为突然成功上位,她昨晚胡思乱想了一整夜,一想到在她认识的首席中,大多数咖位不高的也有着好几个私人女秘书,更不要替言古了,她就恨得牙根痒,睡不着觉。
没想到言古居然洁身自好,用的是男助理,简直就是个宝藏男人呀。
虽然领受了父亲的斥责,吴翩然还是心情愉悦的上了楼。精心的梳洗打扮,搭配衣服。
陈汐已经提示过了,言古要带她去逛街。自己去逛街是休闲,和男神去逛街就是战场。
她卯着劲拿出自己的所有首饰,就恨现在天气暖,不能把华贵的皮草穿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