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物品到底是什么?快说!”过海龙粗着嗓子大吼了一声,同时勒紧了苏枕的后颈。
苏枕两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领子,被勒的不住的咳嗽,因为双方的角逐过于激烈,她感觉自己的身下哗哗的汹波暗涌,简直是欲哭无泪。
言古的双目里,火焰越来越盛,看的过海龙身上却越来越阴冷。他索性硬着头皮不再向二人询问,用一只胳膊肘勒着苏枕的咽喉,倒拖着去翻捣东西。
叮叮咣咣的,十分嚣张。他是个老江湖,手段十分的老辣,言古一时间也没有可乘之机,就这样默默的站在房门口,对峙起来。
他并没有开口阻止,也没有出言威胁,因为进入了这道门,所有的结局就已经注定。言古的眼中闪动着杀机,就像猎豹在窥视着猎物的脉门。
过海龙只是看言古的眼色,就知道碰上了硬角色。他有些后悔,刚才进来时外松内紧,聪聪迷障,他就应该识趣了离开的。
还有那个年纪轻轻,容貌秀丽的女孩儿,在被他劫持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她只是个保姆,愿意领着他去藏贵重物品的地方去,几乎都要成功了,这一切都太不寻常了。
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言古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被一只豺狼惦记上了。想必就算他此刻要求退出去,也不会了了这个梁子,索性忽略了这些,硬着头皮干到底吧。
他之所以认为这个房间里藏着最珍贵的珠宝财富,是因为在整个别墅中,这间房子警卫是最严密的。
外窗至少有三四个保安,三班倒的巡逻。门口还有红外激光,如果不是练过缩骨功,用极其不可思议的姿势避开了那些光线,现在他已经被那些射线切割成片片血肉了。
但是偏偏他进来后什么都没有发现,置物架的正中间放着一个大箱子。他打开看了,里面有护照,皮带,几件衣物,一个钱包,半瓶香水和一块石头。
东西的质地虽然不错,但都是几十年前的旧物,也不是什么限量版,并没有升值空间。
香水和石头也看不出特别之处,不像是价值连城的样子。整个箱子倒更像是一个障眼法。但是他仔细敲打了每一处墙壁,确定这里并没有暗格密室。
他有些头痛,这里的一切简直太古怪了。
怀里挟持的这个小姑娘,并不大喊大叫,而是把每一分力气都用来和他抗争。
也不是剧烈的撕咬扑打,只是拼尽全力地向外掰他的肘子,争取自己的生存空间。
这样不轻不重的反抗,对他来说十分要命。要停下来手里的活计收拾一下吧,自己都觉得不是很有必要,毕竟所做的勾当都是力求速决。
但是不加干涉吧,他已经感觉到,在这样长时间的对抗中,他越来越有些力不从心,整条胳膊都因为力竭而有些微微发抖。
他在心中发出一声悲叹,“算了,我认栽啦,还是撤吧。祖上的规矩,贼不走空,破木箱就破木箱吧。”
主意一定,他以闪电般的速度一心三用,一只手猛的把苏枕朝言古推过去,另一只手极快的抄起破木箱,眼睛瞟着窗户,下一秒就要破窗而去。
言古的心中冷笑,“过海龙,我知道你的本事,可是你不知道我的。楼下的十二个人里,有七个你都不是对手。”
苏枕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傻了,在被劫持的整个过程中,她所考虑的并不是自己的安慰,而是那个箱子。
眼看下一秒过海龙就会跃出窗口,苏枕的心简直紧张得跳到了嗓子眼儿。
她被他锁着喉,头顶到一个硬硬的东西,那是一只飞索。只要从窗户飞出去,他立刻就能把飞索甩到数米以外的大树上,进而鱼潜水底,隐匿无踪,箱子的归宿再也不要谈起。
她的目光紧紧地追着言古的动作,可是言古却始终移动没动,她不知道是是不是因为忌自己的安全,心里更急了。
就在过海龙飞跃窗外的一瞬间,她做出一个惊世骇俗的举动。
在被过海龙猛地推开的时候,她并没有扑进言古坚强的怀抱,而是借力一推,反扑到窗台,紧紧地抱住了过海龙的一条腿。
两个重叠着的身影一起从窗口落下去,砸在地上,砰的巨响了一声。
言古对眼前的变故似乎有些措手不及,他愕然的扒着窗户看了楼下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苏枕连同过海龙一起坠楼了。
他大喊了一声于管家的名字,整个言家别墅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
入夜了,整个病房都很安静,因为这里是言古专门安排的特护。言古对于自己留在这里守夜感到有点心虚,但是如果不亲自看着她,心又始终静不下来。
首先把灯关掉,掩耳盗铃的躲在一片黑暗里。因为是从二楼掉下来,摔在了楼下的花坛,所以伤势倒还好。
不过在下坠的过程中,被过海龙气急败坏的扎了一刀,正在肋上,扎的不浅,缝完针就发起低烧来。
脸这么白,要补多少血才能补的回来呀,睡梦里都皱着眉,抹了好几次也抚不平,应该是很痛吧。
这么想着,言古感到十分别扭,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呢?
似乎是退烧药药力开始发挥作用,本开裹得紧紧的苏枕开始发汗,睡相有些不太好的把被子踢开了。
“真是……”言古摇了摇头“真是不优雅呀。”他走到床边,拾起掉在地上的被子,正要帮苏枕裹好,苏枕似乎是觉得热了,言古刚刚把被子盖严,她就难耐的从被底伸出了一只玉足。
无意识的直冲出来,差点怼在言古高耸的鼻梁上。不说阅女无数,因为生意关系也算百花丛中的言古陡然心跳加速。
纤瘦白皙,因为年轻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真是一只漂亮的脚,因为总是穿着高度不大的舒适小皮鞋,整个脚掌没有任何瑕疵,在月光下白皙的仿佛能透过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