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不住的焦虑笼罩了心头,可现在再心急火燎都没办法,什么都不能干。安晓洁躁得狠狠拽了把头发,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最后定住不动,长长吐出一口气去。
算了,听天由命吧。保不准什么事都没有,是自己吓自己。而且疼的地方才左胸下肋顶多绿豆大这么点大地方,还没阿赫身上随便一个伤口厉害。
抹把脸,在原地使劲跳了几下,像要把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从脑子里赶走。再用力拍拍脸颊,安晓洁转身回到洞里。
山洞里依旧安宁热闹,安晓洁笑了笑,脚步轻快起来,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了“活在当下”四个字。这是她前所未有过的感觉,有一点点不一样。
安晓洁坐到位置上,拿起之前放在地上的兽皮继续做门帘,她在兽皮两边各小心打了一排孔,把从兽皮边上剪下来的长条带子像绑麻花辫一样编织起来,对折,从孔里穿过去,再将绳尾从对折的弯中间穿过去,这样要收起门帘时只要拉绳子就可以了。可郁闷的是,拉上去固定不住,门帘会掉下来。总不可能一直拉着绳子,那还不如不用。
正想着该怎么解决固定的问题,眼角余光里看见几团白色朝她奔,顿时头大,如临大敌般将兽皮往身前一挡。“噗噗”几声,兽皮下摆连着几下轻微撞击,手上一沉。
探过脑袋去望,三只小毛团挂在兽皮上,有一只没抓牢正好一路滑到地上去摔了个屁墩,咕噜往后翻去。
滑稽的样子看得安晓洁一笑。
见另外三只揪着兽皮上的毛唰唰往上爬了,那摔到地上的小毛团着了急,半扭过上身,用力蹬了几下左后腿,快速翻过身,从最下面使劲往上爬。
这可不是你们玩乐的地方。安晓洁想着,准备去把它们都抓下来。可根本用不着她出手,攀在兽皮上的几只小毛团就一只只挂不住的往下掉了。
“……”
安晓洁连忙斜向后退了一步,身体侧开,手向后拉,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最大限度抖开兽皮,尽量倾斜、放平,以保护小毛团们。拉开的距离不够大,小毛团们被皱起的兽皮们遮掩住了。
大概认为她一个人的威胁力比较小,山洞里那只大毛团终于第一次靠近了她身边。慢吞吞,行动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谨慎和小心。这只大毛团在安晓洁对面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下,头向着她的方向抬着,乌溜的眼珠动都不动地盯着安晓洁,有那么点草木皆兵的味道。
大毛团“叽”了一声,安晓洁正想着这声“叽”是什么意思,却见随着这“叽”声,兽皮下的小突起奋力蠕动,而另外四只一直和星期六玩耍的小毛团也朝她冲了过来。
“咻咻咻——”那跑的,颇有点打倒阶级敌人的架势。
“?!”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
安晓洁一悚,飞快朝后退去,拉在手上的半成品门帘紧紧挡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