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地转到阿赫背后用手掌比划。阿赫连头都没转,身体直接朝前倾了些,方便安晓洁行动。
嗯……和其他地方的毛相比,尾椎处的毛好像是变长了一点,差不多得有一截指头那么长。什么时候变长的?昨天还是前天?
记不清了,安晓洁揉揉皱拢的眉心,唯一能肯定的是毛确实长长了。可对阿赫身上的变化,她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也不知道这变化是单发生在阿赫身上还是其他野人都有?要是都有就不用担心了。
一面做着扩胸运动,转啊转,转到最近的野人身后。可那尾椎骨处的毛哪是那么好被人看到的,不是被压在屁股底下,就是像阿赫一样露出了点毛而已。但她对其他野人可没熟到一点点变化都能察觉的地步。
好想知道到底有没有长啊。几乎咬秃了大拇指上的指甲,安晓洁缀在一个野人屁股后头,心里痒得直挠地,恨不得冲上去一个个扒拉出人家屁股上的毛看。全然没自觉此时死命盯着人家臀部位置瞧的自己,已经彻底猥琐的没了下限。
也不知怎么的,本来还能看见野人起来换地方掏蘑菇肉吃,等她迫切地想看了吧,愣是半天都没见他们挪个地方!不给她一点看毛的机会!
眼看着事情没半点进展,超出平日里活动范围的自己却引起了其他野人的注意,安晓洁只好假装自己第一阶段的锻炼完了,恨恨回到阿赫身边。伸直腿坐下,和开始做一些简单的舒展之类的动作。扣除必要的休息时间,最近她大部分时间都花在锻炼上了。当然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因为除了锻炼,她只剩下看野人吃蘑菇和睡觉两件事可以干了,总不能一味对着这望不到边的灰白****。会疯的。她宁愿看野人吃蘑菇。
尽力向后扭转胳膊的同时,安晓洁眯着眼睛看日头,随后又默默回想了刚才看到的蘑菇伞顶坑洼的程度,估算坍塌崩裂的时间。以她的经验,估摸着还得一两个小时。那时兵荒马乱、人心惶惶的,找机会还不容易?
心里有了打算,安晓洁这才敛起自己的小心思,安安心心继续锻炼。
沉下心,时间倒过得飞快,中间才休息了两次,安晓洁就被阿赫抱起带到下面去了。
高上高下勉强也算得上经验丰富的安晓洁突然被抱离地面时小小吓了一跳,随即很识相的把脸朝阿赫颈窝处一埋。几乎是她做好准备的那一刻,风呼啸着将她的乱发扯成了鸡窝头。
落了地,那风也停了,原本裸露在风里被吹得嗖嗖的皮肤,开始有点麻麻痒痒的。
安晓洁刚站稳挠了挠耳脖后的皮肤,就见阿赫来不及跟她多说一句话又匆匆往上爬去了。
朝手心里呵了口气,快速摩擦几下,再把搓热的手心捂住耳脖后那处皮肤,让它热得更快些。本来还想再爬一次绳子,练练自己的胆子和体力的。哪晓得一直在吃蘑菇的阿赫倒是警醒,她都没反应过来就把她送到了地上。
所以……他其实对她上一次自己爬下来很有意见?
得庆幸阿赫是个性子温和、不爱动手的吗?安晓洁汗了一下,又不由反思自己是不是还有其他地方做的不合阿赫心意的……
怎么判断?倒也简单,她这边上那一个个的,可不都是对照吗?这一对照,差点汗湿了后背。一路上最多事的可不就是她嘛,行动力基本一废柴,食物还得特意下水找。挑那摔断了腿的小断都比她来的省心啊。不合心意……应该改问有几处合心意的吧。
蔫头耷脑地一屁股坐下,安晓洁暂时是没了什么心思想东想西,就算小断被送下来,安晓洁也没精神去偷看她屁股上的毛了。
自己和野人之间的差距好比学渣和爱因斯坦,就算给学渣三辈子时间努力也不可能有爱因斯坦的成就啊。能弄懂狭义广义的相对论就不错了,哪可能弄出一个理论?
心情低落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拨弄裤腿上一个不知何时划开的小口子,抠抠抠。
布料发出轻微的撕裂声,本来只有半个小指头尖的小口子顺利戳进去了一根食指。
没两下,安晓洁就回过神来,她看着裤腿上的小洞叹了口气。
幸好本来就是条破裤子。
她缩回手指。
也幸好被打击惯了。
叹完气的安晓洁很快收拾收拾心情,使劲揉了把脸,清醒清醒脑子。她非常及时地想起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如果说本来偷看野人尾椎处毛长短这件事还带了几分诙谐和玩乐的心理,那么现在的安晓洁已经完全失去了这种心情,而只是把它当做了一件了解野人生理变化的必要途径。
她朝唯一一位同伴,也就是同样被伴侣送下来的小断走去。
小断对她,怎么说,不是太友好。至少她没得到“救腿恩人”应该有的尊重啊感激啊亲近啊之类的。准是当时接骨太疼了,说不得在小断心里没来咬她一口已经是客气了又客气了。
撇开那些不谈,小断也没明确表示拒绝她的接近。侧趴在地上,半眯了眼睛似睡非睡。
这给了安晓洁一个绝佳的观察机会。只是她看了又看,差点管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都没看出什么不同。从肉眼看,小断尾椎处的毛和其他地方差不多长。
随着坍塌时间的接近,越来越多的野人跳了下来。拜野人吃饱了容易犯困的好习惯所赐,十个人里她总能轻易观察到那么两三个、三四个野人屁屁上的毛。
然后,安晓洁艰难地吞咽下了一口唾沫。
差异,在雄性,尤其是其中一个最为魁梧的雄性野人尾椎处最为明显。
细细的、短短的、小小的、还会动的——尾巴!
嘿,亲爱的后妈,所以继发育完全不完全的问题后,您终于又想到怎么刷她的下限了吗?!
安晓洁捂住脸。
她到底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