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总统在上台伊始就指出,美国要想走出困境,就必须相信“变革”。他认为,21世纪的世界是全面发展时期,美国不能再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更多地要分享未来的发展机会,这是美国在很长时间内需要秉承的观念。
的确,在金融危机中,美国最强势的一面——经济——遭到了巨大的打击,就连美国主要情报部门也表示,美国到2025年将失去超级大国的地位,而这未来的15间,美国经济会举步维艰。在金融危机的大背景下,美国的确产生了非常让人心寒的毛病,而且都是致命的。在过去的长期繁荣之后,美国经济形成了非常鲜明的风格,“外向型”和“消费型”。无论对于哪个美国人来说,经济是刺激享受的一种工具,从另外一个角度看,美国经济系统里滋生了腐败和堕落,它们共同导致美国经济“超霸”地位的萎靡不振。
当布什总统任期接近尾声的时候,人类并没有让他感到一丝轻松。2008年下半年,一连串的金融海啸扑面而来,政府认为,美国经济陷入空前危机,如果不施以措施挽救,那美国的未来不堪设想。如此,政府在闭门磋商几天之后,总统马上决定,向国会提起7000亿美元的救市计划。当国会看到政府的报告时,吃惊异常。布什总统忧心忡忡,因为国会如果不能通过经济刺激方案,金融危机会更加疯狂,并能颠覆美国经济航母。当时的美国财政部长保尔森在危急之下,单膝跪在众议院议长佩洛希面前,请求她尽快通过这项议案。在他看来,早一天挽救,就意味着能减少近十亿美元的损失,而且一大批企业可以保全。在国会通过方案之时,布什总统在第一时间向民众表明了信心,在他说来,救市计划会“根治”美国金融危机,保尔森也对经济刺激计划信心百倍,因为二战之前的罗斯福总统就施行过类似的举动,解决了世界上破坏性最强大金融危机。
被认为是“华尔街国王”的保尔森拿着决议案在手中,激动地表示,经济刺激计划将有划时代的意义,我们应该对它有足够的信心。在此之后,美国民众好像产生了一丝希望,消费有了一定的好转,但在金融市场上,仍然一片狼藉,对于庞大的金融系统来说,政府救助只能起到片面化的作用,起码在短期内是这样。早在危机暴露于世之前,严重的金融危机就显现出来,政府的行动是老腔调,对市场大量注资,从局部来看,效果是明显的,但华尔街危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积累起来的,要解决它也不是简单的动作可以做到。
再后来华尔街的五大投资银行无一幸免的操守打击,其中有三家在空气中被蒸发,或是申请破产保护,或是重组,或是转行。这样的命运直接的后果就是,美国金融系统大崩溃。作为世界金融中心的华尔街一夜之间风光不再,沉重的财务问题将华尔街的金融家们撵走了。而对于美国来说,全面性的危机才刚刚开始,由于剧烈的金融动荡,美国的经济霸权受到严重挑战,美国金融资本主义受到挑战,因为如此,美国政府在拼死一搏,在巨大的压力和风险下刺激美国经济。
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美国称霸世界主要有四种手段,首先是军事实力,世人皆知,美国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海军力量,而近代强大的重要体现就是海军力量。美国在全球驻军,人数多达30万;其次是科技实力,随着美国生活条件越来越优越,众多国际性的人才纷纷涌入美国,从发展角度看,美国依靠着国际人才壮大自己的科技实力,现在美国是无可匹敌的科技强国,与俄罗斯形成呼应之势;再次是金融,作为现代经济发展的核心,金融危机越来越重要,一个国家的竞争能力很大程度上表现在经济上,而金融就是左右经济发展的原动力,特别是在美国,金融业在经济增长比重中占到50%,美国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金融资本主义国家;最后是规则,在美国主导下世界形势,大部分规则都由美国说了算,无论是政治还是经济方面,美国都有主导性地位,将领导力转化为“贸易条件”,让美国从中获得大量的物质财富,推动了美国式的整体繁荣。
得天独厚的优势说明,美国霸权在短期内是不会动摇的,而且在常态下挑战美国地位更是无稽之谈。有美国学者认为,如果世界上哪个国家想超过美国的实力,那它至少需要百年时间。这样的话说明,在一片光华的美国繁荣背景下,我们根本看不到什么破绽。但世界的发展永远是在变化的,当时间之轮转到21世纪时,美国的经济出现了巨大的问题。持续的停滞不前让学者忧心忡忡,“美国经济真的在走向衰退了”。诚然,美国经济本身被污染了,而源头就是管理体制,这个世界的管理系统最发达的国家出现了问题,使全世界都对当前的美国模式产生了怀疑。在布什总统的最后一次电视讲话上,他毫不避讳地说道:“美国经济已经进入衰退期。”但他又表示,在美国政府的挽救下,这样的情况可能会好转一点。
但金融危机的爆发又说明,美国人高调的判断是不合时宜的,起码美国衰退深化了,在世界各国的冲击下,美国的霸权地位一去不复返。从衰退的龙头——金融业来看,短短的几个月之内,华尔街的五大投资银行几乎都被打垮。雷曼兄弟和贝尔斯登破产、美林被并购、高盛与摩根士丹利转行。这对于美国经济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五大投资银行可以代表美国的金融业,而它们却都在发展中生死未卜,华尔街金融巨擎马上停止了转动,美国实体经济也马上被颠覆,从前工业文明的领导者——汽车业正在寒冷和残害中艰难度日。
金融海啸必定会让美国的金融市场倒退一步,银行会回归传统经营方式,即以存贷为银行的重要业务。但在这方面,欧洲和日本银行似乎做得更出色。当美国银行在存贷市场竞争时。胜利的几率并不大,欧日是存贷业务的领跑者。金融危机以来,华尔街的投行们纷纷倾产相卖,为了寻找出路,众多实力派的欧日银行家对华尔街金融机构垂涎欲滴。就当前来看,美国公司很多被欧日企业并购,这让华尔街的金融版图重新洗牌。有专家表示,新世纪金融危机之后的经济版图大调整将是布雷顿森林体系形成以来最深刻的一次。美国在未来金融市场中的地位难以预料,欧日金融企业已经旗帜鲜明地提出进攻美国市场的战略。没有过多政府管制的美国银行家未来的压力应该是非常巨大的。
就发展中国家来说,石油输出国的主权财富基金已经成为世界金融市场中一支重要的力量,2008年之前,美国人坚决表示,要将主权财富基金边缘化,政府并为此实行了一系列的政策,旨在消除金融势力对华尔街的冲击。但次贷危机爆发之后,美国马上转变立场,并将主权财富基金视为挽救美国的“生命线”,从前的“异己”分子纷纷得到美国的重视,它们在为美国经济带来希望的同时,也确立了自己在世界金融市场上的重要地位,这样就更加深化了世界金融版图的调整。
次贷危机爆发后,美国卖出的国债是11.3万亿美元,与美国的国内生产总值相当,而政府7000亿美元的经济开支无疑是火上浇油。如此情况,说明美国经济在未来的转变中很难保持平稳健康状态。这为美国的国家地位带来了实质性灾难。无法改变的经济衰退现象和整体实力的持续下滑,给了美国更多躁动情绪和不理智的思维。在两年之前,美国的声音可以撼动世界的每个国家,“单边政策”非常强眼,但现在,美国更多地是在问,如果世界反对,我们应该怎么坚持?怎么影响世界?
对美国挑战最大的,还有美元的地位问题,在过去,美国成功地实现了货币的“美国服务化”,世界各种货币都围绕着美元转。在上世纪,当美元与黄金脱钩时,美国马上让美元与“黑金”——石油挂钩,石油成为美元霸权的主要缔造者。但金融危机爆发之后,海湾石油生产与输出国沙特阿拉伯、阿联酋、卡塔尔、巴林和科威特等五个生产与输出石油的国家正计划统一货币,转变石油计价与结算方式。如果这个政策得到落实,美元的价值将大大缩水,美元会直接导致美国霸权消失。这将是美国地位的“革命性挑战”,更可怕的是,以俄罗斯为代表的远东石油输出国更渴望在国际上建立新的货币格局,当俄罗斯开始活动时,相信世界经济走向会进一步多元化。
随着拉美金融危机和亚洲金融危机的远去,世界各国都看到自由市场经济的弊端,但美国依然在全球吹嘘其所领导的自由市场经济。现在自由市场经济的核心地带发生了如此严重的危机,这好像是对美国经济决策者们的最大讽刺。实在地说,美国人不仅仅输掉了经济优势,更是让美国霸权势力如滔滔江水般,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