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少年一直做着一个奇怪的梦——苗疆来了个中原人,教主还收了他做了弟子……
每次做梦,都会有这个中原弟子的影子,他和教主关系似乎很好,但却是那么令人讨厌。他只是在利用教主的单纯罢了,要知道教主也才是个少女……
好几次,自己都从愤怒中惊醒,感觉那小子会夺走自己的一切——然而,现实中并没有这么个人。谁敢同他,五毒教的得宠弟子魑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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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那小子跑哪去了?长老叫我们来找人,他到自己走丢了,一个上午不给我回来。魑在山间寻找着自己师弟的下落。那傻大个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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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久,他似乎感觉到前面有打斗声。
看样子情况不妙啊。魑使用轻功快速地跟了过去,看见一个姿色不错的女孩站在旁边,而自己的师弟魍则和另一个人打了起来。
“姑娘,他是你的朋友吗?”魑找到那个女孩问到。
少女被下了一跳,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慢慢答到?“……是的……”
那就好办。魑想到,并且朝那边正在打斗的两人喊到:“师弟多有冒犯,少侠有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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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自己那势如破竹的进攻优势,李畇麒一时有些傲气,打算让这个大个子吃点苦头——连环日字扣——这是自己现在最强的招式了。
然而,就在他要动手时,听见了呼喊声,往紫烟那边一看——另一个五毒弟子站在她旁边!
遭了!李畇麒心中喊到。
魍也放弃了反击,对着那名男子喊到:“魑大哥,你来了!”顾不得伤势,变向那边跑去。
“你小子,就只知道给我添麻烦!怎么出来不带着魉?你知道路么!”
“四弟那个瞎子,带着他太慢了。”魍毫不客气地说。
“三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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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没恶意吧?李畇麒不安地向前走去,生怕他们对紫烟下手,毕竟这用毒的对手不好应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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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见谅,我这师弟……”魑对着走过来的李畇麒说到,但当他看清李畇麒面貌时,竟一时说不出话,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为什么自己会突然生出一股厌恶感?
“怎么了吗?”李畇麒对他的行为感到很奇怪,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啊…多谢少侠饶我师弟一命……”魑又恢复了之前的那副笑容。
“这到没什么……”即使是对方先动手,李畇麒仍觉得自己刚才做过了。
“那少侠,我们还有公事在身,恕不奉陪了。”说完,魑连忙带着魍使轻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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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你没事吧?”李畇麒尽管觉得那个五毒弟子很奇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自己有种莫名的担忧,但还是优先担心紫烟的安危。
“嗯,我们快点弄完早点回去吧,父亲该着急了。”紫烟也怕李畇麒在刚才那战中受伤,希望他能赶紧回去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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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回来啦?……咳咳……”紫烟的父亲似乎还是很虚弱,,一直在咳嗽。
“嗯,父亲您再等一下,我这就去做饭。”
紫烟忙活去了,只留下李畇麒和父亲在房间里。
李畇麒尴尬地转移视野,观察着这屋子——很小,但却让人感到温馨。从房子缝隙间穿过的秋日的日光,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屋子里的家具,全都是那么自然,整整齐齐,以至于这个小小的屋子里也能放许多东西。
“……咳……小子……”
“诶,老伯你叫我?”
“什么老…咳…伯……我也才三十八!叫前辈……咳咳……”
望着眼前这个激动的白发老头,要不是紫烟,自己都快叫他老爷爷了,而这个人竟只有三十八岁?这不经让李畇麒有些惊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咳……不说这些,你小子知道自己中毒了吗?”紫烟的父亲问到。
“什么!我中毒了?”自己应该完全避开了那个魍的攻击啊!为什么还会中毒?
“果然,自己也没发觉吗?”紫烟父亲理所当然地说到,他知道,五毒教有一种轻功,能在游走间给敌人施毒,“你遇到五毒教的人了吧?”
李畇麒将山上的事一一道来,不忘担心地问了一句:“紫烟没事吧?”
“我刚才看了一眼,她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倒是你,身上的毒虽很少,但若一直无法解除的话,就会被慢慢侵蚀,会有生命危险。”
“啊?那我怎么办?”李畇麒感觉有点不妙
“五毒之人的毒,并不好解……咳……我这有些药,能稍稍缓解毒性的发作……小子,不想死的话就在一个月内去找五毒教的人解毒吧。”他转身去房间里拿了一瓶药丸。
“前辈……究竟是何方神圣?”李畇麒拿着药瓶感到不解,话说自己也从未听紫烟提过父亲的姓名——就紫烟所说,她那名字是母亲取的,姓氏也随母亲。
“呵,我的名号,自我隐退这么些年未曾告诉一人,怎会与你?”紫烟的父亲轻蔑地看了李畇麒一眼
不是吧?一个人也没告诉,难道他女儿都不知道?
“好吧,前辈既不愿意多说,晚辈也不再问。”李畇麒从屋内退了出去,临走不忘补了一句——“多谢谢您的药了。”
——
李畇麒来到屋外,见紫烟正在打水。“我来帮你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然而,话虽这么说,紫烟那原本微微泛粉的脸已经涨的通红了。
哎,与外表不同,真是个好强的女孩儿。李畇麒在心里感叹到。
“行了,还是我帮你吧。”李畇麒轻轻接过水桶。“正好有事问你。”
“……谢……谢谢……”紫烟不好意思地把手藏在身后。“你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那个……那个……”李畇麒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令尊的姓氏是?”李畇麒并不擅长说敬语,即使被老婆婆训练过,但……
“对不起,这个我不知道。”紫烟似乎理所当然地回答到。不是吧,真的连女儿都不告诉!李畇麒顿时觉得紫烟很可怜了,随即而来的是一丝愤怒——毕竟,唯一的亲人……这么担心被发现身份吗!
然而,紫烟却不以为然:“这不是很正常吗?长辈的姓名不是不能告诉晚辈吗?”
“啥⊙?⊙?……”李畇麒有点懵了?有这种规定吗?
“晚辈不能直呼长辈们的姓名,长辈也不能对晚辈透露姓名。不是这样吗?”紫烟继续说到。
“这样……啊。”这逻辑上似乎是没什么问题,平常人家也有不直呼长辈姓名的规定,但也不会将姓名刻意隐藏起来吧?至少,要知道自己父母的名号吧!
但仔细想想,若紫烟从小就少与人接触,那么就可以是这样的奇怪规定,她也只会感觉理所当然。
不过,那位极力隐藏自己身份的前辈究竟是什么人呢?李畇麒越来越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