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终于又见面了,知道我又等了你们多少个纪元么?”
向乾飞寻声望去,目光之及尽是黑暗,整个宇宙都不在了,一片虚无,看不到一丝光明,看不到一丝希望。有的只能是给与人的永生永世的颤抖,恐惧。向乾飞的手与与腿都不自觉的开始轻微颤抖,他望着那个方向,退了两步。突然,远处的黑暗开始凝聚,开始出现了一双眼的轮廓,不,又好像是无数双眼。在这样本来就暗不见五指的环境里,居然能够看得清黑色凝集的眼睛,使得更加的诡异。
向乾飞冷汗直冒,一时间竟然无法动弹。只得静静地看着那眼睛,就这样看着,就有一种臣服之感,若不是因为它是一片黑暗,就真的有跪伏于前的冲动。
那黑暗又开口了“快了,快了,我要自由了,到了那时,你们还能站出两尊无限近于我的存在么?又或是那一个不要命的傻小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声如雷霆,尖如利刃。向乾飞感觉自己就要在这声音中灰飞烟灭了,他感觉自己和自己身上的衣物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湮灭。
“叮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闹钟声猝不及防的想起。“啊!啊!啊!卧槽!”向乾飞从睡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湿透了他的睡衣,显然是吓得不轻。他转过头来抱着那闹钟就是一顿猛亲“我爱你,亲爱的钟钟,刚才差点死了,额贼!这梦真的是恐怖啊。”
向乾飞起身坐起,呼呼的喘着粗气。回忆着刚才的梦,它是那么的真实,让人不寒而栗。“还好不是真的,不然我可能真的凉了,但是那真实的湮灭感是怎么回事啊!”
“当当当”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开门进来的是向乾飞家的一个保姆。对着向乾飞说“小飞少爷,早餐准备好了。”“好的,你下去吧,我知道了。”待保姆走后,向乾飞不一会也换好了衣服下楼。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前脚刚出房间,他换下的睡衣就化成了飞灰。
而在另一边,黑暗依旧存在,并且越聚越浓。那眼睛越来越深邃,越来越恐怖。但是,这时的他也有所忌惮了。因为他的对面早已站着一袭青衣,一身白袍两尊泛着圣光的伟岸。就这样对峙着。
“我已经快了,但你们却永远回不来了,到时,凭界门外的那个不要命的活死人,是挡不住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伴随着黑暗的笑声,那双眼也逐渐地消散而去。可那狂妄的,尖利的笑声却依然在回荡。
这时,青衣人说话了“自从上一次失败后,他积蓄了这么久,想必要再困住他,就很难了,可能这一次,他真的要翻身了。难道我们当年的决定真的是错误的?”
而白衣人却突然露出了微笑“事情也许没你想的那么糟,刚才那个小家伙你也感应到了吧?想必他是受到了祖脉共鸣,不止一次的元神到此,甚至还能直面明道主宰的凝视,说明他的资质至少不亚于当年的我们。”
“我并没有你这么乐观,界门外早已改天换地,道息也稀薄的不行,几乎已是末法时代,他可能成长不起来啊!”
青衣人若有所思之后依然保持着微笑“也对,不能等了,得把他送回去了,一切自在天命!”叹完,二人也消散而去。
餐桌上,向乾飞双目无神、若有所思,仿佛还没从刚才的梦中清醒过来.这时,一只手突然拍在了他的头上“狗儿子,愣什么了,今天你们高三暑假开学你不知道啊?”
这不轻不重的一掌竟吓得向乾飞跳了起来,回头带着点怒意说道“爸,你吓死我了!本来那种梦就够烦人了,你还突然袭击。”
“咋地啦?又做那种噩梦了?”向祁源似笑非笑的问道。
“对呀,这次的更恐怖,我都感觉我要挂了。那种压抑的氛围!哎,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信。”
“哈哈哈,臭小子啊,我看啊,你是又想要钱了吧?小问题,我待会再给你一张卡,里面的钱够你好好耍几天的。”
向乾飞一脸嫌弃,道“你看吧,你果然不信,我说了也白说。”
向祁源转过头来,微笑着对向乾飞说“哪好,老爹我信你,那这卡嘛,就不给了啊。”
向乾飞听罢,原本严肃的表情立马烟消云散,一副无法形容的两眼放光的奇葩笑容涌上面颊“别别别呀!亲爱的老爸,你看我这最近为了开学做准备又瘦了呀,你这再不犒劳一下我,那我上学都没激情了啊!”
“嗯,好好好,我多给点,让你啊跟你的狐朋狗友们好好的去耍耍。一会公司开会,我得先走了,你早点收拾,阿标送你去学校,这卡先给你,钱一会就到账!”向乾飞伸手接过卡,满脸笑意,作势就要往向祁源脸上亲,被向祁源嫌弃的推开。
向乾飞家住在昆仑市,他家可是世代为商,到他父亲这代已经是第四代了,属于一个家族企业。由于传承悠久,向家几乎拿下了昆仑市近四分之一的产业,作为一个富N代,向乾飞从小就娇生惯养,除了在向祁源面前是个乖孩子在,在外就是一个典型纨绔子弟,臭名远扬。
而昆仑一中是昆仑市最好的中学,虽然向乾飞从小不学无术。但是由于家庭背景的原因,向乾飞的学生时代一帆风顺。但是他人品不行,归人品不行。学习还是可以的。不枉他的父亲从小把他捧着长大。向乾飞在昆仑一中所在的班级为重点建设的班级宏志班。虽然他是富家子弟,但是他的成绩并不是最差的。在班内也勉强算得上是中等。这一点让向祁源很放心。而今天则是昆仑一中开学的日子。
“少爷,到了。”司机阿标见向乾飞若有所思,到了校门口都没有回过神来,便提醒道。
这时,向乾飞也才慢慢地从他的冥想中退出来“今天怎么来的这么快啊!”
阿标听后,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道“少爷从上车就魂不守舍,感觉有很重的心事,所以对其他事情就不咋关注,中途还在路上堵了一段车了,您都不知道。”
向乾飞轻轻地摇了摇头“看来是最近没咋好好地放松,阿标啊,一会下课来接我的时候开辆大车,我要带着狗儿子们去疯一下。”
司机阿标听后,露出了一副只有男人才懂得笑容,冲向乾飞说道“还是定在老地方么?”向乾飞冲阿标眨了一下眼睛,转身向学校里走去。
向乾飞刚一进教学楼,离本班教室还差几百丈远,他的那群忠诚的狗腿子就摇着尾巴冲下来的“飞哥飞哥,你咋才来啊?想死我们了。”顺势就要往向乾飞身上扑,向乾飞正在想事情。哪有心思防备这阵仗,被迎面撞了个满怀,一下就抵在墙角,四个人如同狗崽子似的往向乾飞身上贴。向乾飞回过神来,看清来人,原本有些怒意的表情瞬间烟消云散。这四人在外人看来就像向乾飞的狗腿子一样,可是向乾飞却把他们当做好兄弟,一方面原因是因为他们五个人从小就认识,另一方面这四人家室在昆仑市也比较显赫,虽然比不上向乾飞家有钱有势,但绝非普通人能够攀比的,还有一方面就是从记事以来这四人就对向乾飞拥戴无比,言听计从。正好是一群纨绔子弟,臭味相投,所以非常合得来。按照年龄来排,向乾飞是老大,剩下的四人依次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这会儿,这四个崽子已经把向乾飞放倒在地,进行友好而和平的“凌辱”。他们经常在一起开这样的玩笑,路过的同学们初看还觉得有趣,可是看清是那些人之后,立马吓得一激灵,绕着墙边走了。要是不小心踩上这些个校霸,后果可是非常严重。
“够了,够了,啊哈哈哈哈,别,晚上去嗨皮,谁在不放手就不带谁去了。”向乾飞实在有点受不了这种欢迎仪式了,立马说出晚上活动的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于是,几人就渐渐停手。当向乾飞好不容易准备爬起来的时候,眼睛却突然瞪的又圆又大,直勾勾的望着走廊的另一头,而此时此刻它的兄弟们也如同粘贴复制一般,变得和向乾飞一样。这突如其来的画风转变不只是他们五人,整个走廊的男生全部都如出一辙,像是中了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