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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美好的享受 (1)

王鑫看着李兰疯狂的举动,没有做任何的表示。这是她心底里需要打开的结,应该由她自己来。

挖了十多分钟,泥土沾满了鞋子裤腿和袖口,手上也全是泥土。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被拿出来,盒盖紧紧地布满了锈我打不开。王鑫见状上来帮李兰,从曹可对李兰眼神冷漠那天开始,拉李兰着陈曼的手她轻蔑地笑开始,大学三年从相遇到分手一点一滴值得被纪念的感情都在这个铁盒里面。

里面的东西因为没有收到恰当的保护加上今年雨水增多,大多已经快要烂了,有我们一起在超市游乐园各种餐饮店和旅馆的消费单,我们拿来决定谁来做一件事情的硬币,我和他一起爬很远的山求来的上上签,每年情人节送的小小礼物,我写的爱的日记,我们彼此写的信,我们对未来的期盼和人生规划,曹可和我第一次吵架为了得到原谅跑了很远的地方买来我最喜欢的eason的最新专辑,我们共同做的戒指,太多太多东西如同致命药一样把我带向那即将死亡的边缘。

眼泪不停地掉下来,心脏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隐隐作痛,难道这个月来他们给我的劝解和开导都没有用,是我一直抓着过去不放的。今天就让我彻底地放下他,身体因为承受不了缓缓地倒了下去,就让我躺一下让我把内心对他的爱和她的爱,从我的身体里拿走。眼角的泪如雨水般落下,没有声音的哀嚎是怎样一种感情。那是我告诉自己要从心底里去爱的两个人啊,他们可以那样无情的抛弃我弃之不顾。

王鑫看着这样的李兰眼里满是心疼。每个人处理伤口的方式不一样,此刻的李兰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拥抱,告诉她没关系,还有我在。王鑫走上前把躺在地上的李兰抱起来,她的身上满是泥,李兰像是找到可以停留的港湾在王鑫的怀抱里放肆大哭。

就让我痛快地哭一场,哭出了声,鼻涕眼泪都挂在了王鑫身上,他反而没有介意,只是紧紧地抱着我,我不会想这个拥抱是怎样一个含义,这只是在我难过时给我的一个拥抱,我需要的拥抱。

就这样,王鑫看到李兰内心难以启齿的秘密。他们的关系亦在某种微妙的情况下更深了一步。他每天都会考察这边的市场,李兰没事他就会带我去长长见识,别人问起就说是他的助理。学到的东西倒是很多,比在学校里老师在一些网站上看到的东西在告诉他们要强的多,李兰和他如同朋友一般相处不会觉得有多别扭,也不会有暧昧的情愫滋生。

拍毕业照那天的学士服是自己设计的,寝室的人一起来了合影,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拍了留念照,拍出各种pose,似乎成年人对离别已经司空见惯,对于本该发生的事情也早已预料到,大家都没有多在乎,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拍完后和大学在摄影社团里认识的几个好友聚集了一下大家一起外出采风,走的时候没有告诉王鑫,发短信给他说如果他有事情就先回去,其实李兰很难理解他来C城到底是干嘛的,绝对不是陪她来的,来的时间有点久又在考察市场。肯定也是看中C城这个庞大的市场。

和大学的好朋友在一起没有了社会上的出处算计,相处下来轻松了很多,大家都在谈自己的理想和事业,而李兰对未来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

过了没几天就可以回去了,只要在发毕业证那天回来拿毕业证就可以了。王鑫在昨天公司那边有事情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回A城那天晚上王鑫打电话给李兰,问李兰什么时候到,他现在和李兰是心有灵犀还是李兰身边太多他的眼线了,李兰做什么他都知道。他说过来接李兰,那当然好啊,离开一座城市回去一座城市都有人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拗不过王鑫的执着他硬要李兰买飞机票,本身就李兰那点家产也只能买张火车票,他是不懂李兰生活的拮据啊。结果他打电话让助理帮李兰订了票,当天下午的。到A城五月的天已经热的人不行了,下了飞机就看到王鑫高高的个子站在人群中焦急地等待,一直被人等的人也能等别人,呵呵。心里挺高兴的,不知道原来王鑫也能有这样的变化。

李兰笑着走过去,他说帮李兰去拿行李,今天他没有让助理跟着来,连司机都没有。李兰挺不喜欢后面有人跟着的,不来最好。来到A城就好像来到了王鑫的地盘,出了机场他就载李兰去高级餐厅吃他爱吃的,他说在C城的时候净带他去吃他吃不习惯的东西这下要还回去,我无奈了。李兰说你别这么折磨我啊,你这样我等下又得去底下的夜市买个炒粉回去吃。我提议什么时候下厨我自己做中餐给他吃,他一听兴奋的不得了,他说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别人亲手做的菜了。他直接就说明天吧,李兰说我还要休息呢,还要整理还要找工作,特别是现在生活窘迫。回去一趟车费毕业设计的材料费吃饭出去采风等等,实习上班给的那点工资已经所剩无几,机票都是王鑫出钱买的。

下了飞机一起去饭店吃饭,又是西餐厅,对于从小到大都拿着筷子的我真的有点难以适应总是拿着刀叉。李兰抱怨着明天又要去找工作,他作势要用叉子敲我的手:“我不是和你说了回去就去我公司上班,我会亏待你嘛,回去你就去做设计,要我强调几遍啊,非得让我知道你是个人才非留不可是吧。你想要说你自己是个人才就直接说啊,我不会吝啬赞美你的。"

李兰以为他是说着看玩笑的就没当真,拿起身边的红酒敬他谢谢衣食父母给了李兰这么一份工作。他一定也看出李兰是故意在他耳边提我要去找工作的,NO.5虽然才发展起来没多久,但很有潜力,里面的设计师都很有才能,倘若埋头苦干起码也要等上五年,即使你很有才华也要等上三年,在别的公司早已经升为了设计师年薪可以拿到几十万。在NO.5却可以拿到更高的工资,NO.5也正处于转型期,服装带来的暴利以及富阳集团给的待遇和资薪都比一般的公司要高。在NO.5也有一个明文规定要是有新招进来的设计师或者底下有人上位那么设计组里就会有异味能力最不佳的被淘汰掉,这样的生存法则无疑给每一位设计师带来动力,也带来一场又一场的杀戮,他们只看哪一位设计师能给公司带来最大的利润,倘若设计组组长所带的那个小组不能利润一直都是最低的,组长就要被换掉。这正是NO.5成功的原因之一,这样残酷的竞争使得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都紧绷神经埋头工作。

后天去上班想必会有很多人说一个小小实习生回学校一趟就成了设计师,不过李兰要像他们学习的地方还是很多,这样的闲言碎语不是李兰有时间能够理会的。

为了证明李兰自己的实力,李兰只能快速的加强自己的学习,不断请教前辈,尽管他们都不愿意教李兰,推三阻四,但那打击不了李兰的热忱。李兰就不停地去烦他们,烦多了他们看着李兰就绕道走。刚开始去整个公司的人都说李兰是王鑫的情人,流言蜚语四起,李兰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他们说什么李兰自然也不在意。郁闷的是李兰一打开李兰茶水柜子里面的茶叶和咖啡都被撕碎了混在一起,走路也会时常被不知名的人碰到。她们是故意整李兰的,设计组的组长也从来不让李兰参与到有关于设计者一方面,李兰只能画画设计稿,看看面料。她们虎视眈眈地看着我,生怕哪一天就被踢设计组。

李兰不能就这么低头,也许李兰少了那一步的奋斗,但是李兰更要证明给他们看,不管几年李兰都有资格坐上这把椅子。每天都在认识面料,看不同的衣服,设计师们不停地画稿子,交给总监把这一季做出来,我还停留在一个雏儿阶段,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看别的设计师设计出来的东西,往往他们给李兰的也只有白眼。

李兰的富阳生涯,在她的日记里记着如此。

一个星期后王鑫忙的有时间来找我,他打电话请我吃饭,现在他请我吃饭被我视为理所当然了。他今天穿了一个prada的印花男装,配上一条米黄色的工装裤,印度一个设计师手工的男士最新款皮鞋,长长的刘海也是今年秀场上男模最流行的发型,看来他是经常看秀的啊。

这一身下来得值多少钱啊,我就只能在一些被国外平民视为高端实际上是很低端的店子买,每次一买下来还觉得要内出血,特别是刚刚一出来,现在穿的衣服还是学生时代的衣服,没有钱买啊,真的是人比人比死人。你打拼几十年还不如这辈子多积点阴德保佑下辈子能够一出生就含个金汤匙。

我们俩平时吃饭都会去一些偏僻的地方或者能防狗仔的地方,一方面怕媒体拍到,一方面是我觉得不想让公司的同事碰上。我和王鑫本来没什么让别人乱说去上班始终不好。王鑫看我一直盯着他看以为自己身上多了什么花让我注视着。我叹了口气,没说什么,看看别人再看看自己,真的是。

“工作满意吧。听说了你的情况,刚刚上任都是这样的,总要被排挤才能被大家接受的,等大家看到你的能力就好了。”这话到是确实,群众是流言四起的始作俑者但只要大家都忘了,这件事情又被大家忘了,不过我只想用我的实力证明给所有人看,王鑫用我没有看错人。

“这到没什么,我自己做好了这方面的心里准备。只是我觉得我以前完全错了,实习的时候我有点看不起那些设计觉得他们没有什么创新意识,自己来做的时候发现错的是自己。他们有的虽然是专科毕业但是他们都有很雄厚的社会经验,在选面料啊,做设计的时候都更顺应市场。看来我要学的还很多啊。对了,我上次不是说去我家做饭么,这个星期怎么样,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哦。”总是被请客我自己每次来都要不好意思,请他在一般的饭店体现不了我的诚意,况且嘴巴这么被家里的厨师养的这么刁钻的恐怕一般的都看不上。

“随时恭候。”一脸笑着。

“切,那你这个星期去忙什么了。”刚进来是难熬,也没看到有人来安慰安慰自己。这种事情确实是司空见惯。

“看来你很关注我啊,我不在你都在关注着。不过我做什么还需要向你请示么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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