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拉冷笑不语。
他倒要看看岳顶能不能玩出一朵花来,上次岳顶能治好孙芙确实让他意外,可这世界上稀奇古怪的病症何其之多,就连他米国都有许多未曾攻破的疑难杂症,他就不信岳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治好怪病!
若岳顶失败,他不介意让岳顶身败名裂,以报当日之仇!
一旁拍摄的丁仪香担忧不已。
她很想劝岳顶这事就这么算了,可她知道自己就算说出来也没用,她和岳顶虽然相识不久,她能感觉到岳顶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
房间里众人心思复杂,若说心思最少的莫过于安妮。
她只是单纯的想见识一番岳顶的医术,甚至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华夏中医行针手段。
岳顶压根未曾在乎众人的想法,开口道:“护士长,能否替我取一盒银针过来?”
“可以。”
护士长复杂的看了岳顶一眼,随后跑出去拿了盒银针过来。
岳顶接过银针,转过身郑重道:“我出手治疗之时不能受到半点干扰,我希望你们能做到这一点,若非做不到现在就请自己出去。”
闻言,几乎所有人都盯着斯特拉,这里面所有人当中最有可能捣乱的也只有他了。
斯特拉一脸气愤,“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我像是那种人吗?!”
岳顶撇了撇嘴,别说像,本来就是!
安妮摆手,“斯特拉,你先出去吧。”
斯特拉一脸委屈,“会长……”
“出去!”
“……”
斯特拉一脸不甘,可如今会长都开口了,他还能怎么办。
斯特拉冷着脸,狠狠的捏着双拳盯了岳顶一眼,他不信岳顶能治好这病人,只要岳顶失败,他一定要让岳顶身败名裂!
见斯特拉离去,岳顶放下心来,开口道:“护士长,你们将病人扶坐起来。”
“哦。”
几个护士连忙上前将猥琐男扶起,坐在了病床上。
岳顶从盒子里拿出一根银针,脱掉了鞋子爬上床坐在了猥琐男背后,随后闭上双眼,就再也没了动作。
众人一脸疑惑,完全看不懂这到底是几个意思,那些个武侠小说当中传功好像就是这么个动作……
安妮几欲开口询问,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陈建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这模样,岳顶要用的是古时候流传下来的治病手段了。
不错,岳顶现在正在酝酿的就是定天神针。
传说中神鬼莫测的定天神针,定生定死定乾坤!
定天神针虽然只需一针,可却是所有古针法当中最难施展的针法。
定天神针有三抖四晃一说,行针手法不能出现分毫偏差,可谓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生死之间只是一线之隔!
就算是古代的名医华佗都不会轻易施展。
事实上在岳顶的金珠记忆传承当中,记忆的主人也施展过这针法,可那效果在岳顶看来压根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玄乎,虽说可以治病杀人,但是还没到定生定死定乾坤那种玄乎的程度。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不过他至少可以判断这针法确实有效。
岳顶虽然脸上平静如水,可身体里早已翻江倒海,体内的热浪被他一股脑的往银针之内灌注。
事实上施展定天神针与热浪无关,只是病床上的猥琐男是因为阴气才病倒,所以岳顶才决定这么做。
自从体内出现热浪,岳顶经常用热浪治病,最开始只是觉得治疗阴气有效,可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热浪对于治疗各种病症也有很大帮助,至于缘由,他压根不懂。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几分钟一晃而过,岳顶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就在众人等不及的时候,岳顶动了。
只见岳顶一脸凝重单手捏针,一针扎在了猥琐男的百会穴之中。
众人顿时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惊扰岳顶。
百会穴位于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连线的交叉处,穴居颠顶,联系脑部。
百脉之会,贯达全身。
头为诸阳之会,百脉之宗,而百会穴则为各经脉气会聚之处。穴性属阳,又于阳中寓阴,故能通达阴阳脉络,连贯周身经穴,对于调节机体的阴阳平衡起着重要的作用。
百会穴主治头痛、眩晕、休克、高血压、心悸、健忘等……
对于这些常识,急症室里即便是小护士都清楚。
岳顶只比他们多知道一点,百会穴之下西医称之为松果体,道家称之为天眼,佛家称之为识海。识海则是藏魂之处,至于为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一针而下,只见岳顶依旧手捏银针,压根没有松开的迹象。
其实在岳顶看来,现在压根没有到下针的时候,可他也是被逼无奈。
以往他施针无数,可还是头一次在一根银针之内灌注这么多热浪,他能感觉到银针已经达到了极限,一根小小的银针压根承受不了那么多热浪,有种膨胀到快要破裂的感觉。
银针进入猥琐男的头顶,热浪顿时好似找到了宣泄口,转眼朝识海处涌去。
而此时岳顶体内的热浪完全不受控制,源源不断的顺着银针涌出。
此时岳顶能明显感觉猥琐男身边的阴气正处于恐慌状态,由猥琐男身边四处逃逸,可转眼又有许多阴气从猥琐男体内冒了出来。
岳顶顿时恍然,他之前一直奇怪为何猥琐男周边那么多阴气环绕却又不入体,感情猥琐男就是阴气源头。
可一个寻常人怎么体内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这么多阴气?
岳顶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急症室内其他人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岳顶。
众人都有种荒谬的感觉,都病人头顶出现了一个肉眼不可见的漩涡,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的进入病人体内。
安妮红唇微张,满脸不可思议,她现在很想问问其他人是否有这种感觉,可她又不敢说话,只觉得内心好像有只小猫在挠痒痒似的,难受极了。
陈建安眉头紧皱,他很确定病人头顶肯定有个漩涡一般的东西。
这种类似情况他有缘见过一次,那是曾经在京都的时候一个名震中外的老前辈施展的针法,于是他问针法名称,老前辈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