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沫与邢茫茫同一天来到乌鲁木齐,燕宇提前给她们订了酒店,就在红山公园附近,因为他觉得西大桥上看夜景不错,而且离公司比较近。他开车接了她们,并且先后住下。在晚上的时候,燕宇做东,请她们吃饭,去了福瑞祥新疆菜。
“我已经定了位子,福瑞祥,是一个新疆菜馆。”燕宇开车的时候,对曾小沫和邢茫茫说。
“什么新疆菜馆,还有叫瑞蚨祥的?”曾小沫说,“燕宇哥,你这也太逗了。”
“是福瑞祥,不是瑞蚨祥,福瑞祥是个新疆菜馆,瑞蚨祥在咱们北京大栅栏呢。”燕宇说。
“我听错了,新疆菜好吃吗?”曾小沫说。
“我待的时间不短了,觉得还不错。”燕宇说。
“燕总,我想跟你说一下案子的事情。”邢茫茫说。
“今天,我们只吃饭,不谈公事,等明天我们好好谈。”燕宇说。
曾小沫今年29岁,邢茫茫25岁,都读完了法硕,只不过曾小沫工作了几年更有经验,而邢茫茫刚工作不久。曾小沫小时候是个爱哭的女孩,长大后反而成为一个爱笑的女孩,她跟燕宇说话的时候,连眼睛都是笑意,让人的心情也变得开心起来。而邢茫茫则是心事重重,虽然一脸清秀,却多了一些忐忑。
“我只知道新疆的羊肉串,肯定很好吃。”曾小沫说。
“红柳烤肉更好吃。”燕宇说。
“就像咱们北京,用果木烤的烤鸭。”曾小沫说。
“你还挺懂行。”燕宇说。
“那是,我向来是知其然必知其所以然。”曾小沫说。
燕宇见邢茫茫不怎么说话,笑着说:“邢律师,能不能吃新疆菜?”
“我都行,有肉就行。”邢茫茫说。
“看来这位姐妹,也是一个肉食主义者。”曾小沫这才向邢茫茫示好。
“我有健身,所以不节食,也不一直吃素。”邢茫茫说。
等到了地方,他们先看了一下餐厅的环境,觉得里边的装修很不一样,跟北京、上海的很不一样。
“我在上海去过一家主营新疆菜的餐厅,装修模式差不多,但是没有这里的食客有特点,还有那个表演的小舞台。”邢茫茫说。
“一个传统的饮食,如果离开了产出地,那他肯定也会适应当地客人的口味,而有所改变。”燕宇说,“不管是当初佛教传入中国,还是当年基督教传教士来中国传教,都得入乡随俗不是,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燕宇本来订了包间,可是两位远到的客人却不想去包间,而是希望靠近表演舞台,找一个座位。燕宇好说歹说,才调换了一个座位。
等他们点完餐,当然是以肉食为主,上一个歌唱节目还没有结束。
“你们点这么多肉,怎么吃得了?”燕宇问。
“不用怕,你要相信我的实力。”曾小沫说。
“邢律师,我看你还点了架子肉,那个肉可不好嚼动。”燕宇说。
“我牙口好,放心。”邢茫茫说。
对于吃惯了新疆的牛羊肉的燕宇来说,他并不主张一下子吃这么多肉,可是难得有这么两个不嫌吃胖的女孩,他也就释然了。
令燕宇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在小舞台上看到了苏莱曼要表演新节目,可是他搜寻了好久也没有看到疯子罗力。
苏莱曼这次并没有表演舞蹈,而是表演的小提琴独奏《梁祝》,当熟悉的旋律响起,邢茫茫倒是认真听了起来,而曾小沫则是尽兴地吃着刚上来的烤串。
“新疆的女孩,都这么漂亮吗?”邢茫茫问燕宇。
“新疆很大的,占中国六分之一的国土面积,有37个民族,主要大的民族有13个,比如维吾尔族、汉族、回族、蒙古族、哈萨克族、柯尔克孜族,还有俄罗斯族、锡伯族……”燕宇说,“所以,你问新疆的女孩,应该是问哪个民族的女孩。”
“我以为,新疆都是维吾尔族的同胞呢?”邢茫茫说。
“连你都这么认为,所以很多人并不了解新疆,就像很多人想到新疆吃的,就只有羊肉串一样。”燕宇说。
“我知道,还有一种叫做馕的。”邢茫茫说。
“如果只是来新疆旅游一下,应该就是走马观花,而是需要留下来待上一段时间,才会了解这里。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了解这里的故事。”燕宇说,“新疆需要更好地推介出去,需要更多的人来了解这里。”
“燕宇哥,你怎么变得这么罗嗦了,看来男人单身久了,是心灵比较孤独。”曾小沫说。
“我单身,难道你不是单身?”燕宇说。
“我早嫁了。”曾小沫说。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燕宇说。
“就我读研的时候,嫁了一个40岁离过婚的男人,我们家觉得挺丢脸,就没提这个事,我们连婚礼都没办。”曾小沫说。
“这么歹,这么劳道。”燕宇说。
“什么歹,什么劳道啊,我只不过嫁了一个比我年纪大十几岁,离过婚的男人,怎么啦,犯法啊?”曾小沫说。
“你是学法律的,当然不能知法犯法,应该是家人觉得你没有达到他们的期望吧。”燕宇说,“不过婚姻嘛,是你自己过,别人管不了。”
“这句话我爱听。”曾小沫以羊肉串对碰,算是敬酒。
邢茫茫突然对曾小沫说:“我也嫁了一个年纪比我大的、而且离过婚的男人。”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曾小沫拿了一个羊肉串给邢茫茫。
邢茫茫正在吃架子肉,很费劲地嚼着。
“我吃这个就行,这婚姻就像这架子肉,越嚼越有味道。”邢茫茫说,“爱情不分年龄,婚姻也不分年龄。”
“你们两个厉害,如果我要学你们的先生,那真是得提前下手。”燕宇调侃道。
苏莱曼表演完,走过燕宇他们那一桌,突然停下来,向燕宇打招呼。
“苏莱曼你好,小提琴拉得不错。”燕宇站起来打招呼。
“谢谢,你没有约田歌,怎么约了两位漂亮的妹妹?”苏莱曼说。
“这两位是我请来的律师,给他们接风。”燕宇说。
“这样啊,那等你处理完事情,我和田力再约你吧。”苏莱曼走了。
还没有来得及燕宇介绍曾小沫和邢茫茫,但她们两个人已经开始编故事了。
“这位是你的新女朋友?”曾小沫说。
“是我好朋友的女朋友。”燕宇说。
“你这不会跟好朋友的女朋友,也有……”曾小沫说。
“想什么呢,我做事光明磊落。”燕宇说。
“她说的那个叫田歌的是谁啊?”邢茫茫问。
“是一个还没有确定关系的女朋友。”燕宇说。
“真够乱的,行了,吃饱了。”曾小沫说。
两个人真能吃,点了那么多肉,居然扫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