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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以为的偶然相遇

早上还太阳高照,下午的时候就突然下起了雨,四月的乌鲁木齐依然没有春暖的迹象,只是偶尔的花开,让你感觉春天来了。不过,四月,乌鲁木齐的白天已经变长,七点多下了班还能相约去看黄昏。不过那天下午的雨有些冷,让所有的浪漫想象都变得空白。

过了西大桥,你会看到一栋很高的楼,那里边有个会计事务所,有个叫秦谨的女孩走了出来。她看着外边不大不小的雨,不禁皱起了眉头。那天,她正好换了一件新的春装,似乎晚上约了什么重要的人。这时,从同一栋楼里,走出一个男孩,穿着很邋遢的一个人,他叫燕宇,在一个叫江湖文化创意的公司上班。

不知道在电梯里遇到了多少次,燕宇知道秦谨在十二楼,秦谨知道燕宇在十一楼,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打过招呼。每次燕宇看到秦谨,都觉得这个女孩似乎很在意自己的着装,总是会把很多细节做到位,又似乎跟别的人比着什么,不让别人小瞧自己。每次秦谨看到燕宇这个邋里邋遢的男孩,都会猜测这个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太自我了。

对于电梯文化,很多人可能不太了解,就是一种不同楼层乘电梯的人,在乘坐电梯之后,跟同事发的牢骚,就算是电梯里谁放一个屁,都得吐槽一下。在偶然间,燕宇听到同事在吐槽秦谨的事情,不知道这些八卦消息都是从哪里搜罗来的,似乎要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查个底掉。关于秦谨的八卦主要有三点:其一,秦谨是一个村姑,家里也不富裕,言外之意就是她穿着打扮那么讲究不合理,有点作;其二秦谨三十岁了,还没有男朋友,言外之意就是朝着剩女的方向发展,也可能说她脾气不好;其三秦谨自己买了房子,供房子很辛苦,言外之意,这个村姑还有点励志,但又有些自讨苦吃。燕宇听到这些八卦消息,居然有了想进一步了解秦谨这个人的想法,对于一个玩创意搞设计的人来说,每次看到秦谨的装束,都会让他感觉新鲜,也可能是不协调导致的怪形吸引,不过秦谨成功做到了一点,不雷同、吸引人、有话题,这就是创意最需要的元素。

对于燕宇所在的创意公司,喜欢精打细算的秦谨当然是有所耳闻,在八卦信息传播的时候,她偶然听到了关于邋遢男燕宇的事情。在秦谨的意识里,在乌鲁木齐搞创意的根本就没有,特别是原创的创意,所以她认定了楼下的创意公司一定是一群不知道死活的家伙。燕宇所在的公司,老板就是80后,员工大部分是90后,很多人可能不理解他们,但他们在自我的驱壳下,有一颗沸腾的心。燕宇也算是公司的元老了,他的创意与他的着装形成鲜明对比。他在创意里永远是一个双鱼座,追求绝对的完美,但着装方面就跟双鱼座完全不搭边了,苟且成为了他与众不同的诗意。秦谨了解到燕宇是一个从内地来新疆的人,在北京工作了几年,不知为何就来到了乌鲁木齐。他性格有些孤僻,听说跟一个女孩谈了八年恋爱,最后被甩了,来到乌鲁木齐后,成为酒吧一条街的常客。他租住着一个单身公寓,同事们都没有去过他的房间,也没有人主动跟他交流,只是遇到创意头脑风暴的时候,很多人才觉得他是一个大神,一个有点让人敬而远之的大神。

也许是电梯文化的八卦效应,在电梯里,燕宇与秦谨再次遇到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注意一下对方,都会多关注一下对方的细节。他们这样的无意识,在很多人眼里成为了一种默契,成为了一种偷偷的眼神传情。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决定让他们相识一下,成为情侣。

那天下雨,秦谨没有带雨伞,而燕宇是一个每天出门都看天气预报的人,所以那天他带了雨伞。

秦谨接到消息,说有人在楼下等着她;燕宇接到消息,说秦谨在楼下等着他。秦谨到了楼下,没有看到要找她的人,而这时燕宇走过来,对秦谨说:“听说,你找我。”秦谨略显尴尬地回答:“我听说,楼下有人找我,不会是你吧?”燕宇想了想,已经知道自己被骗了,但他很高兴地回答:“是我约的你,励志女人。”秦谨想了想,说:“原来是你啊,邋遢男。”

在以后的日子里,秦谨每天早上上班的时候,都会遇到燕宇,他们不早不晚一起乘电梯,虽然没有再说一句话,但已经成为了默契。当有一天,燕宇没有出现,秦谨突然感觉有些不适应,就旁敲侧击地打听燕宇有没有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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