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死。
就在那一瞬间,我从草丛中腾地跳了起来冲上去,那小家伙被我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张开嘴露出了满口獠牙,呲牙裂嘴地冲着我发出了恐吓的声音。
我冷笑一下,没有什么东西是能敌得过信念和求生欲望的,我蹲下没有动,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野兽一样,与对面的它毫无差异。
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食物与生存。
那小东西左右晃了两下,趁我不注意垫步拧腰冲着我就冲了上来,无奈它的体型太小,被我一把抓住了脖子,谁知道它突然反口咬住了我的手臂,死死咬住不肯松口,这时我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幼狼,而是一只成年的西藏豺。
我用被咬住的那只手臂抓住了它的身子,另一只手用力抓住了它的脑袋,猛然间狠狠一拧,只听得嘎嘣一声,小家伙的脑袋软绵绵地歪在了一边。死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一个人躲在草丛里,双手抓住豺犬的脖子,一口咬断了它的血管,鲜血顿时流入口中,甜腥而甘美。
喝得差不多了,我用袖子擦了擦嘴,虽然不解渴但是令人满足。我伸出手顺着咬破的地方把手指抠了进去,用力一扯,毛皮与脂肪和肌肉分开成了两层,继续撕扯着,很快就把皮整个剥了下来。
周围的草木都很潮湿,没有办法生火,看来想要把它吃了也只能等到明天了。因为害怕血腥的味道会引来其他野兽,我把西藏豺的尸体藏在了离我两棵树远的草丛之中,盖好之后又在上面压了一块石头,然后披着它的毛皮安心地睡了。
黏稠的鲜血使得毛皮粘在了我的皮肤上,像是穿了一件皮袄,虽然只是勉强盖住了上身,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
那鲜血的味道让我做了一个噩梦,浑身冷汗的我挣扎着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饥饿的我扶着树干站起身来,流着口水往昨晚藏了西藏豺的地方走着,刚走两步就发现那个地方的草丛在动,我四下看了看,从地上找到了一块大石头抱在手里,蹑手蹑脚地靠上前去。
草丛中和我一样饥肠辘辘的是另一只豺犬,也许那尸体被我剥了皮让这只豺犬没有意识到自己吃的是同类,正在大肆咀嚼着享用免费的早餐。
看到它饕餮的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无形中竟然像是护食的狗一样,气急败坏地跳上去对准那正在美餐的豺犬一通乱打,它的脑袋被我砸得粉碎,鲜血和白花花的东西顺着我的手往下流着。
直到这只豺犬也一动不动的时候我才松开了它,舔了舔手指,味道很奇妙。
我草草捡来了一些树枝点了火,打火机打了半天才着了,这让我有些心慌,如果打火机也坏了我该怎么办?钻木取火?
火烧得不是很旺,因为树枝也有些潮湿,在燃烧的时候不停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我将剥了皮的豺犬串在一根较粗的树枝上之后架在火里烤了起来,很快就飘出了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