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子,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了,你不知道找不到你的那段时候,我觉得活着都没意思了。”
“放心吧,不会再有了。”
正在说话间,乔吉突然咳嗽起来,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点了么?怕是感冒了吧?”
她摆摆手,猛烈地咳嗽着,突然她捂着嘴的手心上浮现一抹殷红,我紧张地扯过她的手,“怎么回事儿?”
乔吉也纳闷地看着自己,她的嘴角流出了鲜血,洁白的牙齿被血色染红,乔吉惊诧,一双大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我。
“走,我们赶快回去吧。”说着我拽着乔吉,刚走了两步,她的脚步乱了起来,捂住了脑袋,“好晕。”
我没有说话,把她抱起来,快步往回走着,眼看着还差两步就到院子里,麒麟正站在院子中央抽烟,我刚张嘴要喊他过来帮把手,也突然觉得头晕,双腿不受控制,软绵绵地走了两步之后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
仰面平躺着,身下很硬,咯得骨头疼,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客厅的地上,想要坐起来却没有力气,有人喊了一声,用珞巴话,紧接着丹徳和大儿子走了出来蹲在我面前,脸上带着狞笑。
转过头,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人,我左边是那个叫阿道夫的德国男子,右边是麻子陈,没有看到乔吉,而教授躺在最旁边的地方,他们都紧闭双眼,看来我是第一个醒过来的。
丹徳的目光让我心慌,我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丹徳笑了,那笑声让人胆寒。
“杀死他们!”丹徳的儿子咬着牙恨恨地说着,手中的刀子明晃晃的。
“不,”丹徳摆摆手,“杀了他们只会徒增我们的罪孽,就算他们死了,白玛也回不来了。”
“是你们杀了白玛!”丹徳的儿子说这话的时候,刀尖已经贴在我的脖子上,向下慢慢划着,又疼又痒,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手心都是冷汗。
“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我故作镇定地说着。
“早晚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的,”丹徳说着把儿子手里的刀夺下来扔到一边,“你们杀死了白玛,我儿子的妻子!”
“没有!”我坚定地一口否决,对于他说的事情根本没有印象,我们从苯日山上离开之后就直接来到这里,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怎么会……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那个女孩,在山间被鬼子六撞死的那个女孩,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难道说这么巧,她就是丹徳的儿媳妇?
可是如果真的是她,那么身为人妻的她为什么会在深更半夜一个人出现在山林之中呢?
我一直没有说话,生怕会被发现什么异常,“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再嘴硬了,白玛绝对是被你们杀了的,爸爸在圣湖里看到了你们的车子,除了你们还有谁!”
“可是……”我喘着粗气,才说了两句话就上气不接下气了,我的争执被咳嗽声打断,麻子陈醒了,我觉得踏实了许多,至少不用再让我一个人面对丹徳和他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