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如流水般无情淌过,岁月不待,白云苍狗,转眼间,只剩五天燕莽就要进宫了,但是她近日里倒是安分了不少,再没要求出去过,她在守株待兔,准备伺机而动。
她要搞清楚母亲与温棠究竟有什么事。
但是她等待了几天了,母亲和温棠却不知为何突然没了联系,这让她很是疑惑。
她每日有武术课要上,看来今日母亲是不会去丞相府了。她暗暗失望,却没再说什么,毕竟这是母亲和温棠的私密,她的确不好打探。
武学课是柳宛月暗地里给燕莽安排的,除了柳宛月和云眉,几乎没有人知道燕莽偷习武学,武学老师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只在固定的时间出现,一到时间,就会准时离开。
武学老师是名沉默寡言的女子,来时总是一身便捷黑衣,出现在燕莽的后院,这个时间段,燕莽的院落不会有任何的丫鬟走到,她们全都会被柳宛月支走,燕莽不知道母亲是凭何本事瞒着所有人几十年。
武学老师从未告诉过燕莽她唤何名,只让燕莽唤她芜娘。芜娘给燕莽的感觉很熟悉,每次见到她总会有一种血脉的共鸣,她也曾怀疑过芜娘是她的亲人,她试探过父亲,但父亲貌似根本就不认识这一号人物,芜娘即是母亲安排的,恐怕是母亲的娘家人,但是母亲娘家官位不过一普通的大理寺少卿,世代书香门第,未曾有过习武女子,所以芜娘的来历对燕莽来说一直是个迷,奈何母亲和芜娘都不愿告诉她,她只得不再追究。
燕莽偷偷的观察了一眼芜娘,芜娘其实生得极好,年龄恐怕有三十大几,但是皮肤细腻水润,白皙得有点不正常,最有标志性的就是她那双眼睛,弯弯的,芜娘平日里不苟言笑,她也从未见过芜娘笑,但芜娘不笑时眼睛也是一道弯月,很美很动人,她的美就像天上明月,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她怔怔地看上了瘾,竟没有注意到芜娘扫过来的眼光。
“你在看什么?”芜娘冷冰冰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瞬间煞了美感。芜娘看了过来,她的眼睛其实很美,奈何她的眼底是一片冰寒,没了那股子锦上添花的灵气,燕莽想,年轻时的芜娘一定很美,女子十八一朵花,那时的芜娘怀着少女情怀,灵气逼人,那容貌定是惊艳众生的。
燕莽瞬间回神,尴尬地打呵呵,眼神瞟向别处,她才不敢告诉芜娘她刚刚看芜娘时失了魂,芜娘是个狠人,她要敢说,她敢保证今日她的武学任务会很重,一定能让她躺床上三天。
“芜娘,今日的任务能轻点吗,我最近很累。”燕莽随意问道,往日里她也时常这么说,但是芜娘从未答应过,所以她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芜娘沉思了一会儿,竟迟疑地点点头。
燕莽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芜娘竟然答应了她的请求。她很不怕死地想问芜娘最近是否在怀春,所以人都带着温柔了些,但一切终于想象,才不会被她付诸实践。
芜娘冷哼一声,淡漠道:“今日我有重要的事,暂时放你一马。”
燕莽喜极而笑。
总算又是个好日子。
芜娘事情匆忙,不多久就去了,余下的燕莽倒是有些寂寞了。
该如何打发这白水般的时光呢?燕莽苦恼地想。
到底是个单纯的孩子,前几日的悲伤尽数消散,和亲的事很快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温棠,他还好吗?想起那个白衣胜雪的少年,她的心中只有难掩的伤痛。
所以,温棠是不喜欢她的,该是不能白头了。可是年少时的爱恋哪里会消失的那么快啊。
燕莽思纣了顷刻,还是咬咬牙想偷偷去看看温棠,